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這倆誰啊?”
張亮節笑著回道:
“東北來的客人,說是來取東西的!”
這話說完,這粗壯的漢子哈哈大笑兩聲說道:
“東北來的啊,我在東北待過幾年,我喜歡東北人,豪爽!”
我笑著點頭算是應了一聲,這漢子似乎對我很敢興趣,說道:
“這麼大老遠的來我們濟南了,溜達沒呢?大明湖千佛山都去了沒?”
“沒呢,昨晚上剛到!”
“昨晚剛到啊,我這人好客,你就在我這住吧,多住一段,我領你倆溜達溜達。”
這漢子看樣子就是個粗獷豪爽的人,我這趟雖然不是來玩的,但老吳的檔案袋就藏在廠子裏,不知道這個張亮節老板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考驗我,聽他說肯讓我留住在這裏我自然十分高興,笑著回道:
“我看大哥你這人也挺和我們東北人對路子,那我倆就在這住幾天,打擾你們了!”
這漢子一擺手說道:
“沒事兒,我叫張亮鷹,你叫我大鷹哥就行,這家廠子是我跟我老弟亮節一起開的,雖然快黃了,不過用你們東北話說就是,咱不差錢兒。”
他這話讓我倍感親戚額,覺得這個豪爽的大鷹哥是個可交的兄弟。
客套了一陣後,大鷹哥張羅讓我住他隔壁房間,沒事能跟我嘮嘮嗑。
我自然是同意的,隻不過我注意到大鷹哥說完這個建議後,那個帥氣的亮節老板眉頭一皺,臉色突然變了。
我跟老劉在他們二人的安排下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席間,大鷹哥一個勁的給我敬酒,我本來酒量不好不想多喝,但礙於人家熱情款待不得已就跟他拚了。
直喝到了下午三四點鍾,我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最後還是老劉把我摻進了房間。
大鷹哥要我住他隔壁,但這房間裏隻有一張單人床,老劉則被安排在了其他房間。
吐了幾頓後,我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這廠子的位置建的比較偏僻,四下裏沒有什麼人家,隔著窗戶都能聽聽到外邊田地裏的蛤蟆叫。
我想起了剛來時那個老鄉說的三條腿的蛤蟆,不禁笑了笑想起來找口水喝。
這個地方應該是以前的員工宿舍樓,環境差的很,房間的牆麵上裂開了縫子,走廊裏都是一股水泥味兒,我正在想去哪找水喝。
疑惑間,大鷹哥從隔壁房間推門出來了。
見到我笑著說道:
“兄弟你醒啦,酒量不行啊?”
我笑著擺擺手回道:
“確實不行,大鷹哥,這麼晚了還沒睡呢?你也渴醒了嗎?”
大鷹哥搖搖頭說道:
“我剛才眯了一會,尋思洗件衣服,洗完了就睡了!”
我點頭應承一下,忽然走廊裏一陣涼吹過,吹的我渾身一冷,抱著肩膀問道:
“大鷹哥,咱住的這是員工宿舍吧,這麼多房間,我咋感覺這麼空曠呢?”
“對,以前廠子沒黃的時候這是員工宿舍,環境有點差,兄弟你多擔待了,不過現在這樓裏就咱倆人你隨便就行。”
說罷,大鷹哥拍了拍我肩膀回屋給我取了一瓶礦泉水,又與他攀談幾句後便各自回屋了。
喝了水躺在床上又睡不著了,我索性開了燈,掏出魏有誌的日記讀了起來。
我房間斜對麵就是公用洗漱間,大鷹哥可能開始洗衣服了,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傳了過來。
這魏有誌的流水賬日記實在無聊的厲害,沒看幾頁,我捧著日記本就睡著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朦朧間被隔壁傳來的動靜吵醒。
我勉強睜開眼睛聽得隔壁大鷹哥的房間傳來了一陣陣女子花腔的京劇聲。
拿出手機一看,現在已經後半夜兩點了,大鷹哥這個人可真夠怪的,大晚上洗衣服不說,咋還聽起了京劇呢?
我翻了個身,被這討厭的京劇饒的我心煩意亂,最後實睡不著了,想著起身去廁所撒尿。
我裹了一件衣服出了門,這女腔的京劇聲聽的更清晰了,起先在屋子裏隻是覺得大鷹哥在房間裏放京劇,但是在走廊離的近了,卻讓我越聽越害怕,因為我感覺,這京劇聲好像不是用電子設備放出來的,是有女人在他房間裏正唱著呢!
大鷹哥不說這宿舍樓裏就我倆人住嗎?他找小姐了?
我不了解情況也不想瞎猜了,趕緊跑去洗漱間廁所撒尿,這公用洗漱間外邊是洗手池,裏頭是廁所,挺大個空間全指著一個昏暗的燈泡照明。
我正撒著尿閑沒事的往窗戶口那邊一看,嚇的我尿了半截直接憋回去了!
窗戶口的曬衣繩上,居然吊著一個穿著血紅色旗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