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覺得求而不得的愛有這麼痛苦,她不求他愛他,隻求他能記得她,一秒就夠了!
無聲嗚咽了起來,眼淚一直湧出眼眶,冷冷地爬了一臉,打濕了整個枕頭……
不知道是誰的粗糲的指腹貼在她的臉上,抹著她的眼淚,被打了腫的側臉沾染了淚火辣辣的疼,她卻感受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男人收心的那份溫度,那份熟悉的香氣,眼淚為什麼更洶湧了……
唐淺,你不該哭的……
對誰哭,你都沒資格……
耳邊更是一陣嗡鳴,連帶著頭陣陣疼了起來,咬牙忍著,意識卻越來越渙散,隻剩下疼痛清晰了起來……
柳語槐躲在小旅館裏,窩在牆角,一張臉上又是怒意,又是害怕,又是猙獰……
耳邊響起那個賤.人走的時候說的最後一句話,“柳語槐,你說得對,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賤.人,我錙銖必較,你從前對我做的,這段時間對我做的,今天,我向你討回來!”
唐淺!
唐淺這個賤.人,這個會演戲的小賤.人。
胳膊上的針孔還隱隱作痛。
不禁想到了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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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唐淺說,方慕琛要死了,然後唐淺便哭的撕心裂肺,癲狂不已,她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又不是真的死!”
卻沒料到,她的話音剛落,唐淺竟然掙脫了繩子的束縛,一下子從輪椅上將她壓倒在車子的座椅上,她手中尖銳的玻璃分毫不差的抵上了她的脖子,剛才哭的淒慘的臉,變得一片清冷淩厲。
她割破了繩子?她甚至都沒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割開的繩子……
她嚇個半死,隻能任由唐淺將她手腳綁起來,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害怕。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女人已經從她的藥箱裏拿出一個新的針筒。
那是她這段時間幫慕琛抽血時候剩下來的!
“你要做什麼!”她尖叫,她嚇到了,想到了剛才折磨她的事,心有餘悸。
“原來你們的計劃是這個?假死加上嫁禍,所以這個計劃過後,你就讓他夢想成真,和他雙宿雙棲?”
柳語槐聽到唐淺的話,對上她冰冷的眸光,大吃一驚,,這句話,隻有在當時將昏迷的唐淺帶回來,然後她和慕琛在唐淺床邊說過的話。
這件事過後,她會讓慕琛夢想成真,她會和慕琛在一起……
所以,那個時候,唐淺就已經……已經清醒了?
“你個賤人,原來從一開始就在和我們演戲!”她不禁開始咬牙切齒的看著唐淺,看著這個會演戲的賤.人,演技太好了,竟然連她都沒看出來,甚至,慕琛都沒看出來!
“我們彼此彼此,你要演,方慕琛要演,我為什麼不能演?方慕琛的計劃不就是要用假死來設計顧靖南,他先是將我和他的關係在媒體上公開,讓所有人都知道顧靖南的老婆是他方慕琛的情人,然後劫走我,目的就是為了給顧靖南殺他製造殺人動機是吧!”
唐淺用繃帶將她的腿和手臂纏起來,然後剝著她的衣服。她卻無暇顧及到這些,唐淺的話,讓她不禁顫抖了起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將他們的計劃全都說了出來,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