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日過後一定是晴天,伴著那初升的太陽,白夜發出了一聲鷹鳴落在了林鑫的肩膀上:“乖乖,好乖。”林鑫笑著誇獎著白夜從它的翅膀下抽出了一根羽毛。他打開一看笑了:“哎呀,這朱丹辦事情就是利索不僅將欠款追回來了,事情也辦成了。”
“隱王殿下,你說的事情是?”青蜈輕聲詢問。
“還能是什麼,那個大難不死的戰王爺唄。”林鑫戲謔一笑,“這所謂好人不長久,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他。那楊家人給自己的子孫後代挖的暗道就是為了奪取持家江山,現在倒好成了那池家子孫內鬥的工具了,真是造化弄人呢。”
青蜈聽到這話笑了:“從血緣上來說,那池君墨不也是流著楊家的血,這還不能說是給他人做嫁衣裳吧。不過這家夥既然找到了,池君兮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咯。”林鑫將那千金張收好,“這個人是端華執意要保住的人,那麼最好的法子就是...”
“人逝去記憶說不得就是不是那個人了喲,池君兮應該由大姐決定。”青蜈直接反對了林鑫的提議,“忘塵這東西不是隨便用的,而且大姐也不願失去那個家夥。”
林鑫笑了:“我可不是說要用你們蠱聖教常用的法子,而是我要給那個無雙郎君了遞個信兒,要他將他那個蠢徒兒帶走。”
“那家夥你竟然有他的去向。”青蜈的眼睛直接冒出了凶光。
“哎呀呀,那個家夥已經是生不如死,得過且過了,就連蘇前輩也說了要原諒了。你們這五使怎麼還對一個老頭子喊打喊殺的呢?”林鑫笑眯眯地做求饒狀。
“為什麼,蘇如是可以原諒他,可是我蠱聖教其他死去的亡靈呢?”青蜈的眼睛直接可以噴出冰錐子了,“你怎麼就不說呢?”
“好吧,因為我是商人,這個家夥對我還有用,你們暫時不能動他。”林鑫也板起臉來了,“連天蛛那老賊端華都不急著抓,這無雙一直與我有聯係,他怎麼也跑不了的。”
青蜈看了林鑫一眼:“是麼,隱王殿下,你可要保證。”
“這是自然,我以我未來三年的收入保證,此事辦完之後要是不給你們這個人的下落,我未來三年入不敷出。如何?”林鑫指著天發誓。
青蜈這才收起了難看的神色,能讓一向鑽孔方兄錢眼之中的林鑫發出這樣的毒誓,想來這家夥不會撒謊了。青蜈的臉重新恢複了原來的恬淡穩重:“隱王殿下這樣說,青蜈就放心了。”
“相公,喝茶。”一個身著粉色羅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上還捧著一個托盤,上麵兩杯茶還冒著微微的熱氣,看這模樣這家夥已經在外頭瞪了許久了。
“阿珠謝了謝。”林鑫笑著將那杯茶給端了起來,青蜈也拿起另外一碗,女子笑著行了一個禮就下去了。
青蜈看著這個女子的背影眼神複雜:“原來是呼奴喝婢的銀蛛上使,現在是為你端茶遞水伺候你服服帖帖的第十八房侍妾。嘖,我還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這個女人你什麼時候玩膩呢?”
林鑫將那茶放下,麵色十分的平淡:“看情況吧,怎麼你很在意?”
“我,不在意,路是她自己選的,忘塵是她自己選擇喝的。”青蜈的眼波微動,“我隻歎息她的癡心妄想,竟然想得到一個根本沒有心的男人的真心。何等的可笑?”
“可笑,她得到她喜歡的啊,不用生活在陰冷的蠱聖教,不用每天對著蛇蟲鼠蟻,每天麵對的都是鮮亮的綾羅綢緞,金銀玉石。”林鑫又喝了一口茶,“這不是很好麼,那可是很多女人做夢都想要的生活呢?”
青蜈搖了搖頭,銀蛛使變成了隱王的第十八房侍妾阿珠,聽起來真是....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和身陷宮中的大姐解釋了。青蜈歎了一口氣:“蠱聖教還不至於負擔不起一個女孩子想要的金銀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