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紀哲謙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什麼,他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百般糾結的鬱梓緊皺著眉毛,攥著戰凜手腕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戰凜悠閑地跨著腿,“獵非,你還愣著做什麼?聽不到我的命令嗎?”
“是……”獵非點頭。
“等等!”鬱梓打斷了獵非的話,重重地點頭,“好。”
戰凜揮了揮手,“獵非,下去吧,讓廚房兩個小時後準備兩份牛扒再送過來。”
“是,凜爺。”
獵非離開後宮殿突然變得十分寒冷,取悅男人的經驗他根本沒有,完全是一竅不通,鬱梓努力搜尋著記憶,他記得被戰凜帶回宮殿的第一天,見過陸影被迫取悅戰凜的場景。
真的要那樣做嗎?
可是如果不那樣做的話,戰凜不會放過紀哲謙,永遠都會揪著紀哲謙去威脅自己……
鬱梓顫抖著手去解戰凜的皮帶,帶著豁出去的決絕,低下高貴的頭顱,學著當年陸影所做的那樣,屈辱地取悅、討好著……
戰凜抓著鬱梓柔軟的黑發,感受著無與倫比的快感,低低地喘息著,鬱梓朦朧的雙眼像一片脆弱的仙境,讓人很想用力踏足,美麗,總是讓人升起想要毀滅與蹂躪的心。
鬱梓難受得快要窒息,原來當時的陸影也這麼痛苦,這種變態的取悅人的招數究竟是誰發明的!真想將那個人千刀萬剮!
如烙鐵般滾燙的東西仿佛要燒著喉嚨,鬱梓艱難地呼吸著,真想不顧一切將它咬碎,但挑起眼睛看到戰凜隱忍卻快樂的俊臉後,鬱梓又迅速低斂下眼睛,懵懂單純地泛起一絲疑惑——
明明自己那麼難受,可是為什麼戰凜卻露出極度享受且快樂無比的表情?
這一刻,想將鋒利的牙齒咬下去的想法慢慢飄散,鬱梓右手被手銬禁錮著,自由的左手因為難受而攥緊了戰凜的大腿。
他的尊嚴……身為男人的驕傲,也被戰凜毀了,可是為什麼卻難以嫉恨?反而從骨子裏升起了一種焚燒的自豪感,就像從前他為紀哲謙做了一件事紀哲謙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笑臉,那種自豪感,是一模一樣的。
鬱梓看著戰凜英俊如神祗的臉,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事,如果我沒有那麼恨你,如果能換一種方式早點兒相遇,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呢?
戰凜在鬱梓迷茫的雙眼前釋放,因為得到了滿足,他極盡溫柔地舔去從鬱梓嘴邊滴落的液.體,將自己的衣物整理好,像撫摸小寵物般撫摸著鬱梓的腦袋,將一個吻印在他的左眼上,“你一定餓了,我們用餐吧。”
兩份牛扒應聲而上,戰凜按了一個按鈕,黑色的大床上升起了一張小桌子,將鬱梓靠在他身後的枕頭上,戰凜坐在鬱梓的對麵,林叔將兩份看起來無比鮮嫩的牛扒放在桌子上,戰凜拿過刀叉熟練地為鬱梓將牛扒切割成小塊狀。
如嚼蠟般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口腔裏還殘留著戰凜的味道,鬱梓羞愧地閉上眼睛。
鬱梓漸漸變乖了,懼怕戰凜會對紀哲謙做出什麼殘忍的事,鬱梓拚命隱忍著,努力迎合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在這座宮殿裏,沒有人知道此刻是白天亦或是黑夜,鬼隴消失後戰凜多的是時間,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鬱梓的身旁。
醒著的時候能看到那張輪廓完美的臉,睡著的時候也能感受到滾燙如火的體溫,一切都在可悲的習慣中慢慢地改變著。
就像鬱梓曾經自由的七年,依舊像被囚禁著那樣森冷,沒有一刻覺得戰凜不在自己的身旁,習慣,是最恐怖且最令人無能為力的東西。
所以要養成一個習慣很難很難,往往需要付出幾倍的時間,可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去改變了,如果突然要強行去改變的話,定會讓人無所適從。
鬱梓現在被迫習慣著,習慣著戰凜強勢給予的一切,不管是能接受的,還是難以接受的。
在這段日子裏,紀哲謙學成歸國,領取了多個國際醫學博士學位,回到了當初他離開的醫院——S市建民醫院。
剛好院長已經年事已高,準備告老還鄉,紀哲謙便在師父大力推薦下進入建民醫院成為了新院長,管理著S市最大的醫院。
葛馨整理著需要給院長過目的資料,聽說新院長在今天上任,她下意識地將病例資料檢查了好幾遍,確認完美無誤後才對著鏡子整理好潔白的醫袍,離開辦公室乘坐電梯到頂樓的院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