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馥心不由得緊張起來,手心冒起一陣細密的汗,想要落荒而逃,卻又不想減弱自己的戰鬥力,她挺挺胸,一臉正氣的道:“是,你不希罕我,總有人希罕我。”
那時候,明明是黑黑的夜啊,走廊裏的燈光幽暗,他隨意地靠在門邊,臉上的笑容仿佛被光亮籠罩著一般,笑得刻意而深遠。鬱馥心在他的微笑中,戰鬥力一點點消失。
她不敢再撩.撥他,孕期綜合症因這一鬧,徹底不知道自己要鬧出個什麼名堂,在韓非凡的笑容變得更深不可測時,她立即轉身撤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身後人隻是伸手一撈,長臂便勒住她的腰肢,將她往懷裏帶。鬱馥心後背烙上他結實的腹肌,撞得悶疼,心卻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他抱她,他抱她,他終於肯抱她了……
可是為什麼是現在啊,她明明就怕他怕得要死,再溫存的擁抱也會讓她感覺到心虛與害怕。他將頭擱在她肩上,淡而沉的問:“你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還要誰希罕你?”
他的聲音裏繃著一根危險的弦,隻要輕輕一撥,就有可能火花四濺。鬱馥心一直很聰明的腦子犯起了糊塗,她不肯先輸了氣場,於是冷冷的反擊,“現在喜歡當後爸的人多得是……”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韓非凡攔腰抱起,折返進臥室裏,路過門邊,他一腳踢上了門,然後一步步向那張鐵灰色的大床走去。
鬱馥心已經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掙紮著想逃,整個人卻被他死死的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她抖著聲音道:“韓非凡,你不可以打我,否則……否則……”
威脅的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的,韓非凡輕輕一笑,將她拋進柔軟的床上,看著她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他迅速的欺壓上去,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否則怎樣,嗯?”
尾音慵懶的微微上揚,他湊得極近,呼吸噴吐在她的臉上,眼睛濕而亮的看著她,她的心弦幽幽一顫,這樣絕色無雙的男子,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拒絕不了吧。
可是她愛他什麼呢?隻因為失身了,連心也丟失了麼?
鬱馥心給不了自己答案,隻記得那晚,在燈紅酒綠的地方第一眼看到他,他麵前排著一排各種顏色的雞尾酒,在那樣色彩斑瀾的映襯下,他眉宇卻多了一抹明媚的憂傷。
那樣的觸動人心,那樣的動人心弦。
愛一個人是毫無道理的,或許僅僅是那一個動作,隻要扣動了你的心弦,那麼愛便泛濫成災。
“否則……否則我就不嫁你了。”她的威脅毫無底氣,天知道,她愛他愛得發狂,不嫁他又能嫁誰?
“哦,是嗎?”他離得極近,一言一語,呼吸噴在臉上,癢癢的,連帶她的心都開始奇癢難耐。她看著他,眼底氤氳起一層霧氣,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偏頭含住他飽滿的上唇。
輕輕咬著舔著吮著,就好像在吃最好吃的棒棒糖,她吻得很認真,半眯著眼睛一心一意的吻,青澀而認真,不像他曾經交往過的那些女人,隻是為了勾引他上床。
而此刻,她的吻不帶一絲挑.逗與勾引,卻讓他下腹猛得一緊。他本是要教訓她的出言不遜的,怎麼反倒讓她占了上風?
唇上一陣酥麻,他難耐渴望,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然後發起反擊。他的吻並不溫存,反而凶狠的將她的舌頭拖出來,含在嘴裏用力的吮,吮得她疼得全身顫抖,他也不曾鬆開她。
終於結束時,鬱馥心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她全身赤.裸著側躺在他鐵灰色的大床上,雪白的身子宛如初生嬰兒,韓非凡從浴室出來,見到這一幕,差點把持不住。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女人在身體上與他的契合度是完美的。在這世上,若是無法娶到自己最愛的那個人,那麼將要娶的是誰,都已經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