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呆呆地看著簫卿顏,他想多看一會,可不曾想簫卿顏睜開了雙眼。池君墨看著那一雙眸子有一些害怕了,隨即兩縷頭發落地,化氣為劍,簫卿顏的內力已經臻於化境了。池君墨看著自己的兩縷頭發笑了:“短短三年,你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變成了臻於化境的高手,真是令人傾佩。”
簫卿顏沒有答話,而是帶著梳洗的工具去小溪邊,池君墨看著那在光芒之中消失的背影長歎一聲。若是當初沒有犯渾,大概會像夢中一樣幸福吧,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
簫卿顏在溪水旁看到了自己有一些糟糕的模樣,雖然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可是眼中的血絲卻是騙不了人的。簫卿顏有一些無奈了,她先梳好頭,然後將麵洗幹淨了。看著烏青的眼底,她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脂粉,一向不以脂粉汙顏色的她如今隻能借著外物修飾自己了。簫卿顏好一通整理後才站起身來,她已經履行了諾言,現在就是池君墨履行諾言的時候了,她要照顧池君兮到病好並且親自帶走。
待在洞穴裏的池君墨看著起塊的野雞湯歎了一口氣,就算簫卿顏不理會他,他也要照顧自己的肚子不是麼?池君墨摸了摸自己叫冤的肚子然後架起了鍋,伴隨著火焰的升起,那湯也開始有了變化。當簫卿顏回來之時,這野雞湯已經開始咕嚕咕嚕地冒著泡了。
簫卿顏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野雞湯有一些驚訝了,這池君墨可是一個王爺,一向都是講究慣了的人。如今怎麼會吃隔夜的菜?簫卿顏記得很清楚,這家夥當初還嫌棄她弄來的藥苦直接打翻了呢,最後還是她將他的下巴卸了才將那藥灌了進去。
不過這人都會變的,就像她小時候對糖果有著特殊的渴望,如今卻喜歡鹹脆的東西一樣,這事情誰說的準呢?簫卿顏拿起了一個木碗,為自己盛了一碗湯,池君兮見簫卿顏毫不在意地樣子,忍不住問道:“你難道就不怕我下毒麼?”
簫卿顏聽到這話隻覺得好笑:“是麼,你要怎麼下毒?你認為你下毒的本事比得過我麼?”莫要說現在的她是萬毒之皇,就是以前的她那也是百毒不侵的體質,當初池君墨能夠得手讓她瀕死說到底還是那劍傷的緣故。若池君墨真有這個能力,那簫卿顏還真要對他另眼相待了。
池君墨笑了笑,自己若是真要下毒那還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讓人恥笑了。池君墨看著簫卿顏又掏出了肉幹,咽喉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肉幹他唱過,味道不錯,鹹香適宜,肉質耐嚼。這樣的好東西還是他從池君兮那兒打劫過來的。現在簫卿顏又掏出來了,池君墨隻覺得自己的饞癮要犯了。
簫卿顏看著池君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手上的肉幹微微蹙起了眉頭,心中嘲諷道:虧這個還是當朝王爺,什麼東西都要搶了別人的才願意下嘴。簫卿顏怎麼會不知道池君墨欺負池君兮的事情,隻不過一些肉幹而已,他們也不計較,如今這家夥又盯上她的了。簫卿顏池君兮還在這個家夥那兒也無法了,自家人在他手上,她總要討好這個人不是麼?
簫卿顏看著自己手中用牛油紙包著的肉幹,直接拿出了小刀一割兩半丟給了池君墨:“拿去,隻要你不怕我下毒。”
池君墨看著懷中那肉幹愣了,他沒有想到簫卿顏真的會給,他低頭拿了起來咬了一口。不得不說這肉幹的味道是真好,讓池君墨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簫卿顏轉動著小刀將肉幹的邊緣又切了幹淨後便站起身來:“我與你已經在這山洞之中住了一晚了,戰王爺也該履行承諾了。”
池君墨聽到這話,突然覺得他此刻嚼著的美味一點滋味都沒有了。池君墨費力將口中的肉渣咽下去,聲音有一些幹澀地說:“待我將這洞穴收拾好,我便與郡主同去。”沒錯,他還是喚郡主,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承認簫卿顏如今北梁皇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