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驚雷(1 / 2)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辛棄疾《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日子漸漸過了春分,這老天爺也被咋冷咋熱的天弄得感了冒,不痛不癢地下著雨。往往不待別人打開傘,這雨就停了;這不就跟小孩子打噴嚏似得嘛。這到了清明更是頭痛,這潤如玉的春雨,還是如約而至,洋洋灑灑得滴在淮河兩路的大地上,讓莊稼不至於缺了水,不過莊稼一次想喝飽水也是千難萬難。

這濕涔涔的天讓南北兩岸的軍隊都像了沒了水的莊稼一般提不起神來。除了幾股小股的蒙古騎兵給胡台台私下報仇,自然被眾誌成城的滁州百姓領著軍隊包了餃子。

不過也虧得這大年的雪不是很大,北方的那些漢子日子也是過得下去,更是幸虧北方那番子皇帝,也不知道他在擺弄什麼神神叨叨的東西,連打仗的大事都顧不得了。要不,單單阿術大將軍的虎尾上的一根毛,也不是滁州這小地方能吃不消的。

不過這蒙古皇帝還真是奇怪,自己好好的習俗不受,偏偏弄什麼行漢法,大夥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沐猴而冠,會有好結局?怪不得偌大一個國家找不出幾個支持者,據說其他黃金汗帳的子孫早已經不理這個所謂的正統子孫了。不過,這事可也不好說,大夥下意思忘卻了還有千千萬萬的漢人哭著喊著等著填補那些人的空缺呀。人家黃金汗帳最不缺的不就是這些甘當奴隸的人呀。就是在那些數落的人中,也有為數不少得,心裏看著大蒙古的官兒未免也有幾分豔羨,隻歎賣國無門。

這時,在來安河畔同清流交彙處,有一支別樣精壯的隊伍在那邊操練著,領頭的幾人騎著大馬別樣的威武,那個年少些從旁邊一個帶著麵罩的人身邊騎過,趁著大家不曾留神,把麵罩一摘;仗著身子輕,俯下身駕著馬,當先跑了幾步,那個被掀去麵罩、長相凶悍得很的男子自是不甘示弱,似是要追打著少年一般,隻是兩人馬術都是平平,馬也是普通的馬,加之長相凶惡者比少年身子更是壯實些,自是很難追上,馬才跑了半裏,那長相凶惡的男子大喝道:“獐子你少耍無恥,還我麵罩來”。

“不要,就不要。你倒是來追呀。”剛得意一會,後邊飛馳過來一匹馬,一時不察之下,少年手中的麵罩被後來的那騎將取了去。長相凶惡的男子騎馬上前,把少年整到地上,兩人又鬧騰了起來。

這附近的百姓早已經習慣得很了,對於這兩個愛胡鬧的家夥也沒什麼辦法,不過對後麵的騎將就沒這麼客氣了。騎將正是那當上了團練副使的張順,雖說這張順當上了官,可是對著那些看著他從小拉屎拉屙的鄉裏鄉親自然是擺不起架子,每天要是這幫兵油子一旦驚擾了地方,哪怕是騎馬激起小娃娃的哭聲也都毫不留情罵了過去。

而被叫做獐子的少年自然就是那劉彰,他今日已經是副團練使,真消得堪說是今非昔比。

劉彰預計這6月該把阿爸接過來,這滁州的氣候和台州雖不能說分毫未差,不過總算差距不大,自己現在當了官老爺了,自然買得起一個奴仆伺候著阿爸。這邊地仆人便宜得很了,特別是掛著金朝的名號逃到南方的流民,總是不明不白的按著手印,簽下了賣身契,才知曉這一生就被這點小事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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