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你......”再多的話沒有說出口,花璿璣隻覺得眼前一黑,腦袋迷迷糊糊的,下一秒,整個人合上眸子癱軟在了地麵上。
“你們幾個把這裏的人收拾一下。”姬焱很是懂白焰心意的吩咐道。一麵隨著白焰的指示將花璿璣打橫抱在了懷裏。疑惑的問白焰:
“我們送她去哪裏?”
“漠國軍營。”白焰伸手捏過自己一縷發絲把玩在指尖。回答的極是雲淡風輕。
“去那裏?”姬焱有幾分不明白白焰話中的意思,微微挑眉望向白焰。
白焰早已將扯下的銀白麵具再次帶回,看著幾個黑衣人繁忙搬著屍體的身影緩緩道:
“這次漠國開戰,皇上明知道兵馬不夠,還讓燁華拚死一戰的原因你懂麼?皇上是鐵了心讓燁華死,然而,因為前一場八千對四萬的戰爭,燁華的調兵之法實在不容我們小窺。”
微微頓了一頓,白焰鬆手讓發絲隨風輕揚,藏在銀白麵具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對姬焱反問道:“你覺得一場戰爭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軍心,如果失了軍心,再會打仗的將軍也無用武之地。”
“所以......”白焰看著花璿璣的目光意味深長,“如果花璿璣在敵軍的營帳,你覺得,燁華還會那麼放心的去打麼,而且......他既然能籠軍心,我也能讓他失軍心,你帶著她投奔漠國軍營,接下來......”
背著幾個黑衣人,白焰的聲音飄渺的如夜空中的浮雲,幾個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皎潔的月色之中,唯一彌留下的,隻有空氣中的刺鼻血腥之氣,和躲在樹叢中的一彎瘦小身影。
見到白焰幾人全部走遠,那個瘦小身影才敢探出頭來,蒼白如紙的臉色足以顯示出他被嚇得不輕,深深吸了一口氣,藏在鎧甲下的手緊攥成拳,小將士扶著樹緩緩站起身來,確定沒人之後朝著皇上燁華所處的營帳方向快速跑去。
“你是故意的?”黑色身影緩緩從樹後挪了出來,望著外坐樹丫的白焰疑惑問道。
“那是當然,我有把握剛剛跟你說的話他一點也沒聽進去,我對我攝魂術的力量還是很自信的,讓他去的目的,隻不過是給燁華提個醒罷了。”銀白的麵具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陰寒的光芒,“你信不信,他連我這張臉都沒看清。”
姬焱緩緩垂下頭,沒有出聲,總是波瀾不驚的眼底卻在不經意間閃過一抹驚異。
白焰的攝魂術他早就知道,最開始也隻不過以為是能讓人片刻失去意識罷了,可是,今日,他竟然能在這麼遠的距離,讓一個人完全淪陷而自己卻渾然不知......緊握的拳不自覺的染上一層薄汗,抱著花璿璣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抖,自己本以為是對白焰一刻不離,可......無奈的緩緩合上眸子,看來白焰此時連自己都信不過了。隨意的漫談幾句,姬焱抱著花璿璣快步消失在白焰的視線之中。
像是想起什麼般抬起手來,白焰隔著數裏突然對著姬焱傳起聲來:“等你辦完花璿璣的事情後將輕歌也一並帶過去,她這步棋,我還是不敢放任。”
“是。”盡管隔了數裏,白焰的聲音還是那麼狠絕,姬焱小聲的慢慢回了一個字,帶著花璿璣快速往漠國營地奔去。
這麵的小將士此時也氣喘籲籲的回到了營地,看著皇上所處的營帳,想也不想的就往裏麵衝,卻被人一舉攔下。
“皇上和二皇子在裏麵談事,吩咐有任何急事都要放緩,你還是在這等一等吧。”兩個將士用手中的刺槍將小將士攔到了外麵,冷聲吩咐道。
“這真是天大的急事,真的不能緩,你們就通融一下,要不,進去傳個話也行啊。”小將士無奈的撓了撓頭,焦急的跺著腳道。
“皇上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要等你就在這等,要麼,我就趕人了。”
小將士見怎麼說都說不通,然而這事不告訴皇上晚了肯定又要被責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小將士不再多想。
伸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朝著營帳裏喊道:“皇上,不好了,您派去的將士都被人斬殺了,那個姑娘,也被他們擄走了!皇上,你就見我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