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磊輕佻地勾了勾她纖細到隨時會斷掉的衣帶,狠狠地扭臉:"餘少為怎麼會把你丟在這裏!"
"餘少為?"江盈雪腦子沒有反應過來,抖著聲音回答,"我好久沒看到他了,我是在上班的時候被人綁架的……"
"好久沒看到他?"眸子一緊,射出無數銳利的光線,捏在她衣帶上的手加重,繩子一緊無聲崩裂,他陰狠的聲音傳出來,"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們沒有關係,怎麼會在一起。"江盈雪搶回衣帶,用力將衣服拉高,沾了泥的臉上露出懼意。這無意的一句話讓黎寒磊的眉幾乎要扭斷。
他可沒有忘記餘少為在舒心桑拿的時候如何著急地要回去,讓他不得不相信,江盈雪騙了他,她的身體早被餘少為碰過!
江盈雪看到他的表情害怕了,她略略退出身體去拉門,嘴上道:"對不起,我去攔別的車。"
腰身一緊,黎寒磊大掌用力地握在上麵,幾乎要將她扭斷,嘴裏霸道地問:"你的身體真的沒有被餘少為碰過?"
"我的身體為什麼要給他碰!"江盈雪憤怒了,黎寒磊這話無疑在控訴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並不是哪個男人都可以親近那種女人!她怒喊出聲,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時兩道細眉突然一壓,失去了精神。
"對不起,我去攔別的車。"她慌亂地掙紮著要下車,黎寒磊氣極般把她拉了回來,咬牙吼起來:"你沒看見自己什麼樣子嗎?你這樣子下去別人會把你當什麼!"
江盈雪這才慢慢轉神看身上,當看到暴露著雪白肌膚的紅裙和那根早斷掉的肩帶時臉紅了,尷尬地扭頭。
一路奔命,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衣服有多不妥貼,此時,看到,便終於意識到黎寒磊那話的意思了。
她沒有動,略微尷尬。更可怕的是,她怕被梟闊禮抓回去。
但是,如果呆在這裏……
江盈雪看到了黎寒磊漸漸幽暗的眼,那裏分明盛著什麼,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她明白他眼底的意思。
害怕地縮了縮,咽著口水試圖跟他商量:"那我……坐別的車。"
隻要能跟他保持距離就好。她沒有忘記自己和餘少為演戲的初衷,再次拉門準備滑下去。
"開車!"黎寒磊一聲狂吼,車下的郭子幕跳上來坐進了駕駛位,車子再次發動。江盈雪看著迅速後移的景色,知道再說什麼也是多餘。她安靜地從黎寒磊的懷裏退開,盡可能遠地坐著,抱緊了雙臂。
車內的空調溫度極低,她這點單薄的衣服根本無法抵禦。黎寒磊陷入複雜的思緒當中,卻也注意到了她這小小的動作,隨手掂過來自己的外套,甩在了她的身上。江盈雪略遲疑,最後還是聽話地披上,黎寒磊的目光再也無法離開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