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殤的內力曾有一大部分源自母蠱的存活與棲息,日積月累,母蠱本身積攢了大部分的內力。所以隻要我稍微激發一下噬心蠱,你在我身邊十步之內,我就能掌控噬心蠱的內力,加以運用。”
溫念之眸光閃動,帶著一絲淺笑。
挑了挑眉梢,水月本來對這件事情也沒報多大希望。她總覺得溫念之文文弱弱的,內心很強大的樣子,至於外表,總覺得伸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推到。也沒見他舞刀弄槍過,每次在校場都是水月練武,他在一旁看書,偶爾出口指點水月的招式。隻不過醫毒真的是個好東西,尤其是蠱。
“不過也沒關係,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水月笑嘻嘻道。將手中已經洗好的牌攤開,給溫念之講解,“你看我手上的牌麵,梭哈的玩法我們之前在溫舒園玩過一遍,你應該記得。”
“莊家先發給坐在牌桌上的各家兩張牌,看這裏,從莊家的第二張牌開始,在座的玩家需要自動亮出牌麵。明牌的在場的各位都可以看到。從亮牌之後開始,莊家每發一張牌,在做的對家中,規則上會以手持牌麵較大者,開始優先進行下注。”
“隻要有人開始下注後,其他玩家就可以用自己手邊的籌碼加碼,來選擇‘跟’或是‘不跟’或‘加注’的,但是這裏要注意一點的是,之前已經推到桌麵上跟過的籌碼無法取回。每一輪各家隻有一次機會,來進行選擇是否加注或是不跟,如果放棄的話,須等到下一輪開拍結束之後,才可再進行加注。”
水月一邊向溫念之詳細的講解其中的玄妙,一邊指尖翻飛,在牌麵上做演示。
“其實這種賭法在牌好時可賺一大筆錢,在牌差時也可起到恐嚇對方的作用,使對手難以判斷而放棄此局……所以製勝的關鍵就是管好自己的表情,既然李忱那麼能贏,那我們前幾輪就全跟,將籌碼全部堆上去。直到最後一輪……”
水月從一聲冷笑,在溫念之麵前已經擺了五張牌,另一邊也是第五張牌。
模擬牌局開始!水月飛速的開始分牌,翻牌。分牌,再翻牌。
水月示意溫念之看好,“你看,每次發牌後,仔細觀察的話,你就會發現遇到的情況都是相同的,但每次發牌到最後的第五張牌時。就出現了一個遊戲外的狀況!在遊戲規則上講,情況允許下,是可以‘全梭’的,也就是玩家可以一次性的壓上自己的全部籌碼。”
“這個牌局最後的勝利者,若是贏了,就可以獲得本局桌麵上你們貢獻出來的全部籌碼。既然李忱玩老千依靠的是他的助手,那我們為何不將計就計?利用視線的錯覺就可以了,連千術都不必用上。”
水月靈巧的指尖飛速的反轉著手中的一張紅桃3,紙牌在她的指尖一流過,再一看,卻是紅桃8。再一翻轉,變成了黑桃7。
“錯覺?”看著水月眼花繚亂的變牌玩兒,溫念之眸中笑意盎然,趁水月不備,中指跟食指飛速掐住水月的皓腕,捉住她的袖口一抖,剛剛的幾張牌全部從她的袖子裏掉了下來,灑滿了整個桌子。
“被你發現了。這叫障眼法,是千術裏最常用的。”水月絲毫沒有被捉住的窘迫感,就此罷手不再炫千術,身子一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指了指擺在她麵前的五張牌,繼續道,“我們接著說這個錯覺,它就是根據光,影,背景,借位來製造的一種視線上的誤差,就像……”
水月猛地起身,掃視了一眼投進屋內的陽光,還有層層疊疊的紗帳,站在溫念之的左側偏前一點,身子微微前傾,踮起腳尖伸手堪堪扯住溫念之的脖子,拉低了溫念之的身子。兩人就這樣目光交錯在了一起,看著溫念之狐疑的眼神,水月眨巴著眼睛示意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擺好了姿勢,水月勾唇一笑,出聲喚門外的丫鬟,“翡翠,你進來一下。”
“是。”候在門外的翡翠不明所以,轉身推門進來。
隔著隱約的紗帳,翡翠經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似是在親吻,還伴隨著水月哧哧的笑聲。溫念之也在一瞬間明白了原因,埋怨的看了水月一眼,卻未推開水月的身影。
隨著翡翠猛的一吸氣,水月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撩開紗帳,歡快的跑出來看著嘴巴裏完全可以塞下一個鴨蛋的翡翠,出聲問道,“你剛剛看到什麼了,照實說!”
在水月循循善誘的眼神的鼓勵下,翡翠吞了口口水,據實以答,“奴婢好像看見,大公子在跟二當家……額……”到最後翡翠實在是羞紅了臉,說不下去了,掩麵跑開了。
留下溫念之和水月兩個人對視而笑。水月拍了拍手,意猶未盡,調戲長樂坊金銀、珠寶、琳琅、翡翠這四位美婢一直是水月的一大樂趣。好純情哦!每次一提到柳淵澈,這四個婢女比見了鬼還溜得快,也不知道柳淵澈平日裏是怎麼教育的,這四個丫頭一個比一個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