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恢複能力還算不錯,雖然當時看著嚇人,不僅骨折而且出血也很多,但經過大家悉心照顧與獵非的治療後已經慢慢好轉,鬱梓被赫禦天這突然的一摔嚇到了,好幾天半夜都突然嚇醒,夢見樓梯上的那些血跡。
每次看到赫禦天身上包紮著的紗布的時候,鬱梓就忍不住心疼,對小孩子的喜歡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有了戰凜說的話,鬱梓真的將赫禦天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戰凜看在鬱梓的麵子上放過了那些失職的保姆以及女傭,讓林叔將她們全部解雇了,再去聘請一些機靈、細心的女人回來當保姆和女傭。
盡管身體還沒完全痊愈,但小赫禦天沒有哭鬧,隻要有鬱梓陪著他,他都相當老實,即使痛也不哭,戰凜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看在赫禦天傷勢還沒痊愈的份上沒有跟他計較,不過這帳卻記在了長大後的赫禦天身上……
鬱梓躺在沙發上逗著孩子玩,這段時間戰凜跟鬱梓都暫時住在別墅裏,鬱梓不放心孩子,讓林叔送來送去也麻煩,所以就幹脆跟戰凜留在別墅裏住著,鬱梓的母親白天也會到別墅來給孩子做吃的,赫禦天突然這麼一摔,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眾人簡直把他當成神明般供奉著。
整幢別墅最大的主人就是戰凜,而戰凜寵著鬱梓,連鬱梓都把赫禦天當神明般供著,更何況對戰凜噤若寒蟬的女傭們呢?一山比一山高,所以鬱梓捧著的人最大!
赫禦天坐在鬱梓跟前好奇地抓著鬱梓身上的襯衫紐扣玩,最近幾天鬱梓都在教赫禦天說話,然而赫禦天每次都一臉無辜地瞅著他,卻從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這不禁令鬱梓有些失望。
戰凜在客廳裏放了一張辦公桌,每天就邊工作邊盯著逗孩子玩的鬱梓,偶爾也會舉起旁邊的相機,抓拍每一個令人心動的瞬間。
“粑粑。”小赫禦天舉起肉嘟嘟的手摸了摸鬱梓白皙的臉,鬱梓一驚,手裏拿著的毛巾都掉了下來,忙叫了一聲戰凜,“他說話了!戰凜,快過來!”
戰凜當然是扔下辦公桌上一堆的工作走過去陪鬱梓,鬱梓繼續誘導著:“禦天,再喊一聲,爸爸,爸爸。”
“粑粑。”雖然發音不太標準,卻讓鬱梓笑得很開心,戰凜看到鬱梓這麼高興,第一次覺得有個兒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轉眼到了赫禦天兩周歲的生日,在別墅裏大家又聚在了一起,大夥兒都很喜歡赫禦天,爭著搶著要抱他,鬱梓親自做了個蛋糕,眾人十分捧場地吃光了。
陸影已經可以慢慢地走路,隻是無法快跑,一嚐試跑步腿腳還是會酸痛,但能夠脫離輪椅已經是個奇跡了,是一個愛的奇跡,而且是由獵非一手締造的。
赫禦天生日過後鬱梓找準時機跟母親提起了千禦,女人依舊很想念千禦,縱然知道千禦不會再死而複生。
而鬱梓在這時候輕輕地說了這麼一種可能,女人果然有些經受不住刺激,險些暈倒,但是心中湧起更多的是激動與喜悅!
作為一個母親,但凡隻要有人跟她說她的兒子有可能還活著,即使幾率微乎其微,她還是會相信的。
而鬱梓的母親正是如此,雖然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受到了刺激,但緩過來後便一直拽著鬱梓追問,“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整整問了不下一百遍,鬱梓終於將這個好消息說出來跟母親分享,自然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地告訴母親這是真的。
鬱梓將跟千禦在紐約一起照的照片拿出來給母親看,當女人看到千禦臉上明顯的疤痕後,顯然嚇了一跳,但隻要人活著就好,女人溫柔地摩挲著照片中小兒子的臉,似是不敢置信,又似在感激上天將最小的兒子還給她。
“千禦居然跟薛桀在一起了,那孩子很實在,媽媽放心,你跟千禦說,讓他有空一定要回國看看媽媽,媽媽很想他。”女人抓著鬱梓的手道。
鬱梓拿出手機撥通了千禦的號碼,讓女人跟千禦通話,整整一個下午,鬱梓都能看見母親開心的笑容,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般動人。
千禦答應了女人每年一定抽空回國看她,女人才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抱著鬱梓一下子哭了,“阿梓,太好了!媽媽很高興,病好後就像重新活了一次,真的很對不起,以前媽媽病了,讓你一個人承受那麼多……”
“別說那些了,媽媽,我們以後過得好就行,等我買下的別墅裝修好後,媽媽你就住在那兒,我每天下班都會跟戰凜去陪你吃飯,等禦天長大後會經常帶著禦天去看你,千禦跟薛桀如果回來,我們就能一家團聚了……”鬱梓安慰著哭泣的母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