南宮絕!他,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韓汐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隻是當親眼看到南宮絕優雅而又冷情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她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那個原本應該躺在麗妃身邊的男人,現如今卻好端端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韓汐洛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王爺。”陳楚瑤快步走到南宮絕的身邊。
“王妃可否告知本王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各個臉色看起來都不怎麼好?”
雖然他是在跟身邊的陳楚瑤說話,可南宮絕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韓汐洛看。
幸而韓汐洛還算鎮定,隻是微微撇開目光,不去看他。
“這……”這種事,又該讓她如何開口,陳楚瑤有些為難的支吾著。
正在這時,南宮痕卻一聲不吭的快步走了出去,大家知道,他定然是去了鳳藻宮。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來是宮裏出了大事了,不如大家都隨本王去看看,萬一有個什麼,也好護著皇兄。”南宮絕微微扯出一抹冷笑,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韓汐洛。
“也好,也好。”眾人隨聲附和道,要知道,皇上雖走了,這裏還有個太後呢,太後不曾開口說些什麼,他們也不知該怎麼辦,現在有人出頭說話了,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南宮漓燁沒有說話,隻是將韓汐洛往自己的身邊摟了摟,便快步走出了益壽宮。
南宮絕收回自己的視線,向外看去,嘴角一直掛著一抹冷笑。
隨著寒王和秦王的離去,眾人也都紛紛跟在後麵,向著鳳藻宮走去。
太後站起身,作勢也要跟上去,卻被南宮玉羅給擋了下來。
“母後身子不好,還是留在寢宮裏吧。”
“可是,可是麗妃還懷著……”太後一臉心痛的想要表達什麼。
“嗬嗬,懷著的真的是皇兄的龍種麼?”南宮玉羅輕蔑的一笑,隨即轉身也離開了益壽宮。
聽到南宮玉羅的這句話,太後差點兒一口氣喘不上來。
“太後,太後!”如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太後預往後倒的身子,急忙的大叫道:“快去請太醫,快!”
鳳藻宮內此時肅靜一片,隻有麗妃的寢宮裏閃著微弱的燈。
憐兒守在寢宮門外,也不敢進去,隻能焦急的等著皇上。
不多時,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憐兒快速的迎了上去,就看到為首的南宮痕正一臉怒火向著這邊走來。
身後,皇後,寒王,秦王,王妃們和那些王爺世子都跟著來了。
看到如此陣勢,憐兒也是心尖一顫。
“參見皇上,各位……”
“麗妃人呢?”不等憐兒說完,南宮痕直接出聲問道。
“麗妃娘娘還在寢宮內,奴婢不敢擅自做主,便隻得守在宮外。”憐兒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估計是被南宮痕剛才寒如冰箭的聲音給震懾住了。
“走開!”南宮痕再次冷冷的說道。
憐兒不敢慢上一步,也顧不得自己還跪在地上,就向著邊上移了去。
南宮痕越過憐兒,快步的走到寢宮前。
就在他伸手觸碰到宮門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
那原本冰冷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絲痛苦,難道昨日發生的一切,到頭來,竟是自己的一個笑話。麗妃啊麗妃,難道在這扇門的後麵,真的躺著汙穢不堪的你麼?
眾人見南宮痕愣在那裏,便也不敢說些什麼,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皇兄是在害怕?”隻有南宮絕,在這個時候,還敢說出這等風涼話。
而南宮漓燁,根本不屑。
南宮痕在聽到南宮絕的話後,頓時眉頭一擰,扶著宮門的手微微一顫,隨即突然用力一推。
門,慢慢的,被打開了。
殿內,依舊昏黃一片。
南宮痕有些艱難的邁進殿內,就如雙腿被綁了千金石塊一般。
而其他人,都不敢擅自走進寢宮,隻得老老實實的呆在寢宮門外候著。
南宮絕轉過頭,對著南宮漓燁和韓汐洛微微一笑。
“難道王妃不好奇裏麵的那個男人是誰麼?嗬嗬嗬。”說罷,南宮絕便一步邁進了殿內,而陳楚瑤則站在了門外。
韓汐洛抬起頭,和南宮漓燁對望一眼,隻見南宮漓燁依舊對她露出寵溺的一笑,而就是這一笑,卻將韓汐洛內心的恐慌都化盡了。
“進去吧。”南宮漓燁淡淡的說道。
點點頭,韓汐洛在南宮漓燁的攙扶下,進了這麗妃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