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寧王打算反悔,不敢寫?”容溪鳳眸一挑,一副你這人不咋滴的模樣的眼神審視著冷亦修,末了還不忘搖搖頭,連連歎息。
“好!”冷亦修大喝一聲,拖著受傷的身子,大步流星的走進房內去,那背影,似乎燃著熊熊大火,似要將幾丈之內的所有物燒個幹淨。
過了半刻,冷亦修黑著臉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手中已經多了一張紙,他手一揚,那紙就飛向了容溪。
容溪伸手接過,隻見那紙上清楚的寫著她迫他答應的事情,他冷亦修不得踏入紅袖苑,不得靠近她兩尺之內,落款處,是冷亦修的簽名。
容溪將那一紙契約收好放進懷中,待抬起頭來時,冷亦修已經大步闊斧的離開了紅袖苑,那團怒火,還在他周圍燃燒著。
眾暗衛麵麵相覷,在心中默默的膜拜了容溪一番後,才立刻散了開。
一時間內,紅袖苑內就隻剩容溪一人,她站在空闊的院落內,麵色一擰,便無力的跪倒在地。
那銀針上所淬的麻藥分量雖少,但藥性極強,此刻她的整條右腿都沒有了知覺,方才不過是靠著意誌力強忍著罷了,此刻鬆懈下來,才發覺渾身不失。
她本就被那男人折磨了三天三夜,昏昏迷迷,日夜輾轉,早就體力不支,額頭的傷也未好,手臂劍傷也流了些血,方才又是一番打鬥,此刻所有的痛楚和疲憊襲來,容溪隻覺得眼神發黑。
這紅袖苑,應該是安全了吧……
容溪睜著的雙眼也來越重,她的身子整個往後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意識漸失,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
容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日之後。
沉睡中,容溪的眉頭從未展開過,她有些不適的睜開眼睛來,看著眼前的一切,還是一如她初初穿越而來的模樣,是紅袖苑,王妃的房裏。
原來,不是發了一場太過真實的夢,這幾日來的事情,真的是事實。
容溪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摸上自己額頭,那裏的傷口包紮得很好,手臂的劍傷也似乎上了藥包紮好了,右腿的麻痹感也已經退去,也換上了幹淨的衣裳,此刻渾身舒爽了不少。
她掃了一眼古香古色的房間,這裏已經打掃收拾了一番,看起來幹淨不少。
容溪正欲起身,就有一小丫鬟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緊張兮兮的走了進來,邊走邊咋咋呼呼的喊著,“小姐,你受了傷,別亂動啊。”
容溪看著眼前陌生卻又熟悉的臉,淡淡一笑,說道,“我沒事了,無妨。”
這小丫鬟,叫孝兒,是容溪的陪嫁丫頭,幾歲起便跟著她了,十分忠心,對她這個小姐十分關心,五日前她一早被蘇婷叫去了辦事,如今想來,一定是蘇婷故意支開她的。
“小姐,你知不知道奴婢一回來,見到你昏在院裏有多擔心,二夫人這兩日一直在府上找你,奴婢見小姐一直在昏睡中,一直給回絕了呢,今日這個時候,恐怕又要來了。”孝兒端過藥,一邊嘮叨著,一邊就要喂藥給容溪。
“我自己喝就好。”容溪接過孝兒手中的藥,沒有半點猶豫的一飲而盡,她淡淡挑眉,二夫人?是高蓮,容府的二夫人,容秋的親生母親,印象中的那個女人,十分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