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下意識眯起眼朝赤鳶看去,身子習慣性的挺直,眼神中三分打量七分蔑視。赤鳶甚是好笑,就憑一個小丫頭也敢如此囂張的看她。隻見赤鳶雙臂微張,立刻她的身後同時激 射 出十餘根紅線,朝水月的周身襲來。
水月隻覺勁風襲麵,赤鳶袖中射 出的紅線便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瞬間改變了方向,遊 走在她身側的紅線如同靈蛇一般,將她的退路封死。
水月驚異於眼前紅線飛揚的迷亂場景,每根線的遊 走都帶著勁風,割得她臉生疼。水月眼神微晃,身子未動。因為她知道這些遊 走的鋒利的絲線隻要她一動,就會要了她的命。
赤鳶詫異水月的安靜,甚至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若是她驚恐的躲避,必定會被她的軟紅絲割得遍體鱗傷。倒是她一反常人的安靜舉動,讓她安然無恙。
看著水月精致如玉的俏臉,赤鳶眼睛微眯,嗜血的伸出舌頭舔 舐著嘴唇,伸手捉住水月的手腕搭上脈門,旋即又鬆開,輕笑道,“原來是個不會武功的小美人啊。”
話音剛落,赤鳶手中使力,一瞬間她的袖口冒出數根絲線如同靈蛇一般纏上鍾離水月的手腕,一時間紅線飛舞亂竄。將水月的手腕,腳踝緊緊係住,一寸一寸的收緊。
水月咬唇,心底暗歎,該死!被這女人麵對麵給製住了,奈何她身上沒有利刃,看來回去得好好準備些暗器在身上了,武功不行暗器湊。
“吖——”水月喉間發出驚呼,隻覺身子一輕,便已經被紅線從角落裏拉起,重重的摔在了赤鳶的腳下。
赤鳶收回紅線,伸手拎著水月的衣領,把她拎起來,回頭問沈楫遠,“這隻受驚的小兔子是溫念之公子的命門,沈楫遠幾日不見,什麼時候學會跟我開玩笑了?!”
“赤鳶女使息怒,是這樣的,之所以抓到溫念之,是因為他對這女娃娃施以援手。不過……”沈楫遠陰厲的眸子閃出嗜血的光,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看著一旁不作言語的溫念之,開口說道,“她是鍾離青雲的女兒,剛剛得到如意樓的消息,十萬兩黃金買她的命!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如意樓的人,我們不能傷了鍾離水月,路過柳州把她送到如意樓即可。但是她對溫念之卻是是不一樣的。”
“噢,是嗎?”赤鳶又故技重施,伸出冰涼的指尖,挑起水月的下巴,仔細端詳著水月的小臉,目光遊 走在水月和溫念之的臉上,“溫念之,你女兒嗎?”
“噗嗤——”水月再也忍不住了,伸出胳膊穩撐住身子,另一隻手笑著揮臂擋開赤鳶的手,搖了搖頭,“我說大嬸,我今年十一歲,雖然我不知道這位溫公子的年紀,看起來也是十八九歲的樣子吧,想來他五六歲的時候就能生出女兒吧!”
水月怒極反笑,這些奇葩的古人,真是好笑。
聽了水月的話,赤鳶倒也不怒,低頭看著隻到她胸前的水月,笑的頗為詭異,黑色的指甲在水月的咽喉遊弋。
水月知道這女人怕是為了十萬兩黃金,連她毫毛都不敢碰,梗著脖子,眼神狠厲的看著赤鳶的眸子。“呦呦呦……說這小丫頭天真,還真是可愛啊!你不知道,這不要你的命,我也有的是方法讓你活不成……”
“赤鳶!”溫念之的聲音從容淡漠,帶著絲絲寒意打斷了赤鳶的話。“她是鍾離青雲的女兒,也是如意樓要的人,你最好在下毒之前想清楚,你在給自己挖幾丈深的墳墓?”
聽了這話,赤鳶的搭在水月肩頭的手訕訕收回,嗬嗬的掩嘴輕笑,“鍾離水月,溫念之不讓我傷你呢?還真是稀奇呢?怎麼辦呢?我這裏有一瓶準備了好久上乘極品的毒藥,喂給你們兩個誰好呢?”
“溫念之,本以為今天對付你要費好一番功夫,不過現在看來,我們有更好的方式了。宮主最近在忙著處理,拜七公子所賜一團亂的淩霄宮,吩咐我,見到你的話,讓我為你呈上一份兒好禮。”說罷,赤鳶展開掌心,她的手心裏赫然躺著一個紅色的瓷瓶。
“知道這是什麼?溫念之。不知道的話,我不介意講給你聽,宮主的新寵!你和他鬥毒鬥了三年,他自然舍不得讓你就這麼輕易的死了。你我都知道,給淩霄宮的那些藥人動刀的時候,要給他們喂足量麻沸散,讓他的痛感全失。要不然我們給他們鋸骨磨皮的時候,他們會痛的恨不得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