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1 / 2)

“樂姑娘耍貧嘴!”

欲姑娘笑了,“你那姐夫,他總是東奔西跑的四處征戰,哪有閑工夫與我紅塵浮夢喲!我也隻是負責給他指引個方向,其他的都交給他去做了,我樂得輕鬆自在在此與諸位姊妹們吃酒快活!”

“嘻嘻,原來如此。”

怒姑娘掩口笑著問:“且不說這個,欲姑娘,欲姐姐;我們姊妹此來,可都是很期待聽見多識廣的你講講那外界的風花雪月故事,你可不要推辭哇!”

“怒姑娘這是迫不及待了,欲姐姐,你就說說吧,我們也想聽哇!”

惡姑娘和怒姑娘似乎很合得來,所以她也替怒姑娘說話道。

“那好吧,諸位姊妹們,難得大家看得起我,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那點破事,都與諸位姊妹們說一說解悶吧!”

欲姑娘四麵環顧了一番眾人,最後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你們也都是知道我的,我生在靈台山的背影洞裏,吃著鮮美的利果,喝著甜美的血液長大的。所以我不是個吃素的神鬼,而是個生性喜好食肉的。下麵我就與諸家姊妹說一說,我在人間的經曆。”

秦昭在一邊晃著手裏的酒碗,並不作聲。

他心裏道:這些女人,嘰嘰喳喳的也不知會說到什麼時候去,但是若不理會她們,隻怕這第三道陣關也實在難出去。若要與她們打鬥……欺負弱女子也算不得什麼好漢所為。

罷了罷了,且耐著性子聽她說吧。後麵再見機行事,套出她們這一關應該從哪裏出去再說。

隻聽那欲姑娘說:“我不喜歡太陽,所以經常出沒在夜間,我在黑夜的掩護下跑遍了世上的千家萬戶,走遍了那侯門大戶和貧民茅屋;雖然我去了很多不同的地方,但是對我而言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富貴人家還是貧苦人家,無論男女老少,這世上的男子和女子呀,其實都想得是一般的勾當。”

“哦?”

樂姑娘聽了撲哧一笑,問道:“敢問欲姐姐,這男女,怎麼個一樣法?他們都是想的什麼勾當?”

“還用問哇,自然是風花床笫間的勾當了。”

哀愁姑娘悠悠地歎了一口氣,蹙著柳葉彎眉,用林黛玉般的哀怨目光望著欲姑娘,說:“你說,是不是呢,欲姑娘。”

“哈哈,不愧是我們的哀愁姑娘哇!真是多愁善感,玲瓏剔透哇!”

欲姑娘聽了拍手大笑,指著她說:“看來,此中之事,無一沒有能夠瞞得了你哀愁姑娘的。難怪我行步月下,流連花前的時候,時常看得到你躲躲藏藏的身影。小丫頭哇,你其實一直喜歡在月下與我捉迷藏的吧?”

“哦?”

眾女聽了,都發出誇張的驚訝聲,一起望著那哀愁姑娘。

“欲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呢?”

惡姑娘想不明白,她看看一臉哀愁,雙腮通紅的哀愁,問道。

“她姑娘家害羞不好意思說,我替她說了吧。”

欲姑娘像個男子一般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然後放下那半碗酒,豪放地用袖子一擦嘴說:

“她這哀愁,多半來自那深閨女子、怨婦們的心思。每到那夜深人靜、明月高懸的時候,那些個深閨少女,情竇初開,正是思春的時節。隻是她們都是些弱質女流,矜持嬌貴,且又多羞澀懵懂,生理上的反應哪裏肯認得?又無個具體形象的情郎可以寄托春情;隻好把那滿腔的幽思、一副衷腸,都寫成情詩,或化作那無故的尋愁覓恨,借此發泄一番情緒。這等還好說些。像那種初嚐雲雨情,卻又不得不與相公分別的少婦,可就比她們這些深閨少女要苦得多咯!她們一來比那些少女小姐多明白了一番雲雨蜜情的滋味,二來,心裏有個固定的情郎模樣,心裏有了寄托和念想,更加相思強烈。於是哀愁、哀怨之情,自然衍生。我沒說錯吧?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