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繼走出律師事務所,馮潔緩緩地站住了,回眸淡聲地詢問:“蒂姆,你沒有忘記你的承諾嗎?”
“哦,我已經把照片依次發到你的郵箱了。”蒂姆自然明白馮潔指的是什麼,那些豔照,是他蒂姆的籌碼,否則馮潔怎麼會簽下離婚協議呢?
馮潔的雙眸飄向蒂姆的身後,冷淡地反問:“沒有留下備份嗎?”
“馮潔,你以為我像你那麼齷齪嗎?”蒂姆聳聳肩,反擊一句。一個女人要是狠起來,男子真是比不上啊!
馮潔再也沒有理蒂姆,徑自朝自己黑色奧迪走去,走到她的座駕麵前,回身,似笑非笑道:“蒂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蒂姆悄然跟在馮潔的身後,柔聲地勸慰道:“馮潔,好離好散吧,我們為什麼要彼此傷害呢?放開吧,你我都會開心一些。”
馮潔拽開車門,狠狠地瞪著蒂姆,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憤恨,她優雅地坐進去,沒有回答蒂姆的話,隨後她的車就像脫韁的野馬,飛馳而去。
望著馮潔的車離去,蒂姆的心裏也不好受,曾經他被馮潔的孤傲吸引,他愛馮潔勝過任何一個女人。唉,時過境遷,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怕馮潔,因為她的所作所為,不是一個平常女人能做的。馮潔縝密的思維,不惜血本布局,竟然為了對付自己的丈夫。蒂姆就是想不明白,馮潔怎麼會亂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呢?真像她自己說得那樣,為了愛嗎?
愛一個人,就要控製他的一切嗎?愛一個人,就要玩弄於他掌心之中嗎?如果這就是愛,他蒂姆可是承受不起。男人在外拚事業就夠煩心了,回家,還要麵對一個處心積慮的妻子,他還怎麼活啊!
唉,當一切大白的時候,蒂姆再也沒有和馮潔有肌膚之親的欲望了。因為他不願意麵對一個煞費心機的女人了。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躺在一個陰險的女人身旁,不怕別的,真怕自己的小命都不保啊。
艾維快速駛向高速公路,他費解地詢問:“老大,馮潔不會再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透過後視鏡,艾維看到神情落寞的蒂姆,蒂姆唉聲歎氣道:“唉,馮潔再做什麼,我都不會感到意外的。”艾維再也沒有言語,調查回來的資料顯示,這些年裏,馮潔為了掌控蒂姆,做了許多讓他都感到可怕的事情,他一再證實,他真不相信老大妻子會是那樣一個可怕的女人,外表柔順的女人,內心怎麼那麼狠毒呢?
無錫南洋學院門口,一襲黑色大衣的女子,緩緩地走出來,披肩的散發迎風飄揚,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絲憂鬱。墨蘭雪隨意的裝扮,在街道依然回頭率較高,她不以為然,低著頭,想著心事,往公交車站點走去了。
在王雯嵐的幫助下,墨蘭雪走進無錫南洋學院,說白了,南洋學院就是有錢人的子弟,鍍金過渡的學校,他們在這裏學一年至兩年,相繼會飄洋過海的。所以在這裏,墨蘭雪教學,不用太費力。她親自講最簡單的會計學和計算機會計兩門課程,寬鬆的工作環境,反而讓她還適應不了。
早知道老師職業這麼瀟灑,何必去會計事務所拚命呢?下一站,她要去商職,依然是講會計原理,因為她有豐富的實踐經驗,所以她的課,備受學員們的歡迎。墨蘭雪邊走,邊想著心事,熟不知,一輛棕色麵包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
墨蘭雪快走到公共汽車站了,棕色麵包車“嘎”停在她的麵前,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兩個人戴著墨鏡的男子,拽住她的胳膊,不容分說,她就被拽上了車。
墨蘭雪被按到在車座上,她的“放”字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暈了。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投進來微弱的月光,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地方。哦,應該是深夜吧?她摸索著,先摸到皮包,在皮包裏,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傻瓜,他們怎麼會留著手機呢?要是你報警怎麼辦呢?她抬起左腕,手表上顯示已經半夜了12點了。唉,虧得你,有佩戴手表的習慣,否則,你都不知道什麼時間了?
下午兩點被綁的,你一直昏睡?墨蘭雪輕輕摸摸頭,沒有血啊?怎麼睡了這麼久呢?不會被下藥了吧?墨蘭雪摸摸衣服,都還在,誰會綁架你呢?是那個嫣?她怎麼知道你的蹤跡呢?墨蘭雪再次仔細摸摸皮包裏的東西,什麼都沒有缺,錢夾裏的現金和信用卡,都在,唉,唯獨消失了手機。唉,何苦呢?都說了,要離開了,誰還會打你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