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肚子的疼痛花璿璣光潔的額頭上溢滿了汗珠,手腕被捆綁在身後的感覺十分難受。
身後的腳步聲還在不斷接近著,緊緊咬著牙關跑了許久,花璿璣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眼前慢慢泛黑,腦子也暈乎乎的。
“老大,那女的跑不動了。”後麵猛然傳來將士竊喜的聲音,字字如針般紮入花璿璣的腦海裏,回頭間沒看到眼前的路。
一塊石頭剛好擋在了花璿璣的腳下,花璿璣一個不穩,整個人完全摔倒在地麵之上。
肚子的疼痛和身上的疼痛交織在一起,花璿璣隻有緊緊攥拳才勉強讓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
目光投向前方,那幾個將士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每個人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領頭的將士衝開將士群走到了裏花璿璣最近的位置。狹小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眉頭緊緊的蹙著,沉聲責罵道:“好你個賤人,竟然敢跟哥幾個玩這個。你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不顧幾個將士的阻攔,張開巴掌就向花璿璣的臉上呼去。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來,花璿璣幹脆閉上了眼睛,隻聽到耳邊大掌帶過一陣細風,然而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
滿是疑惑的睜開眼睛,隻見那馬上要落下的手掌赫然被一隻修長的大手緊緊攥住。而那幾個將士,臉色不約而同的一僵。
不可思議的回過頭,當看到那雙藏在麵具下的微微眯起的桃花眼時,花璿璣整個身子都無法控製的微微一顫,肚子的疼痛倒是緩解了幾分。
盡管帶了銀白麵具卻也無法遮蓋白焰周遭的冰涼氣息,修長的手指慢慢收緊,隻聽嘎巴一聲,領頭將士的手腕毫無預兆的垂落下去。
一張臉龐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幾個小將士連忙上前將領頭將士扶起,其中一個不怕死的還向前一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白焰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堆包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聽到小將士的問話都沒有作答,隻是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花璿璣眼前流逝,半晌,才聽見白焰微微冷哼一聲:“來殺你的人。”
話音隻是剛剛落下,那身後的黑衣人像是機械一般,突然齊刷刷的抽出了閃著寒光的銀刀,不過是分分鍾的時間,那剛剛還追著花璿璣跑得氣喘籲籲的將士們,全部無聲倒地,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白--焰。”花璿璣不敢相信的呐喊出聲,看著眼前堆起的屍體眼中不自覺的染上一片氤氳。
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就算自己剛剛使計謀騙了他,他們也都是無辜的,以前知道白焰的狠心,然而,當真正的親眼所見。
眼前這個笑的如罌粟般唯美的男子,竟讓她覺得萬分的惡心。
白焰微微俯下身子,修長的手指緩緩拂過花璿璣精致的臉龐,紅潤如櫻桃的唇微微勾起。溫潤的氣息全部噴灑在花璿璣的臉龐上:“好久不見。哦,不,是好久沒這麼親密的見麵。”說著,還用手指在花璿璣的唇瓣上描畫著。
“別碰我。”滿是厭惡的別過頭去,花璿璣冷嗤一聲,“我嫌你髒。”如若說以前她認為白焰是衣冠禽獸,此時,在她的眼中,他連禽獸都不如,至少禽獸還會顧得上自己的妻兒,還會在乎自己的家。
而他,嗬嗬......
不在讓這個肮髒的人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花璿璣冷冷的勾起唇,聲音沒有絲毫的畏懼,盡管小腹還有著微微的脹痛:
“現在我落在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便。”
“嗬嗬嗬。嗬嗬嗬。”得到花璿璣厭惡的回應後,白焰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爽朗的笑出了聲,伸手將銀白麵具從臉上取下,白焰突然狠狠的捏住了花璿璣的下巴,貼上了她的櫻唇。
“唔。”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花璿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可惜雙手被綁住無法推拒,隻得用腳不斷的向前揣著他的身子,張口去咬他的長舌。
然而,就在她剛剛張開嘴的時候,白焰突然從鼻子中悶哼了一聲,帶著點點笑意。隨即,一刻類似藥丸的東西飛快的滾入了花璿璣的嗓子。
“咳咳咳。”在白焰離開自己嘴唇的那一刻,花璿璣連忙俯下身子一陣幹嘔著,然而早已不見了藥丸的蹤影。
眸底泛起了洶湧的火焰,花璿璣一瞬不瞬的怒視著白焰,話語難以掩蓋怒氣:“你給我吃了什麼?”
“嗬嗬。”白焰依舊笑得嫵媚,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那麼愛你,對你那麼好,怎麼會傷害你呢?放心吧,這隻是一個有助於你睡眠的藥,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我相信,接下來的戲碼你一定很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