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熊媽媽摸了摸頭說,“這次你要集中精力做你的事,別老想炫耀自己。”

終於,小黑熊和它妹妹都學會了爬樹。小黑熊高興極了,它不再在地上打滾、翻筋鬥了,而是一天到晚都練習爬樹。

剛開始的時候,它隻能爬上一些小樹。一天,它在附近找到一棵好高好高的樹,便對它妹妹說:

“瞧著我!瞧著我!

我要爬上這棵又高又大的樹。”

它爬到一半時便停下來休息了一會,並又大聲對著它妹妹叫道:

“瞧著我!瞧著我!

我已爬到一半啦!”

與此同時,它注意到前麵樹枝上有個什麼東西,哦,原來那兒坐著一隻小鬆鼠,正看著它。“喂!你在這上麵幹嘛?”小黑熊問道。

“這兒是我的家,”鬆鼠回答說,“我就住在這樹上,你在這兒幹什麼啊?”

“我在爬樹,”小黑熊說,“瞧著我,我教你怎樣爬樹。”

“我爬樹會讓你教!”鬆鼠吃驚地說,“我爬起樹來比你快得多,我能夠比你先爬到樹頂。”

“好,那我們來賽一賽,看看誰先爬到樹頂。”小黑熊說。

它的話音剛落,鬆鼠便從一根樹枝躍向了另一根樹枝。

“這我也會,”小黑熊說,“瞧著我。”可這時再也沒有誰看它了,因為小鬆鼠已飛快地跑到了樹頂不見了。

小黑熊也想學小鬆鼠那樣跳來跳去。但當它的爪子鬆開樹幹後,便發現整個身體非但沒有朝上升,而是迅速地墜了下去。要不是它的身子卡在一個樹杈裏的話,它準會被摔壞的。

“哎喲,哎喲,痛死我了。”小黑熊尖聲叫了起來。它使勁地把鼻子從鬆鼠洞裏拔了出來,又飛快地朝樹上爬去。這次它在半道上沒有停下來,一鼓作氣地爬到了樹頂。它坐在樹頂上又嚷開了:

“瞧著我!瞧著我!

我坐到了大樹頂上。”

一隻小鳥好奇地看著它。“喂,你呆在這兒幹什麼。”小黑熊問。

“這兒是我的家,”小鳥答道,“我住在樹頂上。”

“你怎麼長得這麼小,你是哪一種鳥?”小黑熊接著問。

“我是一隻小山雀。”小鳥回答說。

“你會爬樹嗎,小山雀?”小黑熊又問。

“不。”小鳥答道,“可我會飛。”

“那好,”小黑熊說,“你隻要瞧著我!瞧著我!瞧著我!小山雀。”

小黑熊一麵說,一麵朝小山雀棲息的那根樹枝爬去,小山雀一下子飛到了樹梢上。

“聽著,你最好不要到這兒來,”它對小黑熊說,“你太沉了,這根樹枝會折斷的,現在你看著我就夠了。”

小山雀說完便在樹梢的一根細枝上飛舞唱歌。

“這麼做我也會。”小黑熊說,

“瞧著我,小山雀。

現在你瞧著我。”

於是,它便往一根樹枝的梢尖爬去,並也想學小山雀那樣輕歌曼舞。隻聽“嘎巴”一聲,樹枝折斷了,小山雀高高地飛走了,而小黑熊卻飛也似地朝下落去。落呀——落呀——落呀——它在空中折了幾個筋鬥。“哢叭,哢叭。”又折斷了許多樹枝——哢叭!砰!砰!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下可真把小黑熊摔慘了,一下給摔暈了——它幾乎就要斷了氣。可熊媽媽還是聽見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它帶著女兒匆匆奔了過來。它伏下身子用鼻子嗅了嗅它的兒子,然後用舌頭在它身上舔著,又把它的身子翻了過來。

它的妹妹嚇得哭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小黑熊才透過一口氣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可憐的小黑熊渾身傷痛,頭上碰出了一個好大好大的包,一瘸一拐地跟著它媽媽和妹妹回到了家中。

打那時起,小黑熊改變了自高自大和喜歡炫耀的作風——最起碼沒再看到它像鬆鼠那樣在樹上跳躍,也沒看到它像小山雀那樣在樹梢上載歌載舞。夢想成為一隻鳥的小熊

阿黛爾和卡特·德利厄在一片大森林裏有一隻想變成鳥的小黑熊,它整天在想,最後竟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一隻鳥了。

一天,小黑熊正走著的時候,看見幾隻小鳥高高地站在一棵樹上,便說:“嗨,你們好,我與你們一樣也是一隻鳥。”

那幾隻小鳥嘲笑道:“你不是鳥,鳥的嘴是尖尖的。”

小黑熊知道自己的嘴巴不是尖的,隻好走進了樹林,在樹林裏,它看見了一根彎曲的木頭,便把它係在自己的嘴上,然後又回到小鳥棲息的大樹下。

“瞧。”它興高采烈地抬頭對樹上的小鳥說,“我有一隻尖尖的嘴了。”

“盡管這樣,”小鳥笑了笑說,“你仍然不是一隻鳥,鳥有羽毛。”

小熊無奈又跑進了樹林裏,它發現了一個雞場,場地上有許多雞毛,小黑熊把它們撿起來帶回到森林裏。它在一些鬆針上坐下來,然後把那些羽毛插在它的頭上、肩膀上和兩隻前腿上,接著又飛快地回到了那棵大樹下。

“嗨!你們瞧,我也有羽毛了,我是一隻鳥。”

那些鳥又嘲笑起來。“你不是一隻鳥,”它們說,“難道你不知道鳥會唱歌嗎?”

這下小黑熊感到難過極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它突然想起森林深處有一間小木屋,裏麵住著個音樂教師。於是它來到小木屋前,敲響了門。

“親愛的先生,請你教教我唱歌吧,”小黑熊乞求道,“我必須學會唱歌。”

“但唱歌需要一些必要條件,”音樂教師回答說,“可我願意試一試,我有一個極好的方法,進來吧,張開嘴跟著我唱——哆口來咪口來哆……哆口來咪口來哆。”

小黑熊一遍又一遍地練啊,練啊,整整一個星期都沒停過。最後它覺得自己似乎唱得挺好了,便急急忙忙地又來到那棵大樹下。

“你們聽,”它對著樹上的鳥叫道,“我唱的歌如何。”說完,它把嘴張得大大的,用粗粗的嗓音唱了起來:‘哆口來咪口來哆……哆口來咪口來哆。”

樹上的小鳥聽了小黑熊這不倫不類的歌聲笑得更歡了,“你不是一隻鳥,”它們對它說,“鳥會飛。”

“我也會飛。”小黑熊連忙說。它邊說邊抬起了一隻裹著羽毛的腳,接著又抬起另一隻腳。它不停地擺動著雙腳,可就是飛不起來。

“看著我,”它高聲說,“我能從高處往下飛。”

說完,它爬到附近一塊大石頭上。當它站在岩石頂上朝下望去時,不覺發出一陣顫抖。“但是,”它默默地想道,“也許如果我閉起眼睛飛快地跳下去,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想到這兒,它後退了幾步,緊閉雙眼,抬起兩腳飛快地向岩石下跳去。隻聽“啪”的一聲,小黑熊的背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小黑熊痛苦地躺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流了出來。這下摔得可不輕,它的尖嘴飛掉了,身上的羽毛也散了一地。

大樹上的那些小鳥見狀,哈哈地大笑起來,它們笑啊笑啊,笑得淚水從眼睛裏湧了出來,隨後它們飛走了。

小黑熊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拐一拐地跑出了森林。它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心裏也難過極了。

走著走著,它感覺嘴上不再那麼難受了,留意之下才發現那張假鳥嘴已不在自己嘴上了,小黑熊索性弄掉了身上剩餘的雞毛,這下更感覺身輕氣爽。它在身邊的灌木叢裏發現許多美麗的紅色漿果,這些漿果看上去可愛極了,它走上前去摘了些放在嘴裏吃了起來。啊。味道好極了。要比那些小鳥吃的蟲子好多了。它伸出舌頭在黑乎乎的嘴邊舔了舔,又摘下了一大把漿果。

這時,它看見一隻和它一樣的黑熊從森林裏向它走來。

“你好,”那隻黑熊向它打招呼。“嗷。嗷。”小黑熊叫道。它暗暗想道:“我還是喜歡這種聲音,這要比唱哆口來咪口來哆好多了。”

“來,我請你吃好東西,”它的朋友說。它們來到一棵大樹下。“跟著我,”它對小黑熊說。說完,它便爬上了樹,小黑熊跟著也爬了上去。在第一根樹杈裏有一個蜜蜂窩,裏麵裝滿了蜂蜜。

“這東西真好吃。”小黑熊欣喜地讚道,“這是個多麼了不起的發現啊。”它一麵說,一麵伸出爪子在蜜蜂窩裏沾了一下,放在嘴裏舔了舔。它就這樣不停地沾著、舔著,吃得痛快極了。

“我真慶幸我還是隻熊,”它自言自語地說,“誰還想成為一隻鳥呢?”

小孔和幹酪

伊諾斯·B·康斯托克有三隻餓極了的小老鼠找到了一大塊幹酪,它們迫不及待地要把這塊幹酪吃掉。

當它們正要分幹酪時,發現上麵有許多小孔。這個大家能想象得到,上麵的孔有大有小,而且小孔大約占去了這塊幹酪的三分之一。

現在,這三隻愚蠢的小老鼠發現了這個問題之後,它們幹脆不吃了,而是爭論起小孔是不是幹酪的一部分這個問題來了。

“我說這塊幹酪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小孔,”一隻小老鼠說,“也就是說,小孔占了這塊幹酪的三分之一。”它理直氣壯地說。

“不,”另外兩隻老鼠說,“小孔是小孔,幹酪是幹酪,兩者各不相幹,隻是因為小孔在幹酪裏,你就認為幹酪有一部分是小孔,這不對。”它們的理由也很充分。

它們辯論來辯論去,誰也說服不了誰,後來,第一隻小老鼠說:“既然我不能使你們確信小孔是幹酪的一部分,我要去請教‘大啃牙’老先生,它的知識很淵博,它所說的話肯定不會錯。”

“大啃牙”先生是隻灰老鼠,它就住在那個放麵粉桶的角落裏,附近所有的老鼠都很崇拜它,都很敬重它的智慧。它搔著頭皮,想了一陣之後作了回答。

我想灰老鼠先生對這隻小老鼠說了什麼都關係不大,因為那已經影響不到故事的結局了。最重要的是發生了下麵的事情,當這隻小老鼠回到原來的地方時,幹酪已經不見了。

“這是為什麼?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它急忙問道。

“對了,”它的一個兄弟用爪子擦擦嘴回答,“是這麼回事,你走了之後,我們想明白了,多半你是正確的!所以我們把幹酪一分為三,我們各得三分之一,你的那部分正巧是小孔。”

城裏的老鼠和鄉下的老鼠

民間童話有一次,一隻城裏的老鼠和一隻鄉下的老鼠在樹林旁邊相遇了。鄉下的老鼠正坐在榛木叢下采榛子。

“我看你忙著收獲呢,”城裏的老鼠說,“咱倆在這塊僻靜的地方見麵,不錯吧?”

“是啊,是啊。”鄉下的老鼠說。

“你收集榛子,準備過冬吃嗎?”城裏的老鼠問。

“想要冬天有點吃的,就隻能這樣。”鄉下的老鼠說。

“今年的榛子個兒挺大,肉也飽滿,滿可以填飽肚子。”城裏的老鼠說。

“可不,你說得一點不差。”鄉下的老鼠說。她接著說日子過得多好,家裏又如何舒服。

城裏的老鼠說她的日子更好,可是鄉下的老鼠說山林裏的生活比哪兒都強。她們誰也說不服誰,就商定聖誕節時,相互拜訪一次。到那時,她們可以親眼看看究竟誰的日子更好。

城裏的老鼠先到鄉下做客。

雖然鄉下的老鼠到冬天已經搬到山下來住,去她家的路還是很長很累人。再說,還得上坡下穀,積雪又厚,城裏的老鼠感到路不好走。她到達時,已經又累又餓了。她想,要有點東西吃該多好啊!

鄉下的老鼠把她所有的好東西都搬到了一起。有果仁等樹林和田野裏生長的各色各樣的好東西。她把這些東西深深地埋在地底下的一個洞裏,以免凍壞,洞旁有一條溪水,終年不結冰。這樣,她隨時可以有足夠的水喝。她存得可不少,她倆飽餐了一頓。可是,城裏的老鼠覺得食物滋味太差。她說:“吃這些東西,雖然活得下去。不過,我覺得不怎麼地。你得到我家去看看,嚐嚐我們的東西。”

當然,鄉下的老鼠樂意去。不久,她就上了路。城裏的老鼠把所有那家主婦在聖誕節期間掉在地上的食物渣渣塊塊都搜羅了起來——奶酪、黃油、蠟燭頭、糕餅碎塊和別的好吃的玩意兒。啤酒嘛,她也已經在酒桶龍頭下麵的碟子裏喝夠了。說真的,那地方各色各樣的美味珍饈真不少。她倆美美地吃了一餐。鄉下的老鼠吃個不停:她平生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可是,她吃得口渴了,因為食物很膩人,就想弄點喝的。

“附近就有啤酒,我們可以喝,”城裏的老鼠說著就跳到碟子邊上喝了起來,直到她解了渴為止。不過,她沒有喝得很多,她知道聖誕節的啤酒很濃。可是鄉下的老鼠以前隻喝過水,覺得啤酒的味道真不賴,就一口接一口地喝個不停。可是,她並沒多大酒量,等她想起爬下碟子時,酒勁湧上來了,她感到頭昏眼花,於是就在酒桶底亂竄。她爬進碗櫥,活蹦亂跳起來,一麵還醉醺醺地吱吱大叫。

“別像個鄉巴佬一樣大吵大鬧,”城裏的老鼠說,“這家的主人是個警察,可厲害呢。”

鄉下的老鼠說她才不管他是警察還是要飯的。可是有一隻貓正在地窖口守候著,聽見了吵鬧聲和她們的談話。當那婦人拉起地窖的蓋板,想下來取啤酒時,貓兒隨著溜了進來,接著就朝鄉下的老鼠猛撲了過去。老鼠死命地掙紮了一番。

城裏的老鼠溜回洞裏,安然地旁觀著。鄉下的老鼠一下子清醒了,發覺貓的爪子已經逮住了她。

“噢,親愛的警察,發發慈悲,饒我一命吧。我來給你講個神話。”

“那好,說吧。”貓兒說。

“很久以前,有兩隻小耗子。”鄉下的老鼠一邊說,一邊悲悲戚戚地吱叫著,她想盡量把故事拉長。

“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會感到孤獨了。”貓兒冷冷地說。

“他倆搞了一塊豬排,把它擱在油裏煎。”

“那麼,他們就餓不著了。”貓說。

“他們煎好後,就把它晾在屋頂上麵。”鄉下的老鼠說。

“那麼,他們就燙不著了。”貓說。

“這時,來了一隻狐狸和一隻烏鴉,他們把豬排吃掉了。”鄉下的老鼠說。

“那麼,我也要把你吃掉。”貓說。正在這時,婦人砰的一聲關上了地窖的蓋板。貓嚇了一跳,鬆開了爪子。鄉下的老鼠一下子就跳回了城裏老鼠的洞裏。

洞裏有一條通道,直通到屋外的雪地上。自然,鄉下的老鼠急急忙忙地就上路回家了。

她對城裏的老鼠說:“這就是你說的舒適安逸的生活吧,老天保佑,我可不想住在這麼個地方,外加這麼一個主人!好險哪,差一點要了我的命!”小袋鼠卡羅

科特·威斯澳大利亞是個美麗的地方,因為那裏陽光充足,有的地方沙土非常幹燥,因為那裏一年隻下一次雨,雨水很快就被沙土吸幹了,幸好有幾條河從那裏穿過。袋鼠卡羅就出生在那個地方。

當小卡羅出生的時候,它那光滑的小身體上一根毛也沒有長,它還沒有一隻鬆鼠大呢。所以小卡羅喜歡暖和的太陽和幹燥的氣候。現在它正蜷曲著身子躺在地上等它的媽媽。

一會兒,它的媽媽從長得很茂盛的草地上跳了過來,它用結實而柔軟的嘴巴輕輕地把小卡羅銜起來,然後把它放進了它肚子前麵的口袋裏。袋鼠的媽媽們是以它們的那隻口袋而得名的。

小卡羅躺在母親那又溫暖又舒適的口袋裏,就像孩子睡在床上一樣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不久,卡羅光滑的小身體上開始長出了天鵝絨一般的毛。它的後腿也逐漸長長了,但是前腿仍然很短,它的尾巴長得比後腿還要長,那尾巴非常健壯足以撐住它的身體了,當它的母親站著的時候,卡羅甚至能夠用尾巴支撐住身體坐起來,好像坐在凳子上似的。當母親跳來跳去的時候,那就不行了。但是當母親在談話、曬太陽或靜靜地吃東西時,卡羅就能用短短的前腿,長長的後腿和強壯有力的尾巴勤奮地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