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將上麵的字念了一遍,大致翻譯成,念之,我想你了,你可憐我不?看來這個念之也挺無情的啊,和人家姑娘見一麵就走了,然後這姑娘就得了相思病。無聊啊!水月搖了搖頭,隨手將蘭花箋扔到一邊,逗弄著寶寶。
“小姐,你讓人在花園裏準備的稻草人已經準備好了。衣服也按照您說的跟兀曜平時穿的衣服的樣子一模一樣,給稻草人穿上了。”佩蘭從遠處走來,有些氣喘籲籲地。
繞了大半個攬月山莊,終於把小姑奶奶給找到了。本想上去蹂躪下水月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沒想到,佩蘭剛伸出魔爪,寶寶就不給麵子低叫一聲,朝佩蘭示威。佩蘭珊珊的收回了爪子,嘶啞咧嘴地朝寶寶附送了一個大白眼。
“誒,鴿子!”佩蘭驚喜的看著地上的鴿子,撿起來,晃了晃,“小姐,今晚要不要吃烤鴿啊!”
“不要,你自己吃吧!”水月堅決的搖了搖頭。遁走。
佩蘭搖了搖頭,喚來一旁打掃的小廝,將鴿子送到廚房。她和水月一行人,來到花園裏,看著不遠處的稻草人,水月滿意的點點頭,揮手示意大家讓開。
將寶寶從她的肩膀上揪下來,寶寶示意撲騰著翅膀反抗了下,委屈的小眼神看著水月,任由水月捏著它的脖子,將它揪下來,水月指著那個稻草人,下令道,“寶寶,乖啊,去,撕了他的衣服!”
“咕咕——”寶寶叫心領神會,振翅衝向稻草人,眨眼之間就飛到稻草人上方,隻見寶寶嘶鳴一聲,鷹眸狠決,俯衝下去,煽動羽翼,一時間稻草紛飛。
鋒利的雙爪微微勾起,將稻草人的左肩上的衣服抓個正著,鷹爪刺入粗布,水月明顯的聽見是穿在稻草人身上的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還有木樁不穩的晃動聲。
寶寶又飛快地振翅起飛,返轉,隻聽見嘶啦一聲,稻草人身上的黑衣被扯成了幾片破布,最大的一片被寶寶抓在爪子裏。
“回來——”水月一聲利喝,寶寶轉身飛回,落到了水月的臂上,整個過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看著稻草人的腦袋上的似掉非掉的掛在木杆上,一地的稻草被路過的風吹起。躲在不遠處的看著如斯場景的佩蘭,驚魂未定的一步一挪的走到水月的身後,時刻與寶寶保持五步之遙,防止寶寶發瘋把她也撕了。
“小姐啊,這……”佩蘭指著滿地狼藉,仔細斟酌字眼道,“寶寶這樣會不會太凶殘了一些……”
寶寶似乎聽懂了佩蘭的話,嘀咕一聲。十分蔑視的看了一眼佩蘭,邀功似的歪頭蹭了蹭水月的臉頰。
“嗯,也是。”水月沉吟著,看著滿地的狼藉,海東青野性本就難馴,加上寶寶又是雛鷹,撕裂獵物是它們的本性,一時間很難掌控力道。
水月無奈的拍了拍寶寶的腦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餌食喂給寶寶,“寶寶啊,下次,注意啊,隻讓你撕衣服,傷了人可就不好了。不過兀曜的武功應該不會那麼差,索性寶寶厲害點也沒關係吧……”
“這……”佩蘭結舌。小姐果然是有遠見啊,不過訓練這寶寶感情是為了撕兀曜衣服啊!她就說嘛,小姐怎麼會對兀曜沒意思呢,這衣服都撕上了,推倒兀曜大概也隻是下一步的事情,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佩蘭一臉陰測測的笑意,心底為兀曜暗自祈禱,不要被寶寶整太慘!背對著她的水月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這還沒立秋呢吧!
這一個月裏,水月悉心調教寶寶如何掌握力道,並且也教給他如何聽她的命令襲擊人。以防萬一。
水月來到古代並未動習武的念頭,首先自己是個瘸子行動上多有不便,學武功本就是癡人說夢,而且他還是攬月山莊小姐的身份,被她爹娘保護的滴水不漏,沒有太大的目標性,來了這麼久,也沒遇見什麼需要動刀槍的事情,柳莊的襲擊怕是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
攬月山莊世代開鏢局,府中人人都會一些武藝,就連佩蘭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主兒,所以每次去校場,爹爹也放心佩蘭一個人跟著。
曾經鍾離青雲也提議過讓水月習武,水月一天忙著訓練寶寶,時不時的還要被她的親親娘親拉去琴閣練琴,實在是分身乏術,所以練武的事情也就耽擱了下來。
最近他爹爹囑咐她盡量少外出,說錦州最近多了一些陌生麵孔,聽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淩霄宮宮主被人刺殺身亡。一時間淩霄宮人傾巢而出,追拿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