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念之越發狐疑的目光,水月無奈的聳聳肩,絞盡腦汁的開始自圓其說,“我們師門很神秘,有很多奇特的書,這些書中涉及範圍廣泛,把一些常見的現象歸結為一些理論。”
“所為的羊圈理論,就是指牧民在圈養羊的過程中,為了羊群的可持續生存,他們會需要把這群羊中聰明的頭羊殺死,以免頭羊帶領這羊群脫圈而逃。但與此同時,牧民也會把羊群中病弱的羊也殺死,以防它的病傳染給其他的羊,從而剩下的那些羊都會被安心的被圈養起來。”
水月腦中畫麵飛快閃現,以極快的速度回憶。“念之你看,就是這些簡單的道理而已,也沒有多深奧。”
明白了!柳如意兩次閃爍其詞,其實是在說淩霄宮的生存法則。溫念之靜若幽潭的眸子閃了一閃,如同燃起的星火,又在瞬間熄滅。快得讓水月以為她看到的隻是錯覺。
“水月,我突然發現你像百科全書一樣好用。”柳如意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水月的俏臉。
“謝謝誇獎,經濟學雙學位證不是白拿的。”水月倒也不推辭,將手中兌好的奶茶的遞給了溫念之,再一杯遞給了柳如意。水月又說了一些念之聽不懂的話,不過這次溫念之的神情卻坦然了許多。
“對,這便是如此。南宮無殤將這兩種理論結合,成為了淩霄宮的新秩序。將極為聰明的孩子從各地擄來豢養,根據他們各自的才能,教習他們擅長的殺人技能,有時候,甚至兩個人的技能完全是相生相克的。這是圈養理論的運用。”
“他允許這些人進行廝殺,優勝劣汰;體弱技能差的會被殺死,而強者之中的強者,則會被南宮無殤殺死。這是羊圈理論。所以淩霄宮才會在武林中被南宮無殤統治這麼久,被武林中人所懼怕,卻沒有人敢來犯的原因。”柳如意的目光意味不明。
“南宮無殤確實是個角色,能創造出這麼變態的法則,也是蠻拚的。那麼,照你的理論的話,隻要七公子隱姓埋名,稍稍表現的出色一點,不用他想盡辦法,南宮無殤自己都會想方設法把七公子領進淩霄宮。”
“同時你說的生存法則,大多數人是屈服在南宮無殤的yin威之下,如果南宮無殤死了,群龍無首,這些人又各自野心勃勃,讓他們自相殘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還是想不通,斬草不除根,實在不像是七公子的作風啊!”
水月輕吮了一口奶茶,抬起眼睫問道。
“以七公子的智慧與膽識,怕是想讓南宮無殤百年之後,看著淩霄宮分崩離析吧!”溫念之笑了笑,拿起絹帕為水月擦去唇瓣的奶漬。看到柳如意在看他,溫念之繼而補充道,“在下不才,曾聽聞過七公子的手段,所以這些也隻是推測。”
“如意樓從來隻講發生過的事情,不妄加推斷,蓄意編排。傳聞眾多,若是都聽了去,未免有些庸人自擾之了。所以傳聞僅供參考,不予作品。”柳如意言道。
“原來如此,看來江湖盛傳如意樓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傳聞,定是有心人在以訛傳訛。樓主如此心思恪純,實屬難得。”溫念之嘴上如是說,卻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水月的旁邊,喝著水月遞來的奶茶。
“那在花柳齋中殺死玄色是誰,這麼猛的料,你如意樓可有查出什麼來嗎?”水月麵色著急的問道。以如意樓跟淩霄宮的交情,她能套一點情報是一點,柳如意沒必要在這方麵騙她。
“這……從殺人手法和遺留在花柳齋的痕跡來看,是鉤吻所為。這個女人姿色妖豔,是個男人都會心動,這玄色曾是鉤吻這個女人的幕內賓,所以她有玄色的香毒和淩雲刺不足為奇。”柳如意解釋道。
“淩霄宮中崇尚等價交換,如果想要從別人那裏得到些東西,必然要付出些東西。所以,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玄色會陸淩霜的易容,鉤吻會玄色的淩雲刺……那七公子更是武功高深莫測,與淩霄宮的女人各個都過從甚密。”
“七公子的勢力不可估計,如月,我勸你,他沒招惹你之前,你最好莫要太糾結於此人。”柳如意開口勸道,“你還是離淩霄宮遠一點,尤其是七公子。”
“據我所知,你身邊的這位溫公子已經被淩霄宮的眾人列為必殺之人的名單裏,你帶他在身邊不甚安全,這幾日在錦州出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想必玄色多半就是衝著溫念之來的。不如你把他留在我如意樓中,這其中與淩霄宮調停的事情,我來幫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