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了一路,水月每次都忍不住拿眼睛偷瞄穿著迷彩服的溫念之,水月懷裏抱著的小白虎都忍不住給水月翻白眼。水月倒是樂此不疲的坐著花癡的小動作,“念之啊,我們兩個穿得一樣嘍,這個可是叫情侶裝,自此一家別無分號。”
“情侶裝?”溫念之伸手扶開水月背後的樹枝,示意她小心點看路。
“對啊!就是婦唱夫隨的意思,就像我跟你現在這樣。”水月大言不慚的說道。
溫念之的臉微微一紅,“你這丫頭自從昨夜之後就更加孟浪了。”
“哦!原來你喜歡小家碧玉型的,好的,我明白了!小家碧玉模式轉化中……”水月雙手合十,神神叨叨的念著,跟在溫念之的屁股後麵。
“念之~”水月嬌軟的聲音從溫念之的背後響起,溫念之忍不住回頭看著水月想要發什麼瘋!
隻見水月故作嬌羞的捂著臉,“不要這麼看著人家啦!小家碧玉的我是會害羞的啦!”
水月伸手作勢要捶溫念之的肩膀,溫念之轉過身子,伸手抓住水月在他胸口作亂的小手,“你……”
在水月煽動羽睫注視下,溫念之原本含笑的臉立刻凝固,抓著水月的手不讓她動,另一隻手摸向水月的大腿,一寸一寸朝水月大腿內裏移動。
小白虎被水月裝進身後的背包裏,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該是焦躁的在水月背包裏亂動,是指發出低低的吼聲。
隨著溫念之的手慢慢移動,水月下意識的想要退。她動了動身子,卻被溫念之拉扯著,動彈不得。
“念之,你想幹什麼?那個我還小,在這裏那個真的不怎麼合適吧……”水月被溫念之的神情有些嚇到了,斷斷續續的說道。
溫念之伸手在水月大腿處徘徊的手,聽了水月的話後,眼神愈加冰冷。勾住水月的叢林刀,猛地握住,拔刀出鞘,溫念之目光冷峻的看著水月,那種目光是殺人的時候才會露出的光,冰冷的,無情的,決絕的,不留任何餘地的要置對手於死地的眼神。
水月太熟悉這個目光了,因為前世她太多次擺出這個表情取人性命了。
“你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溫念之握著水月的手冰涼,沒有一點溫度。
水月渾身僵直,“我……”
“快走!”說著,溫念之一把將水月拉直他的身後,推了一下。水月踉蹌的跌倒,疑惑的回頭,這才看到一個張牙舞爪的野豬,正呲著獠牙,悄無聲息地從她的背後靠近。若非溫念之推她一把,恐怕此刻那可怖的野豬的獠牙就要刺穿她的肩胛。
溫念之此刻拿著叢林刀與野豬對峙著,顯然因為溫念之破壞了他的狩獵,野豬發出粗 重額喘息,磨著前蹄與溫念之對峙,企圖趁溫念之不注意立刻攻過來。
野豬的體積極大,因為是野生叢林的原因,他的獠牙上還然後斑駁的毒液,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看起來格外凶狠。隨著他的叫聲,離他十步遠的草叢裏,又鑽出了一大一小兩頭野豬!看來是全家總動員啊!
三頭野豬將溫念之團團圍住,相互發出聲音,像是商量著準備什麼時候進攻。
水月這才明白剛剛溫念之為什麼神情變得如此微妙,緊張的心突然放送了下來,水月從腰間抽出三棱刺,用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將三棱刺與手綁在一起,以防一會兒打鬥中,三棱刺脫手。
“水月,你快走,站在那裏做什麼?”溫念之第一次用極為嚴厲的語氣對水月說道,水月卻充耳不聞,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將藥水灑在三棱刺上,碧色的藥水順著三棱刺的血槽流了下去,地上原本蒼翠的植物,立刻被腐蝕成一片焦黑。
“我昨晚說過,若你愛我,此生我絕不負你,所以,我不能丟下你不管,而且是因為一頭野豬!”水月撇了撇嘴,一下子跳了過去,伸手給了最小的那隻野豬一軍刺。
野豬的包圍圈有了一個缺口,水月立刻跳過去,與溫念之背靠背,並肩作戰。
“水月,你什麼時候能聽我話一次?嗯?讓你走,你還過來幹什麼?難道還不信我料理不了這三隻?隻不過滿身血汙,難處理,你不是最討厭那些血腥沾染在手上了麼?還跟著過來幹什麼?”溫念之無奈的看著水月。
水月笑了笑,“雖然討厭,但是你在的話,那些討厭的就已經不重要了。我可不想將來傳出去,我鍾離水月被一頭野豬嚇到了棄你而去,那多沒麵子啊!”
被刺傷的小野豬走了兩步,便倒地死了。公野豬與母野豬瞬間被激怒,眼睛衝血,朝水月與溫念之兩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