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塵見簫卿羽一副發瘋的樣子,連忙將簫卿羽扯了回來連聲對盧靈兒道歉:“郡主莫怪,內人她與逝去的姐姐感情深厚,實在是情難自已。”
盧靈兒自然知道自己最大的本錢是什麼,她本也是皇家普通的郡主,在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尷尬的地位。可是這容貌卻讓她有了先天的優勢,就連她的父親也從郡王升到了親王。
盧靈兒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她也看到了當她落下麵紗的時候,池君煜眼中的哀傷和池君墨眼中的愧疚,單憑這兩人的表現就足以見到這一張臉的價值了。盧靈兒笑著說:“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當本郡得知自己與城陽郡君模樣一般無二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呢。”
簫卿顏聽到盧靈兒這樣說便饒有興致地觀察了這個盧靈兒了,臉呢,是真臉,確實是沒有什麼差別,唯一的差別估計就在那額間那一抹朱砂痣上了。這就像是一個防偽標識,告訴了人們那正版與盜版的區別了。
簫卿顏站起身來走到了盧靈兒的身邊笑了:“本郡道是像誰呢,原來是與城陽郡君一般無二,本郡聽這個名字是已經聽出繭子了,就是不知真人長什麼模樣,倒是郡主給了本郡一個機會。”
盧靈兒看著眼前這個妖媚美人,眼中劃過一絲妒忌,不過嘴上卻笑著說:“端華郡主,外臣是淩燕郡主可不是城陽郡君。”
“有差別麼,至少臉有差別麼?”簫卿顏笑著問,“我就隻是來看臉的,現在看了就覺得……”
“端華郡主……”池君兮知道簫卿顏最會得罪人連忙製止,可是簫卿顏卻還是說出了讓人不開心的話語。隻聽簫卿顏笑著說:“現在看真的長得不是很美啊,本郡還以為是能媲美楚蓉的絕色女子呢。”
簫卿顏這一句話真的就是炸了一個油鍋了,一時間熱油四濺,讓原本尷尬的氣氛一下子炸了開來了。一直默不吭聲的簫卿雪站起來了,以一種抑製住內心氣憤的語調說:“端華郡主,死者為大,請您慎言。”
簫卿顏聽到簫卿雪這樣說笑了:“死者為大,這淩燕郡主還沒有死呢,你這是咒人家死麼?”簫卿顏的身形比那盧靈兒高一個頭,自然看著盧靈兒也是居高臨下的,簫卿顏抬起了盧靈兒的下巴繼續說:“長得確實是漂亮,但是也沒有到絕世之姿的地步。本郡想那城陽郡君一定是有什麼國人之處,不然也不會讓梁帝心生愛慕。”
“端華郡主,城陽郡君是本王的愛妃。”池君墨冷不丁地插了一嘴,他是在無法容忍這簫卿顏當眾給他扣綠帽子的行為。
“城陽郡君可沒有葬入你戰王的陵寢,而且也是與戰王和離了,本郡應該沒有記錯才是?”簫卿顏慢悠悠地回了池君墨一嘴。
簫卿顏收起了手看著池君煜說:“本郡說得可對?”
盧靈兒實在是受不了簫卿顏這樣的侮辱,她就算容貌沒有簫卿顏美,可還是一個皇家郡主與那桃色纏身的城陽郡君可不是一路人。盧靈兒剛想說話,可是簫卿顏眼中的冷漠與殺氣讓她住了嘴。
簫卿顏的眼睛顏色極深,就像是一個看不見底的黑洞,這其中的冷漠與殺意足以將人淹沒。就是池君墨這樣一個戰場上的殺神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南楚郡主。簫卿顏見盧靈兒老實了,便回了座位笑著對盧靈兒說:“郡主莫要見怪,本郡一向心直口快。”
盧靈兒閉口不言隻是將先前受到的憋屈咽下肚中,她知道簫卿顏有嘲諷她的資本。這簫卿顏的容貌妖媚卻不流於俗豔是個少見的美人,這點就足以令人嫉妒萬分,更不要說這個女人還投了一個好胎子,是顧淮的女兒。身份,美貌,這個女人樣樣不缺,比自己這個禮物強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