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雪反感地偏開頭,兩人在床上進行著激烈的對抗。她哪裏是梟闊禮的對手,身體早被控製,嫋闊禮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老大!"門外響起了扣扣的敲門聲,打斷了梟闊禮的行動。他狠狠地擰起了嘴,因為好事被打斷而火氣尤其地大,吼道:"什麼事!"
外麵略略驚顫,馬上回答道:"劉麻子截道沒成功,給黎寒磊的人打了回來,正在門外!"
"媽的!"梟闊禮狠狠地甩下江盈雪,轉身拾起衣服披上走了出去。江盈雪膽戰心驚地爬起,看著地板上碎成一片的衣服,用被單裹緊自己一陣陣地發抖。
差一點,隻差一點她就被……
等下,梟闊禮還會進來,那她……
外麵,很快響起了梟闊禮如雷般的吼聲,接著是呯呯的打鬥聲,江盈雪很害怕很害怕,當她聽到有人呼痛的聲音時又忍不住要去關心。
她是學醫的,在醫院實習過,早已形成了條件反射。此時,她心裏想著的隻有一個:救人。
害怕突然消散,她迅速滑下床,看到了房裏的大櫃子。拉開,裏麵竟然有一套女裝,火紅,火紅的,妖嬈惹火。
她顧不得那麼多,迅速換上,拉門跑出去。
大廳裏,被打得滿身是血的一個手下要死不活地躺在地板上,馬上有梟闊禮的人走上去將他提起。嫋闊禮哢哢地拉著槍匣子,對那人扭臉流露出極度嗜血的表情,嘴裏吼道:"媽的!弟兄都死光了你回來幹什麼!老子斃了你!"
抬槍,對準……
江盈雪看到這一幕幾乎嚇得心髒都停止跳動,卻已快一步撲上去,攔在了手下麵前,對著梟闊禮就是一陣喊:"不可以!"
梟闊禮完全沒有想到江盈雪會在這個時候出來,竟然還阻止他處理幫派的事,眼睛突然瞪大,扭著刀疤吼著:"滾開!這跟你沒關係!"
有人去拉她,江盈雪死死地抱著受傷者就是不撒手,嘴裏喊著:"梟闊禮,他也是一條命,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不可以這樣對他!"
許是她的話在理,手下並不勉強,沒有將她拉離。嫋闊禮瞪著大眼氣勢洶洶壓一過來,槍洞對準了她:"你信不信,你再不走開老子就一槍崩了你!"
"要殺你就殺吧,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們休想再害人!"江盈雪倔強起來什麼也不怕,她不容許有人死在自己眼前,因為她是醫者!
餘少為曾在他的論文裏寫道:如果眼睜睜地看著病人死在你眼前,你就是弱者,世界上最差的醫生。
是的,醫生就是要盡最大的可能救人!江盈雪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勇敢得超乎想象。梟闊禮頂在她頭上的槍一點點鬆開,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女人。
"梟闊禮,放了他吧,如果不是因為需要錢,他怎麼可能跟著你賣命。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給他一條活路,他會一輩子感激你的。"
江盈雪說完,從手下手裏接過人,撩開他的衣服開始為他處理傷口,對梟闊禮完全視而不見。
梟闊禮的槍不知道何時已經收回去,眼睛緊緊地盯在江盈雪身上,用全新的目光審視著她。他是一個嗜血梟雄,這麼多年來都是打打殺殺,爭錢奪地,早把人命看淡。江盈雪這句話竟像一股清泉注入他的體內,讓他發現,竟然他的世界之個外還有這樣一種生活:把人的生命看得高於一切。
"他需要止血藥,紗布和消毒水,快點拿來!"完全陷入工作中的江盈雪忘了自己的處境,冷靜地吩咐。
手下看著他,一臉無措:"老大?"
他壞脾氣地一揮手:"還不快點去拿!"
為傷者把傷口一一處理好,江盈雪這才抬頭,抹一把臉,無意間將血抹在了臉上而不自知,吩咐道:"他的傷口需要每天清理,一定要準時換藥,現在把他帶去休息。"
手下一致望向梟闊禮,梟闊禮邪肆的目光卻落在江盈雪的身上,朝著手下做了一個同意的手勢。受傷的手下很快被拉走,梟闊禮盯著她一身紅豔的身體,眼底燃起熊熊火焰,走近前,將她纖細的雙肩握住,霸道地問:"做我的女人,怎麼樣?"
江盈雪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搖頭。她不想做一個舔著刀口過日的人的妻子,也看不起他們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梟闊禮終於被惹怒了,將她直接推倒,大吼道:"給我關起來!"
房門緊閉,門口添了守衛,江盈雪根本沒有可能出得去。梟闊禮接了一個電話,突然大發雷霆,在屋子裏一通大吼,馬上,集結了一大幫人離去。
透過窗戶,她看到連守門的都跟了上去,心裏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整個別墅群突然安靜下來,除了她就隻有在門口守著的那兩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