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雅然,怎麼就配不上他戴維呢?門當戶對,甚至她家的產業還勝過戴維的王氏集團,誰娶了她雅然,那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啊!憑著她雅然的智慧,要風得風,要水得水,怎麼就擺不平他呢?
馬海青順勢坐在餐椅上,翹著二郎腿,懶雙手抱頭,往後靠去,沉聲道:“不錯,你的熱情,你的豪放,確實讓我對你的身體有點依戀。”
“身體迷戀?騙誰呢?”雅然不屑,她的雙眸染上霧氣,他怎麼會迷戀你的身體呢?他身邊的女人,從來都沒有缺過。
最近一年多,雅然都不在他的身邊,但馬海青的行蹤,她都了如指掌。她總能找到契機,來到馬海青的身旁,一次次奢望馬海青能回心轉意,重歸於好。這一次也不例外,她的手下打探明白,他剛結束一段戀情,她就恰到好處地出現了,她就想補充空缺,乘虛直入,喚起馬海青的情欲,進而得到馬海青的愛戀。唉,還是一廂情願啊。
一個半小時的跆拳道課在聲嘶力竭地喊叫聲,結束了。墨蘭雪又是第一個衝出去了,幾乎是小跑來到換衣間,她簡單地擦擦汗,就匆忙地換好衣服,收拾儲物箱裏東西,身後就傳出一聲驚歎:“阿墨,你的名字好怪呀!”
墨蘭雪連頭都沒有回,淡聲道:“有什麼奇怪的,父親是東北人,媽媽是南方人,我出生在新疆。”在一起練跆拳道的,基本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她們暗地裏都說阿墨冷漠,不懂得人情世故,後來聽悅鳴的八卦,她們都說墨蘭雪是離婚綜合症,受刺激了,不願意接觸人。
無論聽到什麼譏諷的話,墨蘭雪都一笑了之,連應付的心情都沒有,唉,離婚綜合症也好,受刺激也好,那又怎麼樣呢?和你們又何幹呢?女人之間接觸,淡漠一點為好,否則哪一天被她或者她,拉下馬,摔死,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唉,墨蘭雪低聲歎氣,想起今天就不順,在公司裏,她和謝慧珊惹一肚子氣,在停車場,就碰見讓她一生都不想再見的王成凱。雖然有帥哥解圍,但阿墨心裏湧出隱隱不安,好像有一種預感,那個帥哥並不比王成凱麻煩小。
曾經年少的墨蘭雪也夢想過灰姑娘的故事,走過一段婚姻生活,她再不認為生活之中有灰姑娘的故事,得到就要付出,甚至付出大於索取,現實生活中,怎麼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
離婚以後,墨蘭雪以為能落一個清閑,享受單身自由,是一種愜意的生活狀態,其實不然,正因為你離婚女人的身份,會惹上更大的麻煩,已經夠低調了,身邊還是有不少閑言碎語。
剛才課上,心不靜,屢次出錯,被教練罵了幾次。不知道為何,墨蘭雪感覺有點慌,今天晚上還會有事嗎?阿墨關上櫃門,就聽到讓她再次抓狂的聲音。
“阿墨,明天晚上,我和你說的那事怎麼樣了?”遠方表妹悅鳴擦著汗,蹭到她的身邊,唉,想躲都躲不掉。
“悅鳴,有點禮貌,喊姐。”阿墨鎖上櫃門,轉身拿著皮包,朝悅鳴的後背狠狠地甩過去,拔腳就要溜。
悅鳴一把拽住她,嗤笑道:“人家都喊你阿墨,還是阿墨好聽,喊姐,不怕給你喊老了?”
墨蘭雪狠狠地瞪著悅鳴這個臭丫頭,怎麼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她呢?二十多歲的女孩子,真是吃飽飯撐得,沒完沒了管閑事,媽媽一句話,她竟然當做聖旨了。天高皇帝遠,不懂嗎?還當真了?
“嗬嗬,阿墨,再考慮一下吧?”悅鳴趴在墨蘭雪的耳邊悄聲乞求,唉,就知道死丫頭三句話不理主題“相親”。
墨蘭雪雙手圈住悅鳴,低聲哀嚎:“悅鳴,饒了姐姐吧?過年以後,我已經參加了九次相親了,難道真要給你一個十全十美?”
“姐姐,二姨的指令,我哪敢違抗啊?”悅鳴滿臉壞笑,她心裏明鏡著呢,阿墨根本沒有結婚的意向,但她也不能違背媽媽的旨意啊?媽媽私下和悅鳴說,二姨就是想讓阿墨找一個有錢的主,幫幫她哥哥的生活,她怎麼敢說出口呢?
唉,其實王成凱不也是媽媽的傑作嗎?隻不過當年阿墨急於留在上海,沒想那麼周全而已,現在的阿墨怎麼會輕易就範呢?媽媽隻是歎氣,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怎麼二姨不心疼阿墨呢?不是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