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寶閣的每一筆錢都是帶著血的,可是錢這東西可沒有絲毫的罪惡,無非黑白善惡,看得全是獲得的手段。懷遠一帶的佛門弟子都已經被套上了枷鎖,那些地痞小混混們都哀嚎成了一片,哭泣著扒拉著地卻被強悍的官兵給拖走了,留下了一條又一條的血跡。
蕭卿顏和林鑫就在高樓上看著,許多小沙彌哭泣著抱著經書從那寺廟之中被趕了出來。蕭卿顏的眉眼微微一抬,林鑫便笑了:“你永遠都是對孩子不忍心,放心好了,那些孤兒我都登記造冊了,會將他們安頓好的。”
蕭卿顏輕輕一笑:“你所謂的安頓就是挑選資質不錯的成為你的手下人,看不上的送去東晉的扶幼院滿足溫飽學一門手藝。”
“這難道還不夠麼,總比在北梁流落街頭成為街頭乞討的乞兒,或者走了他們前輩的老路成為小混混要強吧。”林鑫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難不成你要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然後活活地養成一堆廢物不成?”
蕭卿顏搖了搖頭:“不,在這方麵你永遠比我想得周到。隻不過這懷遠一帶的事情你早就胸有成竹了,為什麼還要找我來呢?”
“哎呀,我這雙手隻不過是撥算盤的,你的這雙手才是點金子的。這懷遠一帶總不可能是隻能產糧食吧,總有一些別的生財法子的。”林鑫笑嘻嘻地說,“物盡其用才是正道。”
蕭卿顏瞪了林鑫一眼,這奸商還真是物盡其用了,虧她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需要她親自出馬,合著就是想讓她出謀劃策順帶還不給勞務費的。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幾個字被這林鑫真的是詮釋幹淨了。
蕭卿顏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林鑫立馬諂媚一笑:“不若我給你這個?”說完林鑫一臉肉疼地從箱子之中掏出一個翡翠玉壺,那裏麵裝的東西蕭卿顏一聞就知道了,赫連姒親手釀製的桂花酒。這東西簡直就是林鑫的命根子,能讓他割肉還真是不容易呢。
蕭卿顏笑了笑,手往前一抓,身子迅速一閃就將那翡翠玉壺給撈到了手中。這小玉壺裏的酒不多,也就二兩可是就是這點東西卻是林鑫的心頭肉了。蕭卿顏仰了仰脖子將那玉壺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玉壺扔進了林鑫的懷中:“成交。”
林鑫的神情有一些扭曲看樣子是真的肉疼了。隻不過他並沒有發火而是歎息一聲,他打開壺蓋見還有幾滴便用清水將那酒壺灌滿自己一飲而盡。
蕭卿顏見林鑫這般可憐模樣也不願多刁難,林鑫有多疼赫連姒她又不是沒看到,百寶閣多年經營的利潤有二分之一是投入了東晉的國庫之中,這是林鑫頂著百寶閣長老們的壓力掏出來的最大極限,因為林鑫能夠支配錢財的前提就是將盈利翻倍,如若不然林鑫這閣主也難當下去了。
百寶閣如今最大的生意並不是買賣情報而是蕭卿顏出主意林鑫在背後撈金子,如今這懷遠一事是百寶閣現在最大的一筆生意了。雖然這事看著是一本萬利可是其中還有諸多變故的,沒有什麼事情不擔風險的,林鑫為這事找來她也不算多此一舉。
蕭卿顏見林鑫這難過的模樣想著也是戰友便輕聲安慰:“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壺酒麼,隻不過百寶閣如今主要撈金的業務是在北梁罷了,等將北梁的底子掏空了,你就可以回去了讓尺素代理就行了。”
林鑫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他每年隻有春節的時候才能回東晉一趟與阿姒吃一頓年夜飯之後在皇宮貓上一夜就要離開了。如果真能回去,那對他而言就是大大的驚喜了。
蕭卿顏見林鑫這樣不由得搖搖頭,難怪這家夥與蕭彧是好哥們,一個一個都是妹妹奴。蕭卿顏已經做好打算了,百寶閣長期以來刺探消息的營生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不如趁著這一波變勢將原本的地下業務精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