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難道她是猜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正想著,手臂上一痛,竟然是被唐淺手中的針筒紮到了皮膚上,她不禁慌了!
想到之前拿熱水淋她,甚至拿手術刀割開她的皮膚,她現在被她製住,恐懼一下子襲上頭頂,不禁顫抖著求饒:“唐淺,唐淺,是我對不起你,可這個計劃是慕琛決定的,我也隻是遵從他的計劃而已,我承認我這段時間對你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大家都是女人,你能體諒我的對不對,我也隻是聽男人的話而已,我也隻是想找個依靠而已!”
“你是醫科出生是嗎?教我抽血!教的不好,血流不止的話死的那個就是你!”
女人直接無視掉她的楚楚可憐,而是將針孔對準了她的手臂……
“之前,我被慕琛下了毒,方慕琛取了我一袋血給你,現在這袋血,就算你還我的,我勸你最好有多遠,就跑多遠,嚐試一下逃犯的滋味,還有……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了,恐怕沒人會救你!”
“看在我們以後或許不必要在見麵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對你的方幕琛,沒有一丁點興趣,上次,你的車鑰匙真的是忘帶了嗎?謝謝你那次幫我解圍!”
聽到唐淺的話,柳語槐瞬間清醒,上次因為忘記帶車鑰匙,返回去的時候才看到幕琛差點和唐淺苟合的場麵,原來是她要讓自己故意回去故意看到的?
這樣一方麵她可以阻止幕琛,還能讓自己嫉妒之下失去理智將所有的計劃都說了出來……原以為唐淺真的要和自己爭幕琛,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陰毒,這麼會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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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柳語槐不禁拿起刀子,對著枕頭一遍遍的割著,捅著,口中癲狂的嘶喊,“賤.人,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唐淺艱難地動了動脖子,眸子掃過四周,
徐徐鬆了口氣。
熟悉的擺設和味道,是她的家,或者,現在要說,是她曾經在城南別墅的家,曾經,曾經……
直起身體,手背上還清涼的感覺,她將針頭拔掉,掀開被子下了床。
隱隱約約地,總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唐淺晃了晃頭,逼著自己想清楚,究竟是什麼地方奇怪……
卻沒想到,頭一暈,她整個人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好疼,碰到傷了的大腿了!
咬牙,正要站起來,手臂就被男人的大掌扶住,將扶了起來。
鼻尖是他熟悉的味道,就算不抬頭去看,唐淺也知道是誰,一分一秒都不願意記住她的那個男人,和方慕琛交流心得,問他使用的還算愉快的那個男人……
頭針紮般的疼,唐淺一把將男人推開,抬頭望向他,卻猛地猶如雷擊,恍惚地差些摔倒……
顧靖南眸色愈深,拽住唐淺搖搖欲墜的身體,扶著她在床上坐下,“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唐淺望著顧靖南一張一合的薄唇,唇不禁顫抖起來,拿起床頭的杯子,猛地摔向牆壁……
腦袋嗡嗡,唐淺難以置信的咬住唇瓣……
她……什麼都聽不見了……
全部,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