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微微回頭,並且在意隋千秋的話,想來是隋千秋打聽他們二人的來曆,好回去邀功,卻不知他早已經向柳淵澈攤牌,她是攬月山莊的人。
“隋爺,你回去把這個交給柳淵澈,告訴他按照上麵的做就可以了,可以先在三樓試著讓客人們玩一下,之後再逐步擴展。”
“還有,再叮囑他一句,物以稀為貴。讓他去太守府走一趟,將這個東西做一個書麵協議,隻能長樂坊中才能出現。如果其他賭坊未經我們同意出現象棋,到時候可是要吃牢飯的。”
溫念之坐在一旁聽了水月的話,微微頷首,末了起身說道,“隋爺現在已經親手交了東西,我們溫舒園就不必留您太久。”
隋千秋自然聽出了溫念之的弦外之音,逐客之意。遂拱手告辭。
看著隋千秋隨著小廝的身影走出府邸,溫念之這才開口,“水月的賭術讓隋爺很佩服呢!”
水月坐下來,拿起盤中的點心開啃,囫圇的說道,“雕蟲小技,兵行險招而已。若是真對起來,隋爺必然在我之上。不過長樂坊也不是什麼善茬,昨日我跟隋爺出手比骰子,他輸了竟然想殺我滅口!不過幸虧柳淵澈擋著,要不然我那兩根銀針下去,他的手不殘也廢了。”
“是嗎?!”溫念之眸光閃了閃,隋千秋居然敢傷鍾離水月,看來該給他點教訓才是。
水月咽下口中的點心,繼續道,“不過我會出老千,賭術我和隋爺平分秋色,出老千的話,他未必如我。念之剛剛有沒有看紙上我繪製的象棋,過幾日長樂坊做出來了,我讓柳淵澈送一盤過來,有空我們下象棋。”
“好啊!過來的路上看了幾眼,似是比圍棋要有趣的多。”溫念之開口道。兩人算是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此刻長樂坊中依舊人聲鼎沸,整個樓中跟炸開了鍋一般,獨獨四樓寧靜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
柳淵澈側臥在舒適的貴妃椅上,衣衫華貴旎旖四散開來,手裏把玩著一顆碧綠的東海龍珠,兩個風情萬種的侍女站在他眼前,沒幹別的,就是伸著雙臂將兩張宣紙拎起來,剛好遞到柳淵澈觸目所及的地方。
一張宣紙上畫的是棋盤,棋子的模樣,另一張上麵眉清目秀的小楷寫著象棋的玩法。柳淵澈似乎看了很久,眼前兩位侍女顯然有些支持不住,額間沁出滴滴冷汗,但依舊撐著雙臂不敢妄動半分。
隋千秋跪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麵具下的柳淵澈看不出喜怒,隻是在他指尖飛速轉動的東海龍珠,顯示柳淵澈似乎心情還不錯。
“好了,你們兩個下去吧!”柳淵澈終於開口,兩個侍女幾不可見的輕吐了一口氣,將宣紙放在一邊的雕花梨木桌上,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柳淵澈袖袍一揚,翻身坐起,看著跪在下麵的隋千秋,吩咐道,“你再把水月說的話,一字不漏到的重複給我!”
隋千秋狂汗,他已經跪在這裏說了不下五遍了,溫公子送來的手稿已經看了十多遍了!他們家主子難道還不打算放過他嗎?!隋千秋再次無奈的模仿著水月的神態和表情,第六次重複道。
“你回去把這個交給柳淵澈,告訴他按照上麵的做就可以了,可以先在三樓試著讓客人們玩一下,之後再逐步擴展,還有,再叮囑他一句,物以稀為貴。讓他去太守府走一趟,將這個東西做一個書麵協議,隻能長樂坊中才能出現。如果其他賭坊未經我們同意出現象棋,到時候可是要吃牢飯的。”
“果然還是我們家水月妹子知道為我著想啊!”柳淵澈第n+1次發出慨歎。突然想到那個鍾離水月身邊白衣翩躚的男人,柳淵澈立馬冷了臉色,將東海龍珠握在手中,冷聲問道,“那個溫念之的底細查的如何了?”
隋千秋一聽他們家主子不讓他重複溫公子說話,終於鬆了一口氣,斂眉回道,“啟稟坊主,今日我和溫公子交談中,他自稱是南越人。南越世家大族,我未曾聽聞過有個什麼溫家,還需要派人去一趟南越才行。而他出現在錦州的蹤跡,根本無從查起。”
“溫家下人和攬月山莊的人口風都很緊,根本探聽不到任何信息。而且他們對於溫念之的來曆都再三緘口,不過看他們對溫念之恭敬的樣子,可見這溫念之在攬月山莊的身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