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沒電了!”姚撒將沒電的手機一扔,開始粗暴地踹門,鬱梓的屋子沒有人開門,姚撒轉身又踹了對麵的門,裏麵正在為戰凜跟鬱梓準備中午飯的廚師聽到巨響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紛紛丟下手裏的新鮮蔬菜開門查看。
“這麼久才開門想死嗎?!”見有人開門,姚撒一個咆哮差點兒沒把廚師嚇得將門關上。
“姚...少?”廚師們結巴地道,沒想到他們最近在這邊上班也能碰到這個大魔王。
“滾蛋!知道是我還不讓開!”姚撒煩躁地將麵前擋路的廚師推開,徑自走進並不寬闊的客廳,大咧咧地躺在了戰凜命人購置的高級沙發上,甚至連鞋都不脫。
“姚少,凜爺不在,您……您……”一個廚師在姚撒麵前彎腰結巴地道。
姚撒滿不在乎地擺手,“我知道他不在,對了,我餓了,給我來幾樣我平常最愛吃的菜式,還有,把阿凜收藏的好酒都給我拿出來。”
幾個廚師聞言麵如土色,姚撒喜歡的那些菜式都是極其費時間和精力的,而且味道要是稍差一點兒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差一點點火候都不行,隻是……看了看姚撒的臉色,幾個廚師還沒有膽子敢得罪他。
先別說姚撒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鏈,就單單從他是凜爺最好的兄弟這一點上看,他們已經注定要點頭哈腰了。
“姚少,我們這就去準備。”
“姚少,這是您要的酒。”
姚撒接過酒開了蓋子便灌進了嘴裏,高度數的酒灌進喉嚨後像被火灼一般爽辣,本來姚撒想一個人去酒吧喝悶酒的,想起幾次三番被人從酒吧扛回來扔床上猛.操的場景後,姚撒也沒興致到酒吧去了,更重要的是他今天的心情很糟糕!
比當年知道戰凜突然入獄的消息那時候的心情更糟糕!他不想一個人頹廢地待著,聽說戰凜跟鬱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便決定先來這住一段時間。
姚撒環顧著四周,這間房子雖小,盡管戰凜隻是暫住,但依舊看出簡單裝修過的痕跡,總不至於沒有他睡的位置吧!更何況這裏的廚師他都混熟了,姚撒將長腿勾在沙發上,愜意地灌著價格昂貴得嚇人的酒。
當戰凜跟鬱梓趕到家的時候姚撒已經喝醉了酒在高級沙發上呼呼大睡了,而廚師們還在悲催地準備著那幾道複雜的菜。
戰凜看著自己那些空了的酒瓶子東倒西歪地擺在桌子上,滿腦子旋轉著四個字!暴殄天物!那些酒都是他從收藏家的手裏高價買回來啜飲享受的,要灌酒去買啤酒灌啊!
戰凜額頭暴起青筋,三兩步上前扣住醉酒男人的衣領,“少裝死,滾回你家去!”
“我在你家住、住一段時間。”姚撒微微睜開眼睛,用那碧綠色的眸子盯著戰凜道。
戰凜冷漠地搖頭,“一分鍾都不行!我打電話給炎冷,讓他馬上帶你走……”
姚撒碧綠色的眸子突然緊緊閉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戰凜隱約覺得不妥,看了跟在身後的鬱梓一眼,鬱梓輕輕地搖了搖頭,戰凜將手鬆開,“說吧,他怎麼你了?”
“沒怎麼我!”姚撒看起來根本不想提起炎冷,轉過身麵對著沙發,一語不發。
認識這麼多年,戰凜從沒見過姚撒有這麼安靜的一麵,一般隻要有姚撒在的地方幾乎都嗨得不行,頹廢、安靜、冷漠這種詞跟姚撒根本不沾邊。
“你不說我打電話給炎冷了。”戰凜冷硬地道。
鬱梓瞪了戰凜一眼,脫了西裝外套走進廚房去看廚師做了什麼好吃的,客廳裏隻剩下戰凜跟姚撒,氣氛頓時有些冷。
“他父親要他跟政界關係最廣的那個老頭的女兒結婚。”姚撒對著沙發咬牙切齒道。
戰凜挑眉,“所以呢?已經結婚了?”
姚撒瞬間酒醒,握著堅硬的拳頭道:“他敢!要是結了的話我肯定送他們夫妻一人一顆子彈!”
“沒結你鬧什麼?”戰凜隻感覺自己的頭更疼。
姚撒一拳砸向手裏的抱枕,“他約那個女人出去吃飯,還騙我說在工作,我看到他抱著那個女人。”
碧綠色的眸子低垂著,姚撒不再咬牙切齒,又恢複了詭異的安靜狀態。
想想似乎很多年了炎冷都沒有對任何人感興趣過,唯獨圍著他一個人轉,以前姚撒太過遊戲人間,在酒吧Gay吧等娛樂場所都很吃香,也沒怎麼留意身後一直站著一個炎冷,直到後來想起來才發現,那個死麵癱除了對他比較特殊外,對著誰都是一張死人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