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姑娘,這城中難道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嗎?”
秦政一邊握緊了韁繩,使那追影不能掙脫他的掌控,一邊和玉蘭一起走著問。
“是啊,奴家的家裏原本就是僅存的最後一家,現在……奴家就是此地最後一人了。”
玉蘭神色黯淡地回答。
“那麼縣衙裏還有人嗎?”
“早沒有了,那妖精吃起人來,不分官民百姓。”
……
秦政和玉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突然,那玉蘭哎呦一聲,跌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
秦政忙上前要去扶她,手上牽著追影的力道難免鬆減了許多,那追影一下子掙脫他的牽製,就衝過去,對著那玉蘭人立起身子,帶著鐵蹄的前蹄看看就要踢了下去,秦政眼疾手快,急忙一個箭步擋在前麵,用力把追影使勁拍了了一下。
“啊呀!”
伴隨著玉蘭的一聲驚呼,那追影因重心不穩,又被秦政猛力地當了這一下子,居然被推倒在地。
“啾!”
追影長嘶一聲,趴在地上,蕩起一陣塵土飛揚。
“姑娘,你沒事吧?”
秦政心疼地望了一眼追影,但是還是轉過頭去扶起那玉蘭,關心地問道。
“多謝公子,我沒事,剛才不小心跌倒了。隻是,你的馬……”
玉蘭拍拍裙子上的塵土,站起來,擔憂地指了指那臥倒在地上的追影。
秦政見她沒事,方快步走到追影前半蹲下身子查看,隻見追影那漆黑的眼裏似乎閃動著淚光,臥在地上,兩隻前蹄無力地趴在前麵,再仔細查看時,才發現馬的前蹄骨折了。
“天啊,追影!”
秦政想不到自己的愛馬居然會被自己親手所傷,頓時心疼不已。
“都是因為我,才叫公子的愛馬受傷,玉蘭真是萬分過意不去!”
玉蘭在一旁歉意地說。
“這也怨不得你,是我沒有管束好它。隻是追影以往都很溫馴,不知為何今天卻如此暴躁。”
秦政從腰間抽出佩劍,割下自己的一塊衣袍,又找了旁邊掉落的樹枝來給追影包紮,“隻是現在追影無法走動了,我就不便護送姑娘你離開了,隻好請你自己走吧。”
“公子,奴家一個弱智女流,如何一個人走得了?更何況,你一個人在此,難道不害怕妖精出來傷害嗎?現在你的愛馬受傷了,它又動不了,我們又不能久留此地,不如你割愛吧?”
玉蘭在一旁勸說道。
“不,要走,姑娘自己走吧,追影與我相隨多年,我實在不忍心就這樣拋棄了它。”
秦政索性起身到旁邊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搬到追影身邊,就地坐下來,拄著自己的佩劍回答:“正因為有妖精出沒,我才更不能就這樣放任它在這裏。姑娘請自去。”
“公子,你既然不肯走,那麼我玉蘭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