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緩緩的從花璿璣腹中抽出寶劍,任憑劍尖上的血一滴滴在地麵上綻放。
“將軍。”小九突然衝了進來,看都沒有看漠皇一眼,對著燁華行了個禮快速道:
“將軍,我軍在單將軍的帶領下,剿滅了所有敵軍,現在漠國皇妃和漠國公主都以被捉住,不知將軍想怎麼處置。
燁華沒有回答小九的問題,而是指了指地麵上的花璿璣:“找人把她帶回去。”
在小九遵命找人將花璿璣帶走以後,燁華這才用劍直指著漠皇吩咐道“把他和那兩個女人帶走,即日回大泱,交由皇上處置。”說完,便冷冷的將寶劍丟到了漠皇身前,頭也不回的掀開簾子快步離去。
那劍丟的也甚是地方,直直與漠皇擦麵而過,剛巧不巧的刺入了他前方的地麵上,看著那殷虹的血跡沿著冷寒的劍刃一滴滴的滑落下來,染紅自己麵前的寸寸土地。
漠皇先是一愣,繼而好似受刺激般猛然朝天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望著燁華離去的背影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道:
“燁華啊燁華,你果然如你的父親一般,夠絕情,為了打贏,甚至連自己女人的命都搭上了,你,夠狠!”
然而回應他的,卻隻有鐐銬扣在脖頸上的叮當之聲。
殷虹的血順著花璿璣的小腹上緩緩流下,此時的花璿璣,一頭墨發早已淩亂的散落,嬌俏的臉上在沒有之前的美豔,眼前是燁華殷虹的背影,身邊是帶著自己鮮血的寒光寶劍。
喉嚨中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花璿璣隻能無助的伸手去碰那個背影,卻怎麼也碰不到。
過了許久,花璿璣才感覺喉嚨微微的舒服了幾分,小腹上的血液突然凝滯起來,花璿璣來不及多想,連忙抬起身輕聲出口喚道:“燁華。”
誰知,那紅色的背影卻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仙般飄逸的白色身影,花璿璣疑惑的蹙起眉,又疑惑的叫了一聲:“燁華?”
然而,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片刻,那白色身影的肩膀突然不斷顫抖起來,與此同時,一股陰寒的笑聲突然從眼前的身影中緩緩響起。
那個笑聲除了陰寒還帶著幾分輕佻,還有著一抹熟悉的感覺,花璿璣不解的在腦海裏搜索著這個笑聲的歸屬人。誰知,在這個時候那個背影卻猛然轉過身來。
“白焰?”花璿璣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怎麼是你?”
然而白焰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笑意直達眼底。沒等花璿璣反應過來,白焰突然燦笑著丟給了她一個布包。然後繼續陰寒的笑著消失在花璿璣眼前。
“這是什麼?”花璿璣不解白焰的背影怎麼會突然消失,而那布包,還沒解開就傳來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疑惑的解開布包,卻隻見布包中赫然是一個渾身沾著鮮血的嬰兒。
像是一道驚雷從腦袋直直劈下,花璿璣隻覺得眼前腦海裏全是大片大片的紅色,呼吸一緊,驟然尖叫出聲。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
花璿璣猛然睜開眼睛,眼前卻是朦朦朧朧一片黑暗,驚魂未定的伸出手,卻見那包裹早已不知蹤影,猛吸了一口涼氣,看來,剛剛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夢!
花璿璣這才覺醒,猛地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身上是一件薄被,四目環視,花璿璣發覺,自己所處的是一個類似營帳的地方。
一些片段在眼前不斷放映,花璿璣微微蹙起眉頭,像是想要挽回什麼般將袖子擼起,看見那早已沒有了紅豆手鏈的皓白手腕才發現,屬於自己與燁華的那些片段,並不是一場夢。
肚子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心口也是像是被剜了一塊般,花璿璣側頭間,猛然發現了一件紅色的衣衫,猛地睜開眼睛,花璿璣疑惑的皺起眉頭,莫非,自己此時所處的是燁華的營帳。
嗬,不是想要自己死麼,這又是什麼意思?
一想到燁華,花璿璣就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再繼續呆下去,一隻手捂著劇痛的胸口,飛快的掀開被子,連鞋都顧不上穿,踉蹌的朝著營帳外跑去。
然而,手指剛剛觸碰到營帳之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清晰的腳步之聲,花璿璣一驚,正慌亂的不知道應藏在哪去,燁華那宛若深藏多年老酒的醇厚聲音忽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