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與撫琴商定了日子,可是她們沒有想到已經瘋魔的池君墨早就摸著黑到驛館去了。
此時的驛館還未熄燈,玉蟾小孩天性纏著簫卿顏挑玩具和珠寶,而赫連姒也在一旁處理公務。
“大姐來,給我看看這兩個首飾哪個好看?”玉蟾舉著珠花在簫卿顏的跟前晃悠著。池君墨小心翼翼地趴在房簷上,看著那三姐妹。卻不想一道聲音直接鑽進了池君墨的耳朵之中。
“這兩個首飾好看不好看不是由你大姐說了算的,而是由房簷上的不速之客說了算!”赫連姒抬起頭來揚高了聲音,笑著對玉蟾說道。
簫卿顏和玉蟾早就察覺到了動靜,不過因為自身實力再加上周圍的警衛便沒有太在意,卻沒有想到赫連姒直接點出來了,看樣子這位仁兄下場可不大好。
池君墨聽到這聲就知道自己暴露了,連忙逃走。卻不想赫連姒拿過玉蟾手中的珠花將其中一顆珍珠弄了下來,直接穿過縫隙砸在了池君墨的腳上。腳上穴位多不說,偏偏赫連姒砸的還是麻穴,直接讓池君墨跪了下來,然後滾著從屋簷下摔了下來。
池君墨還沒有從眩暈之中緩過神來,眼前就被一陣光亮刺著了。原來守著的兵士全都亮出了劍,一時間,黑夜亮成了白晝。
三人分開兵士款款走來,簫卿顏看了一眼那一雙熟悉的眼睛笑著對赫連姒說:“陛下,看樣子來的這位不速之客隻怕是今日見過的。”
赫連姒冷哼一聲:“捆起來,朕要好好審審。”
這一聲似乎將池君墨的腦袋刺醒了,池君墨有一些茫然地坐起身來,卻已經被手腳麻利的人捆成了粽子帶到了驛館內。
簫卿顏端著茶盞看著露出了容貌卻被捆成粽子一樣的池君墨笑了:“我道是誰,原來是三王爺,難怪驛館的人不敢攔著。”
赫連姒冷笑一聲:“三王爺為何來此?難道是今日的宴席上丟醜傷了您的自尊,所以跑到朕這兒來找茬不成?”
玉蟾也接了一句:“我看他也沒有這本事找茬,這天下哪有這麼笨的賊。真要找茬派一個下屬不就成了?”
三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地挖苦著讓池君墨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可是他還是有一些迷戀地看著簫卿顏,玉蟾發現了這情況嘴巴就更尖酸了:“大姐,他還老看你呢,怎麼你有什麼鬼心思不成,小心我讓蛤蟆來咬你。”
池君墨這才緩過神來苦笑了一聲:“本王這一次是鬼迷心竅了,隻不過是覺得端華郡主很像本王的內子。”
這一句話說出來直接將玉蟾弄炸毛了。玉蟾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你說什麼,池君墨我麻煩你拿一塊鏡子看看你的樣子,不說你有十四個妾室哪個像我大姐,你也把你那色心給我乖乖藏好了。我大姐的身份是想要多少男人有多少男人,你還不夠格兒!”
玉蟾的話說的有一些過分了,但是赫連姒並沒有阻止,簫卿顏也不好說什麼,再加上這池君墨說話確實是欠妥當,這無論是前妻城陽郡君,還是現在在王府守活寡的十四個妾室,可都不是好詞。城陽郡君被池君墨虐殺,十四個守活寡的也是另一種悲哀。雖然城陽郡君和如今的端華郡主的確就是同一個人。
池君墨看著已經氣到整個臉都成紅蘋果的玉蟾,再看看那一臉不悅神色的簫卿顏,以及將臉完全沉下來的赫連姒。池君墨哪會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他雖然是一個打仗能手,卻不是能哄女人開心的能手。
當年他費盡一切心思,說盡甜言蜜語換來的不過是一場空後,他就再也不會說話了。池君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道歉了:“是在下魯莽了,在下隻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