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都知道是在給韓晴兒打電話。
心已麻木,她連嫉妒的心情都沒有,輕輕地把卡插進了門裏。
門打開,黎寒磊躺在床上,一條腿自然地疊在另一條腿上,向她望一眼掛斷了電話。江盈雪吸一口氣,安靜地走了進去。
停在床對麵,看著他,眼底已經燃不起任何情感,連恨都恨不起來。
她真的累了。在與他無止竟的爭吵與傷害中,早累得如折翼的鳥雀般,隻想靜靜地閉眼在泥地中,永遠不要醒來。
不過,黎寒磊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他輕緩地拍著自己身邊的床,命令道:"過來。"
江盈雪知道反抗他是得不到好下場的,聽話,慢慢地走了過去。隻略略遲疑,就坐了下去。黎寒磊順手將她摟在懷裏,她連掙紮的想法都沒有。
此時的她,安靜,柔順,聽話,乖巧,與平日全然不同。
眉宇擰緊,黎寒磊反而覺得不習慣,也不喜歡。
幾根紅潤的長指落在她的下巴,將其抬高,對著她的臉打量一陣。她垂著眸,任由他看。
煩亂地將她的下巴推開,滑下床,順手從床頭櫃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燃。他並不常抽煙,最近卻多了起來。煙霧一點一點騰開,江盈雪喉嚨不舒服,輕咳了兩聲。
"做我的女人。"
他突兀地說出這句話來,抬頭,卻並沒有從江盈雪臉上看到驚訝、憤怒,甚至連反對的表情都沒有。她很安靜,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幾條紅痕還在,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添了幾絲柔弱之美。
甩出一張支票和幾張紙,他不再看她。喉結湧動著,是別樣的,說不清的情懷。
江盈雪淡然地看一眼支票,上麵有幾個零她已懶得去數。既然逃不過,便隻能等他生厭。雖然不缺錢,她突然綻開了一抹微笑,兩根指掂起支票收回。而後,慢慢地拾起紙,隻看到上麵協議兩個字,就在最後一頁簽下了字,朝他遞了過來。
黎寒磊眼底浮出不可思議,遲遲沒有接協議,隻是提醒般道:"看清楚了?一百萬一個月,我需要的時候你隨時都要出現。"
"不用看。"她撇嘴,無比諷刺,"你黎寒磊需要的東西有哪件是得不到的?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的身體,我當然要好好利用,錢,多了絕對不壓身!"
嘴角用力一扭,他狠利地瞪過來一眼,不敢置信於江盈雪的改變,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般。眼前的江盈雪轉眼間成為了過往每一個上過他床的女人,麵對著錢財得意地歡笑。
原來,她一直在裝!
心底熄滅的怒火立刻騰起,他扭著她的腕將她拉到身前,掐緊了她的腰!"江盈雪,你終於現出原形了?原來你也是賤女人一個,隻是比她們更會裝!"而自己,一直因為她的這份特別而想霸占她,不想卻深入了她的陷阱?
韓晴兒身體未好的時候,他隻有露水姻緣,天一亮,拿著他的錢女人們各奔東西,甚至連長什麼樣都不曾知道。
而她的出現,讓他一再地失去自我!原來,她不過是個高明的騙子!
江盈雪在心裏冷哼著,嘴說答:"這能怪我嗎?隻能怪你的眼睛不夠好使,看不出來!"雖然極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隻要能讓他厭倦,她一定要裝下去!
"好!"黎寒磊咬牙抽唇,"那你就好好地伺候我!"
江盈雪平靜地轉身,走向浴室,冷淡無波的話一聲聲傳來:"我會讓你享受個夠的,現在,讓我為你洗澡吧。"
黎寒磊狠狠地盯著她的背,眼看著她轉身走進了浴室,並不關門,直接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浴室的水打開,她朝他招手:"時間不多,抓緊點兒。"
牙擰得死緊,他大步走了進去。
江盈雪柔軟得像條蛇,妖嬈起來的她一直緊貼著他的身體,為他寬衣,解帶,認真地洗過身體的每一處。她做得很認真,很盡責,像極一個稱職的情人。
黎寒磊胸口的怒火一點都沒有減弱,她越發風騷,他越發煩悶。江盈雪關掉水,取過毛巾為他抹幹,貼著他的身體把他推出來,推倒在床。
她眼底的柔情濃重,直接爬到他的身上,獻上了自己的唇。
黎寒磊甩開臉,她追逐著咯咯地笑,噴出軟軟的氣息在他的胸口。吻了半天,沒有貼到他臉的江盈雪終於放棄,坐在他身上,對著他軟軟地笑:"你喜歡什麼樣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