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的這個理由很站不住腳,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疼愛女兒的父親說不得這個理由還能相信。可是他是安國公,而且是位高權重,武學也是天下第一的安國公。顧淮看著池君墨那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不過也絲毫不影響這個男人在他心中的印象。糟透了,什麼醃臢玩意兒。
顧淮揚起了眉毛,不得不說美人揚眉的樣子都是很好看的。簫卿顏是帶著獨有的魅惑而她的父親卻是清冷之中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難怪說顧家一定是一個狐狸窩,不然怎麼有這麼多風情各異的美人,隻不過這些美人都是天生帶毒的。
池君墨被這一眼神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感覺渾身被冷水澆過一遍一樣。
簫卿顏看著池君墨那慫樣,抿了抿唇忍住了笑容。池君墨還真不是一個好命的,或者說他的幸運說不定就在那一次被原身救起的時候全用光了。這些年一連串的事情下來,池君墨還真是被拖累慘了。
簫卿顏將早餐用必才開口了:“爹,今日中午你還會下廚麼?”
“現在深秋了,該吃點好點東西,中午的時候選幾樣你最愛的菜怎麼樣,我特地帶了食材過來。”顧淮聽到女兒的聲音笑著說,那模樣分明是一個溺愛女兒的父親。池君墨看著有一些啞然了,那種神情在他記憶之中隻有先皇對池君塵做過。池君墨苦笑一聲,這世間的父親還真是各種模樣的都有,或許也隻不過是對一人慈愛罷了。
池君墨拱了拱手說:“就算安國公思女心切也該是安著規矩來,不然引起了兩國之間的誤會就不好了。不若小王今日就給安國公遞一份折子?這樣的大事皇兄怎麼都該知道的。”
前一句話是詢問,後一句話就是肯定了,雖說兩兄弟在窩裏鬥得厲害,可是麵對敵人的時候還是要一致對外的。
顧淮聽著池君墨的話懶洋洋地笑了,纖長的手捏了捏自家女兒的腦袋之後開口了:“是麼,沒想到本座這麼受重視啊,三年前你們可不是這樣的。”
聽到顧淮提到了三年前,池君墨心裏口就堵得慌,她想到三年前簫卿顏墜崖的情形就害怕了,服毒,刺穿心髒,沒有人能夠活下去,可是為什麼簫卿顏會用一具假屍體來糊弄眾人?
池君墨看著顧淮咬了咬牙問出了心中最想要問的事情:“既然安國公提到了三年前,那麼我想問安國公,三年前你們是不是帶走了一具女屍。”
顧淮聽到池君墨的問話愣了,隨即一笑:“沒錯,本座確實是帶走了城陽郡君的屍體,這也是城陽郡君本人的要求,葬在異鄉,至少可以免受打擾不是麼?”
聽到顧淮這樣說,池君墨聲音有一些激動:“那麼顏兒她到底葬在哪裏?能不能將她運回來……”
聽到池君墨這話,父女兩人同時都揚起了眉毛,就衝這一模一樣的反應,沒有人能夠懷疑這兩人不是父女。顧淮看了一眼池君墨一臉的嫌棄:“故人之女自當妥善處置,為了不被你們打擾,自然是葬在了蠱聖教的秘地之中。戰王爺,本座勸你一句能不要去打擾她就不要去打擾她,人都死了裝深情哄鬼呢?”
簫卿顏聽到顧淮這樣說撲哧一聲笑了,池君墨臉上的尷尬是擋不住了,但是卻還是說了話:“至少讓我與她道一個歉吧。”
顧淮聽著這話更無奈了,道歉,道什麼歉?自家女兒好好的,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難道一句道歉就能讓你心安理得了不成?再者蠱聖教秘地之中確實是有簫卿顏的墳墓,不過那是一座空墳,等著簫卿顏百年之後葬入其中的,這種墳墓教主,聖女,五使都有,要騙過池君墨很簡單。可是都說了是秘地,怎麼可能讓池君墨這一個閑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