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冬兒打了電話給亦海,說會再多呆幾天,要他不必想念她。
亦海在電話裏沉默著,冬兒生怕他誤會,又解釋:“亦海,你不要多想,隻是我爸爸要我多呆兩天的。沒有其他理由---”
那頭傳來亦海的輕笑聲:“傻瓜,想什麼去了。這次要呆多久?”
“呃,看情況吧。”她也不知道父親會留她多久,剛才吃過早飯後,父親便外出了,說一會兒回來,要她不要到處走,估計還有些話要對她說吧。
亦海沒再說什麼,隻是囑咐她照顧好自己和孩子,至始至終,對於聶辰隻字未提。
冬兒奇怪,卻也不敢問。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才剛轉身,忽然發現聶辰就站在身後,嚇了一大跳,她瞪瞪他,“你站在我背後做什麼?”也不知偷聽了多久。
聶辰淡淡地說:“臨時有份文件忘了拿。”其實並不是多麼重要的文件,平時候叫住在附近的助理過來拿就成了,可他卻非要自己回來,他也說不清自己究竟為的是什麼,但在越接近屋子心越是沸騰那是事實。
冬兒籲口氣,不願猜測他話裏的真假,讓開一步,“那我不打擾了,我帶桐桐出去走走。”
“你對這裏不熟---”
“放心,有司機跟著。”
聶辰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隻能睜眼眼看著她柔美苗條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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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著個不懂事隻知道哭和玩的孩子,想玩也玩不盡興的,不到中午,冬兒便揪了桐桐可恨的笑臉,可道回府。
聶家財力極厚,居住的地方也是美侖美煥,從大門口到主屋,一路步行,也要走好幾分鍾的時間。
從大門進去,是一大片開得鮮豔的花海,造型別致的假山、清澈見底的湖水流淌著生機**的氣息,碧油油的荷葉蓋住了整個池麵,底下隱隱有五顏六色的魚兒跳躍著。觀賞著這如江南園林般的美景,不知不覺間,又延著四米寬的雙向車道朝主屋走去。
車道是黑色瀝青鋪成,不帶一絲灰塵,幹淨,整潔,兩旁植了許多參天呈傘狀的大樹,冬兒也認不出這是什麼樹,隻覺樹杆巨大,枝葉茂盛,延伸極長,兩排的樹木餘蔭幾乎遮住了路麵,一路走來,仿佛走在某間山林鄉道,寧靜,清遠。
主屋造型優美,華麗貴氣。白牆、紅瓦,屋麵層次鮮明起伏。用紅陶筒瓦、以及鐵藝窗等建築元素營造出柔和、尊貴而又充滿質感的西班牙式建築。石外牆、紅色坡屋頂、圓弧簷口、門窗、鐵藝及外牆體施工工藝,STUCCO手工抹灰牆等,每一個細節都精雕細琢,雖外觀看起來給人斑駁的、手工的、比較舊的感覺,但卻有非常親和的視覺感。並環保吸水,保持了屋內慍溫。晚上聶如風把冬兒叫進書房,開門見三地問:“知道我為什麼要你留下來?”
“好吧,最多三天,三天過後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過來逮人了。”
冬兒在成家生活了多年,在科威特姐姐家中也呆了一個多月,西雅圖那幢房子雖不大,但也是花費了巨血的,麗華愛愛她們一來,便讚不絕口,嫉海生火了。但見了聶家這間主屋,卻更讓冬兒喜歡不已。估計麗華說的對,人的**就是無限大的,這山望了那山高,沒個盡頭。
主屋外邊停了數輛車子,看樣子不像是父親或聶辰的坐駕,因為上邊帶著鳳塵之色,而父親和聶辰的每輛車子都配置有司機,並有專人打理,不管何時何地,呈現在眼前的都是閃閃發亮,可以當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