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說,溫雅……她不過是楚天佑的一個朋友,她現在有困難,所以天佑要幫幫她。”洛琪直出冷汗,心虛的替楚天佑辯解。
“什麼朋友?”張小北向她投來一抹憤怒的目光,因為過於陰戾,讓洛琪打了一個寒戰。
“我看是男女朋友才對吧!你忘了,你嫁給他之前,我們就看到過他們親密無間的出現在那家甜品店!”
“不……不是……真的不是!”洛琪仍然否認著。
“看來我果然沒猜錯,楚天佑他絕對沒那麼簡單。”洛琪心虛的目光已經出賣了她,張小北惡狠狠的一拳砸在了車身上。
“小北,楚天佑有今天的成就他當然沒那麼簡單,可是也不見得,你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和眼睛相比,我更願意相信彼此的心!”洛琪快被他給繞暈了。
張小北下意識的避開了洛琪的注視,心疼的用他的大手端起了洛琪的下巴:“琪琪,楚天佑他都背叛你了,難道你還不打算離開他嗎?”
“你在說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他背叛我了?”洛琪生氣的推開了他的手,為他的剛愎自用感到懊惱。
洛琪板著臉,拉開車門,對張小北說:“立刻送我回家!”
見她這副態度,張小北也火了,他啪的把車門重重合上,氣極敗壞的說:“你還真把那裏當成自己家了!”
洛琪的手剛好扶在車門關合的邊緣上,張小北這重重的一關車門,她的指尖被夾了一下,一陣銳痛襲來,洛琪縮回了手。
張小北一慌,立刻抓過她的手指,緊張的問:“對不起……疼不疼?”
一邊問,一邊替她輕輕的吹著。
蔥白的指尖火辣辣的痛,擠壓的疼痛牽動著神經,洛琪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什麼要緊!我該走了!”她抽回手,繞到車後麵,打開後背箱,將超市裏買來的東西拿出來,向大道邊走去。
洛琪伸出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門,把袋子往裏麵一扔,就要鑽進去。
可是胳膊卻又被張小北固執的拉住:“琪琪,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洛琪掰開他的手,賭氣坐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十指連心,被夾過的部位疼的要命,洛琪恨恨的想今天她真不該心軟,為什麼要坐張小北的車。坐他的車就算了,還要去楚天佑的公司,惹了一肚子氣不說,現在終於得到懲罰了。
回到家再看她的手指,指甲裏已經全是淤青,用不了多久,裏麵就會變黑,難看的黑指甲會一直伴隨著她,直到新的指甲長出來,黑色的慢慢脫落。
心裏難過,手又疼,洛琪把自己窩在沙發裏,一陣心煩意亂。
上次崔敏行也說楚天佑不可信,如今張小北也這樣說。而楚天佑說要信就信到底,要麼就永遠別信。
她到底該聽誰的?
還有那個溫雅,她明明是楚夜梟的老婆,為什麼卻總是出現在楚天佑的身邊?
怪不得最近不讓她去上班,原來溫雅也在那裏。
怪不得最近對她格外的好,原來是在補償對她的虧欠。
可是,如果心都不在她這裏了,他對她再好,又有什麼用,那不過是徒增她的屈辱罷了。
她曾問過楚天佑,他真正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
看到他對自己的好,洛琪本來以為她已經得到答案了。
可是和他對溫雅的好比起來,她的還算是什麼呢?不過是像親人一般的關心與愛護罷了。
也許,最多是當她是個暖床的工具吧,要不然,怎麼會連他的孩子都不讓她生呢?
因為才剛剛入春,五六點鍾的時候房間內已經很昏暗了。楚天佑回來的時候,洛琪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已經睡著了。
刺目的燈光讓她醒了過來,洛琪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手下意識的往地上一撐,卻疼的她哧的縮回了手。
“手怎麼了?”楚天佑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
幾個指甲已經變成了紫色,看的楚天佑皺緊了眉:“幹什麼去了,把手傷成這樣。”
“不用你管。”洛琪縮回手,賭氣般的說。
楚天佑看著她的臉,眼睛有點腫,他疑惑的問:“你哭過了?是因為手疼嗎?”
“楚天佑,你為什麼不肯讓我去你的公司上班?”洛琪問。
楚天佑愣了一下,說:“不是說過了嗎?我想讓你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譏誚她說:“又發什麼神經?”
洛琪反感的拍開了他的手,氣惱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可是聽起來真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