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到她娘親越來越黑的臉色,和自己爹爹那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還有兀曜不明所以的眸光,水月聳了聳肩,繼續道,“不過,看在娘親大人這錦都第一琴技的英名,不能毀在我鍾離水月的手裏,我就勉強秉承著技多不壓身的原則,就決定跟著娘親學琴吧!”
瞟到她娘親越來越黑的臉色,和自己爹爹那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還有兀曜不明所以的眸光,水月聳了聳肩,繼續道,“不過,看在娘親大人這錦都第一琴技的英名,不能毀在我鍾離水月的手裏,我就勉強秉承著技多不壓身的原則,就決定跟著娘親學琴吧!”
聽水月把話說明白了,慕容卿的臉色才有所好轉。她這個女兒啊,自從別莊回來,就轉了性子,不再悶在屋中看書,偶爾也陪她走動走動,跟她出了幾次生意場,隻顧著著和幾位叔叔伯伯笑鬧,賬本也不愛看丟在一邊,倒是把嘴皮子功夫練的極為利索。跟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娘親的這‘聲東擊西’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下兀曜可以說話了吧!”水月故作無辜的戳穿她娘的小花招。
這是她娘親商場上最慣用的招數,就是以一個很大的目標作為幌子,其實是為了完成另一個要求,兩者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但是裏麵卻有著一絲絲的利害關係。這就叫聲東擊西。
就算她娘親真的對兀曜青睞有加,這麼不明不白的讓兀曜住進攬月山莊中,無名無分的。這話若是傳出去了,且不說她鍾離水月的名聲,就是兀曜也會抬不起頭的,所以整個說法就是天方夜譚。
何況還有他爹爹在旁邊幫襯著,夫妻倆一唱一和,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對自己的女兒還如此下設計,水月長歎一聲!家門不幸啊!
水月的話音剛落,就得來鍾離青雲的朗聲大笑,慕容卿原本肅著的臉,也因為水月的一句話,笑出了聲。這丫頭果然有幾分經商的天賦。這麼快就反應過來,是她和青雲在詐她。孺子可教也。
隻見兀曜不明所以的抬頭,狐疑的看著飯桌上喜笑顏顏的鍾離夫婦,和一副早知如此模樣的水月。一種叫做不明覺厲的眼光從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來。雖然不明白你們在說些什麼,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兀曜邊吃邊囑咐水月,“這海東青極為有靈性,不會輕易傷人,但是也不見得會輕易臣服於人。我將海東青關在籠子裏幾日,又餓了它幾日,這才有所消停,任我拎著籠子到處亂晃。當初那幾日,隻要我接近籠子,這家夥就拚命到的撞,不給我靠近。被我整治了幾日,這海東青才見乖了。”
聽了兀曜的話,水月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蓮子羹,放下湯勺,笑眯眯的對兀曜說,“兀曜你剛剛在我房門外已經說了一月之期可還算數?”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兀曜沉聲回答到,也不準備抵賴,賴定了水月在一個月之內肯定拿這隻海東青沒辦法。頂多是大小姐脾氣發作,過兩日就煩了。
而且錦都之人,懂得馴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得到玉爪這種海東青中的極品的人,更是極少。他就不相信,鍾離水月哪來的耐性和精力,去馴服鷹中之神——玉爪。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爹和娘做個見證。一個月後,這海東青若是被我馴服,就歸我所有。若是沒有馴服,我完璧歸趙!”水月就是將他眼中的輕視看得一清二楚,才擲地有聲的重申了一次賭約。
“你們二人若是同意,我和你娘就給你們做個見證。兀曜你可以放心,這一個月內,水月要是假其他人之手來馴鷹,我鍾離青雲作數,把這海東青立刻給你送過去。”鍾離青雲看著水月,話卻是對著兀曜說的。
“多謝莊主。水月小姐許是看著這極品海東青新鮮,多留幾日讓小姐賞玩兒也是海東青的福氣,孩子間的賭約把戲,莊主不必如此較真。”兀曜抱拳,微笑著搖頭。頗有些寵溺意味的看著水月。
這幾日和水月相處下來,知道她本心並不驕縱,她想要海東青,大可以耍大小姐脾氣,強要過來。但是她沒有,而是很有誠意的找他索要,真摯又不失分寸。步步為營,不得不說,能做到這個地步,連他都要自愧不如了。
“聽你們這話的意思,都是瞧不得我要到海東青,就算要到了也馴服不了的口氣吖!”水月頗為惱火的嘟著嘴,朝娘親撒嬌道,“娘,你看看他們,爹爹和兀曜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