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之讚許的點了點頭,“水月你啊,就是不肯用腦子,用心看。柳淵澈和阿晚,一個無限輸出招式,一個無限應對招式,定是打得難分難舍。還不讓他們住手?”
“哦!你知道的,一般有你在身邊的話,我基本上是不帶腦子出門的!你代替了我的腦子,幽若她們代替了我的心,我覺得我隻要帶一張嘴就可以了!出了吃東西以外,還有一項技能,就是幫你們吵架,我嘴皮子可溜可溜了!”水月露齒一笑,就換來溫念之一聲無奈的歎息。
幽若在馬車外聽到自己小姐的一番言論,也是跟著一聲歎息,一個大寫的自甘墮落啊!
“住手!”水月一聲呼喚,溫念之和阿晚一個對掌,兩人總算是分開了!
“哇!沒想到啊!柳月姑娘的一個丫鬟都這麼厲害!跟柳坊主打個平手,那前幾天的那場比武……”
“那還用想,肯定是柳月姑娘給足了柳坊主的麵子,才兩個人打成平手的,否則就衝著丫鬟的實力,柳月姑娘肯定分分鍾將柳坊主重傷!”
“哇……我居然剛剛還以為柳坊主的武功很厲害,現在看來,我剛剛的腦子肯定是進水了!不能忍!”
“最不能忍的是,柳月姑娘小小年紀武功超群,有一個江湖第一美男子的爹,還有一個那麼俊逸的未婚夫,還有多金的柳坊主倒貼人家都不要,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啊!”
水月坐在馬車裏,聽著馬車外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的,搖頭晃腦的歎氣,“得寵失寵僅在一線之間,這流月城的民眾也太勢力了一些,對此,我隻能說,幹得漂亮!”
水月朝站在人群中的柳淵澈揮了揮手,讓幽若趕車趕緊走。拿惋惜的眼神瞧著柳淵澈,這個刻不能怪我,你技不如人,有本事你咬我啊!
柳淵澈站在原地,四目掃了一下眾人無感的表情,一個飄逸的飛身,消失於人潮之中。
擁擠的人群中,一個縮在角落裏的乞丐,頭上帶上破舊的草帽,遮住了半張臉。但她仍然透過破舊的草帽,狠狠的瞪著水月乘坐的越走越遠的馬車,美麗的雙眸迸出仇恨的冷光。昭月郡主,原來你還有一個名字叫柳月!我好想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隱在馬車不遠處的阿晚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些異樣,下意識的回頭,仔細在人群中搜尋,可是卻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難道是她剛剛感覺錯了嗎?
等到馬車徹底在消失街角的時候,那乞丐緩緩的站起身子,容貌從陰暗的屋簷下露了出來,那靚麗的相貌雖然被抹了些灰跡,但是仍能依稀辨得出,便是水月之前派緋竹挖墳的原主——蕭蓉兒。
陽光下的蕭蓉兒眯起眼,佝僂著身子,舍棄了華麗的衣衫,換上破破爛爛的衣衫,將那頭靚麗的黑發染成灰白色,如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捏著擺在眼前的破碗,抖抖索索的朝城根的破廟走去。
沒料到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子從酒肆裏出來,橫衝直撞的衝到了街道上,將蕭蓉兒撞到在地。
“注意點,老太婆!”醉漢拍了拍肚皮,打了個酒嗝。酡紅的臉垂眸尋覓被撞到的乞丐婆子。回味似的拍了拍胸,回味這剛剛好像感覺到胸口一陣柔軟,中年男子眯了眯眼,“抬起頭來讓本大爺瞧瞧,本大爺瞧上你了,你就跟本大爺回去滾……滾床單!額……嗝……”
蕭蓉兒一聽皺著眉頭,趕緊丟掉破碗,飛似的跑開了!
醉漢也沒去攬著,而是好奇的看著剛剛還步履蹣跚的乞丐婆子,怎麼這會子跑起來腿腳倒是挺利索的!
花眼了嗎?醉漢揉著不滿血絲的眼睛,墊了墊肚皮,伸腳踢了踢在腳邊的破碗,將它踢到大路一邊,“這年頭,連個乞丐都是騙子!媽的!晦氣!”
蕭蓉兒沒命似的跑,走到一個陋巷,這才敢回頭看了看,確定那個醉漢沒有追上來,這才摸了摸頭上的汗水,喘口氣。眼神裏的恨意更加濃烈,昭月郡主,我今日的一切都會拜你所賜,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使出李代桃僵之計之前,專門找那日跟著蕭飛的小廝問過,蕭飛是被一個長得漂亮的姑娘引去的。蕭飛的口味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對胸大的姑娘毫無抵抗力。鍾離水月身邊,她曾見過那個叫緋竹的女人,細細描述之下,被那小廝認了出來。
蕭蓉兒收拾了下衣服,將臉塗得麵目全非,這才蹣跚著出了暗巷,朝夕陽西下的城根走去。想著溫念之明媚的眉眼,生生將嘴唇咬出血來!昭月,你沾染過的東西,我便不會流連,那麼溫念之也隻能跟著你一起去死了!
昭月郡主,我畫了幅棺材,有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