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雁服軟,並不代表她知錯悔改,她握緊了拳頭,白起寧今日給她的羞辱,她就記得清清楚楚。
“白起寧,這一次我輸了,不代表以後會輸。”安落雁全身哆嗦,她隻能答應白起寧的要求。
“很好,把獨孤娉一直想要謀害我的那些事兒,凡是你知道的,都寫下來,蓋上手印。”白起寧悠閑地走到門口,開了門,讓外麵的仆人進來。
仆人端著文房四寶走進房間,守著安落雁寫供狀。
白起寧走出了房中,段逸迎上來。白起寧看出段逸有話想說,做了個手勢,示意直言。
“大人,不殺她,後患無窮。”段逸開口道。
“我們現在需要她。”白起寧淡淡回應,又瞥了一眼段逸,“你真心想要她的命嗎?”
白起寧扔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段逸靜靜地站在原地,歎了口氣。
“小姐,衙門又來人了,那都令大人請你去府上走一趟。”雨燕向白起寧稟報。
“不用管他們。”白起寧就是讓淮都的相關官員著急,他們自然會想著來求教,白起寧再指點的效果更好。
果然,不出半日,都令便積極慢慢來來帶司馬府。
“司馬大人啊,會救救我啊。”都令急得滿頭大汗,“獨孤懷將軍帶人趕來了,他來必定要拿我治罪啊!”
“都令大人別急,來,坐下慢慢說。”白起寧坐在大堂,做了個手勢,請都令坐下,雨燕上茶。
“榮國公府家的小姐一直在我的牢獄裏關著,這榮國公回來了,我豈不是死路一條?全家老小的命,在榮國公眼裏猶如螻蟻,還請大人救我。”都令哭喪著臉,好歹白起寧有強盾的後台,隻能求助於她。
“大人依法辦事,何罪之有?”白起寧擺了擺手,“何須驚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都令連連搖頭,“我這是得罪了榮國公啊。”
白起寧不緊不慢道:“獨孤娉罪犯滔天,大人若不能將其嚴辦,那才是重罪。”
都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淮都都令啊,這榮國公叛國之事即便是真,我也無能為力。不如請白戩將軍直接上報皇上,皇上派重臣審理此案!”
“嫌犯既然在都令大人牢獄中,大人就不能坐視不管,有瀆職之嫌。大人盡快把事實上報上去,下一步該如何作為,你的直屬上級官員如何決斷,自會有答案。燙手山芋不就轉出去了嗎?”白起寧提點道。
都令不敢隱瞞不報,便整理了來弄去脈與各項證據,寫下奏報上書。
可很快獨孤懷親自帶了兩千鐵騎來帶淮都,包圍了衙門,說是有人構陷獨孤家,一定要接獨孤娉出獄。
淮都能壓得住獨孤懷的,便隻有白戩,白戩也派了五千兵圍住淮都各個要口,威脅都令不準放人。
若是獨孤懷放出獨孤娉,那可就是劫獄,罪加一等,所以獨孤懷也不敢擅自行事,先去獄中看了獨孤娉。
獨孤娉見到獨孤懷後,無辜哭訴:“大堂哥,救救我,這都是白起寧的奸計,她害我,害我們獨孤家啊!”
“這個白起寧,竟然誣告榮國公通敵大罪,她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獨孤懷憤憤道,“我獨孤家一門忠烈,豈容這等小人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