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恐懼感緊緊束縛著“撲通”跳動的心髒,鬱梓跟裂開的欄杆一起掉落,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隻能看到風清在黑夜中憎恨的眼神。
那一刻鬱梓才明白,風清是真的想他死的。
絕望洶湧而至的時候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飛快地趕了過來,而後伸出雙臂接住了自己,腦袋嗡嗡地響著,鬱梓失去了意識。
有血從鬱梓的嘴巴與鼻子中流出,臉部也有輕微的擦傷,戰凜接住鬱梓的時候滾了一圈才抱緊他,所以還是沒有避免受傷。
聽到清脆的骨折聲獵非才跑上前去,有些焦急地道:“凜爺,您先放開鬱少,讓我看看您的手!”
戰凜抱著鬱梓跪起來,看著鬱梓不斷從鼻子與嘴巴湧出來的血,戰凜驚恐地用右手去擦,而後又將額頭貼在鬱梓的額頭上,“小烈馬……獵非!將他送去醫院!”
“可是凜爺您!”獵非皺眉。
戰凜漆黑的雙目陰冷地盯著獵非,獵非不敢再質疑他的話,伸出手臂想接過鬱梓,但戰凜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將昏迷的鬱梓攬得更緊,恐怖的目光移到露台上,戰凜指著露台上的人道:“你先上去把他收拾了!”
獵非看著站在上麵的風清,眯起了雙眼,“是,凜爺。”
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見那道白色身影一躍而起,就那麼直直地摔在了地上,頓時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視。
戰凜冰冷地盯著那具自我了斷的屍體,“算你識相!”
獵非走過去探了風清的氣息,告訴戰凜道:“凜爺,他死了。”
“這個人送給誰了?”戰凜問道。
獵非仔細看了看風清的模樣,“似乎是送給傑森的叔叔了。”
“讓那兩叔侄在S市永無立足之地!警告他們,再敢出現在我和小烈馬的麵前,讓他們悠著自己的小命!我們去醫院!”
戰凜滿身戾氣的說完,轉身看到別墅主人的時候挑眉道:“連欄杆都能忘記做維護,還想出動我戰凜的雇傭兵團,做夢!”
“凜爺!凜爺,我願意再出多一倍的酬勞!”別墅主人追上來攔住了戰凜的腳步。
戰凜惱怒地一腳踹開,“滾!”
獵非聽清戰凜的命令後迅速去開了車出來,很快一輛勞斯萊斯豪車便以極速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凜爺,去醫院?可是您不是……”獵非疑惑地問,因為戰凜向來排斥去醫院。
戰凜有些頭痛,左手的手臂應該骨折了,強忍著頭痛用另一邊手的袖子幫鬱梓擦著流出的血,戰凜嚎道:“去!我要他沒事!”
獵非瞄了一眼車裏的後視鏡,看到戰凜將鬱梓抱得緊緊的在乎樣子腳一踩油門車子更是飆飛。
勞斯萊斯在S市最大的建民醫院門口停下,戰凜將鬱梓抱下車,看著一片白色的醫院,強忍著聞到消毒水氣味的不適感快步進了醫院,“獵非,去找院長過來!”
戰凜站在原地等著獵非,帶著一身的戾氣,沒有一個護士醫生敢靠近,直到院長來了之後馬上給安排了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醫生也一並請了過去。
紀哲謙查完房從某間病房走出來後,恰巧聽到幾個小護士在議論剛才的什麼男人,頓時有點兒好奇地往她們視線著落的那間病房看去。
那是一間專門為有權勢的人造的VIP病房,比普通病房的裝潢要好上十倍以上,平時一般沒有人會入住,今天到底來了什麼人,居然連院長都驚動了?
由於建民醫院暫時缺晚上執勤的醫生,所以紀哲謙輪了幾天的晚班,但白天暫時還不能回神經科上班,隻能晚上過來幫忙查一下房,看看有哪些病人出現特殊症狀這樣。
紀哲謙正想走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住進了那間病房,卻被一個小護士叫住了,“紀醫生,我知道你最好人了,幫我將那位病人的資料錄進電腦唄,我進去看看帥哥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個小護士平常一看到帥哥就雙眼發光,紀哲謙點頭,“看你迫不及待的,去你的吧,這裏我搞定。”
“就知道紀醫生最好人了!”小護士轉身走了。
紀哲謙繞到電腦前坐下,拿起那位病人的病曆單隨意掃了一眼便十指翻飛地輸入病人名字,可才輸入到一半就頓住了,雙手也顫抖了起來。
紀哲謙看著那張病曆單,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鬱梓”的名字,愣了好一會兒才指尖顫抖地將所有信息錄入了電腦,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從那間病房前走過……
紀哲謙看到病房裏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守在鬱梓的床前,鬱梓臉色蒼白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一邊手臂還連著輸液管,進去的醫生終於出來了,紀哲謙拉著那醫生回了辦公室一把甩上門,喘著氣問道:“他怎麼樣?”
“紀醫生,你認識那個病人?”
紀哲謙摸了摸腦袋,“他是我同學,快告訴我他怎麼樣了?!”
“聽說是從樓上摔下來的,左手手腕骨折,顱內輕微出血,傷勢不算嚴重,相反接住從五樓摔下來的病人的那位先生傷得還要嚴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