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玄色錦州巧設局(1 / 2)

溫舒園留香閣內,柳淵澈一襲金絲藍衣曳地慵懶的半倚在貴妃榻上,撥弄的眼前兩堆碎銀子,身畔圍著星兒,隋爺一種奴仆。

“坊主好膽量啊!竟然敢在我溫舒園開賭局,可否是今日小妹手下招待不周,讓坊主皮癢難耐啊!”緋竹和幽若隨著水月踏入留香閣,乖乖的立在一旁。

“小月子終於對完賬目了,來來來請上座!”柳淵澈劍目微眯起來,笑嘻嘻的挪了挪身子,給水月讓出半張貴妃椅。

水月緊繃著小臉不為其所動,幽若已經識相的從旁搬來一把太師椅,水月款款落座。水月眉尖輕挑,緋竹便眼明手快的將托盤裏的賬冊遞到水月手中。水月並未翻起,而是冷笑著掂了掂手裏的賬冊,朝柳淵澈精致的臉上直呼了過去。

柳淵澈似乎早就料到水月會來此一招,翻身坐起將賬目接在手中。

“為何這一個月來,分紅比往日少了數千兩?”水月欠了欠身子,學著柳淵澈慵懶的模樣,斜靠在太師椅的扶手上。

“有人想拿我這長樂坊開刀,我自然得來找我的靠山呢?!”柳淵澈知道水月的脾性,收起了臉上的玩笑。知道再接著玩下去,指不定鍾離水月會使出什麼法子呼死他。

水月將額前的碎發捋在耳後,睥睨著一旁欲言又止的隋爺,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隋爺立刻雙手抱拳,躬身上前解釋道,“啟稟鍾離小姐,半月前,長樂坊對麵開了家名曰天香坊的賭坊,將我們的生意去了十之八九,著實惱人。”

水月笑了笑,睥睨著柳淵澈的眸子,“阿澈,我記得當時讓你在官府下了批文,別家無可仿效。這天香坊能在半月之內奪你一成的生意,必然祭出奇兵。不知你對這天香閣查的怎麼樣了?”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水月妹子的法眼,這天香坊卻是大有來頭,他裏麵的設置與長樂坊中一般無二,卻沒有高額的入場費,尋常人家便可進。至於玩法麼,簡單易懂,卻極為陰損,怕是隻有你去了才知一二。”

“而這天香閣背後的主人,卻極為隱秘,早早的送我了長樂坊一張戰帖,今日午時在大街口設局,請溫家兩位少爺現身賭桌。”柳淵澈將懷中的戰帖拋向水月。

水月纖指一伸接過,翻起查看。看至結尾的日期,是三天前。柳眉微微擰起,“三日之前的帖子,怎麼現在才到我手裏?”

“說也奇怪,我派了幾波侍從打手來送,都在半路被人莫名迷暈不省人事,隋爺親自送也是如此,被人扔到了長樂坊後巷之中。且中的迷香卻連我都查不出來,為了查這個拖了三日,如今眼看時辰到了,也隻能勞我大駕了!”

柳淵澈說得不急不惱,攤了攤衣衫上並不存在的褶皺,好整以暇的等著水月發飆。

水月聽了這話,卻出奇的安靜,歪頭看著日頭,垂眸問星兒,“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的話,還有半個時辰就午時了。”星兒答道。

“星兒,隨我回房換身男裝。緋竹,你去清流居通知溫念之,讓他同柳淵澈一起回長樂坊商量對策,我怕這天香坊背後的人,會是他的故交!這麼明顯衝著長樂坊,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水月起身吩咐道。

“小月子,你讓我盯著溫念之我自是沒話說,可是你避開我們去幹什麼,總得跟為兄的知會一聲,要不然為兄我會擔心死的!”柳淵澈一下子竄到水月的身畔,笑眯眯道。

水月不耐的翻著白眼,晃了晃手裏的銀針,示意柳淵澈離她遠一點,“柳淵澈,你既查不出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幫我查清楚。”

水月換好衣衫,拿好柳如意所贈的指環,得知溫念之已經同柳淵澈去了長樂坊,水月這才上了馬車,帶上阿晚,吩咐車夫朝錦州最大的茶樓而去。

水月坐在疾馳的馬車裏,思慮萬千,這麼短時間內天香閣擠垮長樂坊生意。若是沒有如意樓的幫助,她可不信。如此推論,那麼如意樓肯定在錦州有暗樁。此番她去查探,就是想看看在攬月山莊的嚴防死守之下,如意樓在錦州究竟是何種境況。

水月一身男裝清雅秀氣,進了茶樓便朝樓上直行而去,小廝們似是習以為常,見慣了那些個財大氣粗的主兒,紛紛對她點頭行禮。

麵對迎上來的茶樓老板,水月祭出指環,很快便被引進了一個極為隱蔽的雅間。“公子有何疑慮需要如意樓解答?”

“勞煩老板幫我查一查,淩霄宮一眾人的底細。最好再看看,淩霄宮最近有誰拜訪過如意樓。”水月坐定,毫不客氣的說道。她倒是很想看看,若是她不插手柳如意的事情,柳如意能對她坦白到什麼程度。會不會真的如同她之前承諾的,傾囊相助。

“公子稍等,容我去去就回。”老板一聽,神色不見變化,隻是向水月請辭。

“嗯。”水月頷首,待到老板身影消失在房中,水月揮了揮手,示意阿晚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