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麥家樓下看到的那個人影到底是不是邊山呢?

幾天來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王虹的腦海中。

應該說邊山對王虹不錯。兩人同居以後,邊山給王虹在市中心租了個兩居室,而且還買了家具。直到邊山出事之前,王虹都不知道邊山在具體做什麼事情,不過王虹也懶得過問,隻要邊山能夠拿錢回來就行了。隻是那時在王虹看來邊山的行蹤有點詭秘。他一般不出門,但是一出去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一兩個月。

直到有一天,王虹才隱隱約約地感到了邊山在溫情麵紗掩蓋下的可怕的另一麵。

那天王虹一個人在家,她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邊山回來了,她趕忙過去把門打開,但是,站在門外的卻是她以前的男朋友阿康。王虹連忙關門,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阿康一步跨了進來,而且反手把門關上。

阿康說:

“阿虹,請原諒我,今天我是過來向你道歉的。”

王虹說:

“你這個王八蛋,現在馬上給我滾蛋。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阿康可憐巴巴地說:

“不要這樣,阿虹。當時讓你走,其實是我爸爸的主意。你走以後,我非常後悔。我已經找了你一個多星期了。現在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你先聽我把我心裏的話說出來行嗎?”

王虹說:

“你立即滾蛋,當初我就是因為聽信了你的花言巧語,所以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以後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阿康走過來抱著王虹說:

“阿虹,我真的很愛你。你走以後我真的很後悔。你現在跟我回去吧?”

王虹奮力掙開他:

“你放手,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天你為什麼會把我讓給那幫畜牲糟蹋?你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阿康這時不但不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緊。

阿康說:

“阿虹,我真的很愛你,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你走以後我非常後悔,我天天想你。你跟我朋友睡過覺的事我不在乎。我們重新開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王虹一邊奮力掙紮,一邊罵:

“你這個王八蛋,你快點住手。我王虹是什麼人啊?你想扔就扔,想要就要。自己玩膩了還把我送給別人玩。你就是一個畜牲。你更本就不是人。”

欲火中燒的阿康此時也不答話,他死死地抱住王虹就往沙發上按,王虹拚命地掙紮。就在兩人在沙發上撕打的時候,門開了。

邊山回來了。

邊山一進門,大家都怔住了。

邊山看到屋內的情形也呆了有十幾秒鍾,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鐵青著臉指著阿康說:

“你是誰?”

阿康嚇壞了,脫口回答說:

“我是阿康。”

邊山指著門外說: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阿康聽後便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等阿康出去後,邊山掏出一把短劍“咚!”地一聲紮在桌子上,說:

“阿虹,我對你一片真心,我不負你,也希望你不要負我。我的東西從來不和別人共用,更不要說是我的女人。這把短劍喝過人血。現在你對著它說話。說對了,它為你討還公道,說錯了,它不會輕饒你。”

王虹從來沒有見過邊山的麵目這樣猙獰,她哆嗦著望著那把短劍說:

“你想知道什麼?”

邊山說:

“剛才那叫阿康的家夥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剛才你們是怎麼回事?”

王虹聽到這裏眼淚“煞!”地流了下來。她說:

“阿康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爸爸在文明西路那邊開了一家小型針織廠。以前我們讀中專時是同班同學,他一直在追我,但是我都沒有答應他。畢業那一年,我們很難找工作。阿康說,他爸在這桂城辦企業,人麵很廣,可以幫我們的忙。於是我就跟他過來了。在來桂城的路上,我們換車時在一個小旅館裏住了一晚上。就在那天半夜裏阿康偷偷的來到我的房間把我強奸了。”

王虹說到這裏泣不成聲,她哽咽了很久才接著說:

“那時我還是處女。本來我是準備去告他的。可是一想,我們是一路同行過來的,他一定會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是願意的。到時不但告不了他,而且還壞了自己的名聲,於是我就這樣忍了,這樣我就答應做了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