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南羽出獄(2 / 2)

兩個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南羽自嘲地低笑,“是敬出獄後的一無所有以及重頭來過。”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南羽,失去了的也許本就不屬於你……”鬱梓在喝醉前突然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南羽仔細咀嚼著這句話,一股悲涼湧上心頭。

鬱梓喝了不少酒,雖然喝得不猛,但酒的度數並不低,南羽見鬱梓又醉倒在了美麗的琉璃吧台上,輕笑道:“明明是你找我喝酒自己卻先倒下了,不管過了多少年,你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點酒的錢鬱梓已經先付了,南羽有些茫然地注視著鬱梓,注視著自己曾經深愛過如今卻過得很幸福的男人,終是歎了氣,“鬱梓,我送你回家。”

正想將鬱梓抱起來,南羽的手又僵住了,家?鬱梓現在的家在哪裏?他怎麼會知道?

距離鬱梓的身體不到十公分距離的手突然被人狠狠揮開,一張英俊且帶著霸氣的臉出現在南羽的視線中,那個高大的男人輕而易舉地在南羽的眼前將鬱梓打橫抱起。

彩色的燈光閃耀在男人的臉上,男人一臉戒備地看著南羽,小心翼翼地將鬱梓抱在懷裏,南羽低笑道:“我們隻是朋友,你用不著怒目相視。”

戰凜冷笑,“人你見了,酒也喝了,我們就先走了,恭喜你出獄,繼續麵對這慘淡的人生。”戰凜說罷抱著鬱梓穩步離開。

南羽又舉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液體湧入喉嚨,泛起一絲絲的痛,原來他在這個世界上活得竟是這般孤獨,什麼也沒有。

卻也是他自作自受。

南羽失魂落魄地離開,但出獄的第一天是鬱梓陪他度過的,這讓南羽的心裏好受很多,至少鬱梓還願意將他當作朋友。

戰凜將鬱梓帶回了別墅,毫不憐惜地扔在了大床上,矯健的身軀隨之覆蓋了上去,雙手撐在鬱梓身體的兩側,滿室氤氳著鬱梓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香,戰凜用手指摩挲著他嫩紅如櫻花的唇瓣,忍不住低頭狠狠攫取裏麵的芳香。

“鬱梓,我的鬱梓,我的小烈馬,為什麼我總是覺得愛不夠你?”戰凜低歎著,將火熱的吻痕留在鬱梓的脖頸上,鬱梓醉了,神情也帶著孩子氣的迷惘,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戰凜,抬起手臂將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抱得更緊……

近幾年薛桀開始將生意往國內發展,現在在國內多個大城市都開設了分公司,千禦也跟著薛桀回國,兩人在國內定居,約定每五年才回美國住一年,這樣千禦跟鬱梓他們相處的時間就變多了,一家人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幸福非常。

某日,鬱梓翻日曆的時候猛然想起今天是千禦的“忌日”,猛地一拍腦袋,他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戰凜走過來握住鬱梓的手,皺眉道:“好端端的拍自己做什麼?”

“那個墓碑……千禦還活著,留著也沒有什麼用,戰凜,我跟千禦說一聲,你讓人去將墓碑拆了吧。”鬱梓皺眉道。

“好。”戰凜邊答邊撫平鬱梓皺起的眉毛。

鬱梓跟千禦說了後,千禦提出在墓碑被拆之前想去看看,戰凜跟鬱梓沒有意見,千禦便牽著薛桀的手出門了。

“開車去?”薛桀問道。

千禦搖頭,“走路去吧,也不算很遠,哥說他就曾經走路去給我送過蛋糕。”

“好像快要下雨了。”薛桀看著有些暗沉的天空。

千禦微微一笑,“雨中漫步,不是更浪漫嗎?”

“你啊你!”薛桀哭笑不得地捏捏千禦的鼻梁。

兩人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一路享受周圍的風景,終於看到了鬱梓口中的那座墓碑,隻不過墓碑前跪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背影,千禦很熟悉,那是他年輕的時候用盡所有力氣去愛過的男人。

薛桀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握著千禦的手很緊很緊,一雙曆經滄桑的黑眸緊緊盯著南羽的背影,如果殺人不犯法,他倒真的有想衝上去將當年傷得千禦入心入肺的混蛋剁碎的衝動!

千禦反握住薛桀的手,給他一個安心的笑。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南羽在墓碑前苦笑,拿著酒一杯杯地跟墓碑碰撞,然後一飲而盡,鹹鹹的淚水混合著雨水流進酒中,順著喉嚨滑入南羽的胃中。

“千禦,千禦……我來看你了。”南羽跪在墓碑前低喃著,十年,坐牢十年攢在肚子裏要對千禦的話,一句又一句傾瀉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明天是正文最後一章!進入完結倒計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