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您問的問題,我來替您回答如何?這百曉生的師父是諸葛神君,而非古龍。古龍隻不過是百曉生的創造者,並非其師父。不知我的答案您可滿意否。”粉衣女子脆聲道。
水月麵紗下的唇角微翹,看來這位倒是正主了。隻不過這年頭都流行十幾歲穿越嗎?誒!幾不可見的歎了口氣。水月扶著桌角撐起身子,下意識的伸手,“你好,我叫柳月。”
粉衣女子看著水月伸出的手微微一愣,旋即笑了,伸手輕輕的握住,輕聲道,“柳如意。都姓柳,看來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兩個人這奇怪的禮節,一時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一個戴著帷帽遮住來了半截身形,一個戴著麵紗,遮住了半張臉,形成一道奇異的風景線。
老者看到那粉衣女子出現,明顯鬆了一口氣,朝那女子抱拳施禮。
“自然些,這麼多人看著呢!”粉衣女子鬆開手,提醒水月。順勢坐到水月的身邊,替她斟茶。
“呦,這如意樓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琉璃人兒,老子出十兩銀子,快把麵紗掀開,讓爺看看小娘子的廬山真麵目。”隻聽得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從大堂傳來,引得滿堂哄笑,甚至有好事者不懷好意的看向那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柳眉輕擰,伸手拂向麵紗,卻不揭開,而是若有似無的撩 撥,盯著最初言語的莽漢嗤笑,“一枝花,本命朱苟,因殺了丘陵女俠躋身江湖武功排行榜第五百三十二,你身上背著人命官司被朝廷追殺倒還是色心不改。十兩銀子要看本姑娘真容?哼,老娘五百兩銀子要你人頭!”
水月扭頭看向那一枝花,果然一副縱欲過度半睡不醒的樣子,渾身散著酒氣,滿臉麻子,嘴角流著撒哈拉子,一邊伸手扣著腳底板。“小姑娘,知道挺多啊!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我一枝花縱橫情場多年,就喜歡你們這些又刺又辣的小姑娘!來來來,讓爺香一個!”
砰地一聲,柳如意一掌拍向桌子站起身來,扭頭低聲對水月道,“請你看場好戲!”
“如意樓此地,我今日買下如意令!一枝花人頭五百兩!先到先得!誰殺了一枝花,誰就代替他在江湖武功榜的名次。”粉衣女子話音一落。
“得令!”坐在賬房的先生高聲道,“如意令,一枝花,五百兩。上榜!”
一個紅衣小廝遂拖著一個托盤從櫃台出來,將寫著一枝花的名牌懸在了大廳的玄關上。
哄鬧的大堂一瞬間的靜謐,就在名牌掛上的一刹那,離一枝花最近的一個大漢已經提著刀朝一枝花砍去。一枝花一個閃身擦著刀鋒堪堪躲過,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柳如意。
隨著大漢的刀鋒起落,人群開始沸騰,瞬間都抽出武器,朝一枝花身上招呼過去。一枝花雙拳難敵四手,幾番回合下來,身上已是血痕累累。一邊喘著粗氣躲閃,一邊看向柳如意,“沒想到我一枝花有眼不識泰山,衝 撞了如意樓,還請小娘子饒命!饒命啊!”
“這如意樓怎麼回事?”水月扭頭看向佩蘭。
佩蘭湊到水月耳畔解釋道,“小姐,這是如意樓的規矩。如意樓接生意後就會發出如意令,從掛名牌開始生效,提頭交差就可以領到賞錢的。”
說話間,一枝花已經被人打倒在地,一個青衣書生手起刀落,一枝花的首級已經被他穩穩的拿在手中,朝櫃台走去。滿地狼藉,血流成河。
“收拾下,繼續。這位嬌客我來接待。”粉衣女子朝老者吩咐道,微微一笑看著水月,“柳月,跟我來吧!”
老者驚詫的神色送達眼底一掃而過,垂首道,“是。”
手下那些跑堂的小廝已經手腳麻利的處理洗刷血跡,處理屍首,動作整齊劃一,未見半分慌亂,似是尋常之事。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大廳已經清理幹淨,血腥味也已經被和軟的熏香所代替。百曉生驚堂木一拍,輕咳一聲,“那咱們繼續說這淩霄宮幾天前被血洗之事。”
一個青衣白褂的人起身問道,“百曉生,這消息可準確,據我所知,這些年來,不論黑白兩道,想殺他的人可不少,殺死他的沒有一個,你不會是聽信誤傳吧!”
“白老三,你個沒眼力勁兒的,這江湖上,獨獨有一處的消息假不了,那便是如意樓的百曉生的話!多少人擠破腦袋,千金投擲,還不是為了他的一句話!”一個絡腮胡子的漢子斥責那個白麵書生。急切的朝老者道,“先生快說說,究竟還是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