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和林鑫二人,用文雅一點的話語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禍頭子,說難聽一點那就是讓人惡心的攪屎棍。不過攪屎棍純屬是想要看熱鬧,可是這兩人是想要攪渾水來摸一條大魚的。
若是讓兩個被拖到風口浪尖處不得不爭的你死我活的兩人知道這兩人的作用,不知道會有何表情?反正現在池君墨的表情肯定很不好。
這百寶閣賣消息為了多賺一點說不得消息還會摻點其他的真東西混淆視聽,不過那也是看碟下菜,比如池君墨,他從百寶閣買到的消息都是真的,可是就是將時間軸給徹底打亂了一時半會理不清楚頭緒。
可是乾字衛查東西那就不一樣了,畢竟池君墨是上峰,這樣他們做事自然是不敢有所欺瞞和懈怠的。
池君墨上午從韓休那兒走了一遭,到了晚上就收到了有關簫卿顏的三卷卷宗,三年前的事情事無巨細記載的清清楚楚,連簫卿顏什麼時候那一根簪子上掉了珠花這一點小事都是記載的一清二楚的。
池君墨一點一點翻看,終於理清了頭緒。他沒有想到簫卿顏那麼早就開始了動作了,就連當年削減菜市口的戶部大清理都是簫卿顏的手筆。
池君墨不得不承認池君煜的說法,可惜此女生在北梁,空有為官作宰的才華卻不能施展。池君墨看著簫卿顏針對他的手段,可以說是次次都是打蛇三寸的狠招,若不是有母後三番五次的妥協恐怕他當時就已經落得一個全金的下場了。隔著卷宗,池君墨都能感受到簫卿顏對他的恨。
池君墨揉了揉腦袋苦笑一聲,原來那十二策的前六策就是用來針對他的,隻要一旦落實,他池君墨就是眾叛親離的人甚至是池君煜為了平息眾怒他就是那個擺在明麵上的替罪羊。簫卿顏這一招當真是步步狠辣,步步算的精明,就是現在池君煜還在用著她的招數。
池君墨將那卷綜合了起來,如今懷遠一帶的糧食已經被控製了,看來他要走走端華的門路。池君墨其實並不想走端華這個女人的路子,因為要她出手就要付出代價,池君墨不知道以自己現在這情況能不能負的起。可這個東晉女人總有法子化解難題。池君墨苦笑一聲,難怪那些士大夫總要強調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女子一旦有才,男子真的要甘拜下風了。
簫卿顏寫好給池君塵這個花街老板的信後,池君墨就讓郝叔傳話過來了。簫卿顏看了一眼一臉肥羊上門表情的郝叔抿唇笑了:“郝叔,何必做的這麼明顯,也不怕那肥羊膈應到了,不上我們這兒挨宰了?”
郝叔撲哧一聲笑了:“我的郡主,這可不怪我做這副表情。這罪魁禍首在這兒好好坐著,受害者討要公道苦於沒法子就跑到罪魁禍首這兒來求支一個招?這不是一件荒唐事麼?”
簫卿顏聽到郝叔這樣說也樂了:“這樣說的確實是沒錯,可是那也是肥羊蠢?我可沒有控製住他的腦子讓他來我這兒挨宰不是麼?”
郝叔笑著點點頭:“可是主子你不是讓他養成了這習慣麼?”
簫卿顏不置可否,她拿起了那信紙輕輕一吹,待到墨跡幹了便將它弄成一卷塞進了一個竹筒子之中交給了郝叔:“讓林鑫那家夥去送,不走我們這一條道。順帶將池君墨叫進來吧。”
“是。”
池君墨入眼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圖,隻見那女人梳著靈動的靈蛇髻,唇瓣點了絳唇,雖然是還是沒有施脂粉,可是那一點就足夠嫵媚了。別的女子的嫵媚似乎是裝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池君墨愣了愣笑了:“小王又來叨擾郡主了。”
“沒什麼,戰王爺何時有信守承諾的自覺呢。”簫卿顏淡淡地說,“不知道這一次戰王爺又有何事呢》若是不滿意現在的住處想要搬回戰王府,本郡立刻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