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姐,若是二夫人來……”孝兒還未問出要不要回絕,容溪就已經率先開口,“回絕她,我不想見到她。”
“死丫頭,你說什麼話,不想見到我?怎麼做賊心虛嗎?”一紫衣婦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不顧身後兩個小丫頭的阻撓,進了屋便大搖大擺的往桌子上一坐,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容溪皺起眉,臉上帶著毫不掩飾上的厭惡。
來人正是容二夫人,她已年過四十,一身豔麗的紫色羅裙,頭戴璀璨朱釵,一大片的紫色眼影,肥唇朱紅,身形壯碩,咋看之下還以為是個男人。
“死丫頭,你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容二夫人滿臉不高興的拍桌而起,氣勢洶洶的就要衝到容溪麵前。
“二夫人,您別激動,小姐還在養傷,您不如改日……”孝兒見狀,立刻上前欲阻擾。
啪--
孝兒還未說完,容二夫人已經一巴掌甩了過去,孝兒被掌摑,臉上立刻浮現大大的掌印來,臉頰紅腫。
“你是什麼東西,滾開!死丫頭,你別給我裝死,一定是你教唆張洋那窮書生拐走我秋兒是不是?你個死丫頭,如今你想占住這個王妃之位是不是?若不是你,我秋兒就是寧王妃,如今我秋兒被你逼走了,你還敢在這裏裝死!”容二夫人一臉猙獰,步步緊逼,邊罵邊走向容溪。
容溪麵色陰沉,見孝兒雖被掌摑但欲要上前阻止容二夫人,沉聲喝道,“退下!”
一聲冷喝,震懾住了二人,皆是怔住。
容溪的眼神如冰,渾身散著森寒的冷意,那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刺入容二夫人心間,讓她一時之間,竟忘了動彈。
“高蓮,你女兒不知廉恥和男人私奔,與我何幹?你女兒愛而不得就和男人私奔,簡直有辱我容家名聲,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賤婢所生之女,也高貴不到哪裏去。”容溪不怒反笑,句句刺痛容二夫人的心。
她向來最恨別人提起她的身份,如今這容溪,竟敢句句挖苦,字字辱罵!?
“你個賤丫頭,嫁給寧王還和張洋藕斷絲連,你不守婦道,該拉去浸豬籠!寧王愛的根本是秋兒,若不是你這賤丫頭從中作梗,我秋兒早就是寧王妃!今日,我就替你死去的娘教訓你這個不懂事的賤丫頭!”容二夫人越罵越興奮,轉眼已經走到了容溪的床前,手一揚,一巴掌就要落下。
冷亦修還未走進,就聽到一句句難聽的辱罵聲,他走至門口,就看到一彪悍的婦人欲揚手打容溪,他心下一緊,差點就驚呼出聲。
可--
那巴掌沒有落下。
容溪淡然一笑,拔下頭上的簪子,倏地簪子飛出,猛然刺穿那向她揚下的手掌心,帶著血肉,穩穩的紮在門框之上。
容二夫人一愣,看著掌心的一個窟窿,才反應過來,立刻叫得如殺豬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