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寧王的東西,也是你能要的(1 / 2)

婦人快速的迎了上去,兩個小小的人兒撞進了她的懷裏,她狠狠的摟住他們,把頭埋在他們小小的背上,淡淡的孩童的香味讓她覺得此刻無比的幸福,早已經溢出眼眶的淚水迅速的打濕了他們的衣衫。

“娘,你怎麼了?”男孩子昂起頭,眨巴著眼睛望著娘親。

“娘,雲兒很堅強的,沒有哭過的。”女孩抿著嘴唇,小臉上滿是堅毅。

“娘……”男孩子有些羞愧,他是哭過的,小手揪著娘親的衣角,撅著嘴。

“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婦人的聲音都在發顫,嬌兒的得而複失,讓她的心難以平靜下來。

“王爺……”婦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慢慢的站起身來,兩個孩子躲在她的身後,她對著冷亦修深施一禮。

那兩個黑影走過來,其中一道:“王爺,在蘇家的別苑發現了兩個孩子,他們正在下毒手。”

婦人的身子微微一抖,她拉著兩個孩子的手更緊了緊,眼中的淚猛然止住,怔怔的看著冷亦修,隨即,露出堅毅的光。

冷亦修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一個女人的母性一旦被激發出來,麵對傷害她孩子的人,她連命都豁得出去。

此時,三更。

宋海致的書房裏隻剩下了宋海致、容溪、冷十六和宋海致身邊一個貼身的人,他非常清楚,容溪和她身邊的冷十六可不是溫員外,冷十六的手裏有染過血的刀。

“呂頭領,”宋海致笑了笑,額頭上的傷疤跳了跳,“你讓溫員外拿來的東西本宗主看過了。”

“不知道……是否滿意?”容溪看著他問道。

“自然,”宋海致點了點頭,眼神晶亮,“真是讓頭領破費了。”

“您說錯了,”容溪的眼神如閃電瞬間射入他的眼底,一字一字說道:“這東西,是王爺的。”

“啊,對!”宋海致先是愣了愣,隨即拍案大笑了幾聲,“頭領說的對,應該感謝王爺才是,不過,本宗主也應該謝謝頭領當這個信使才對呀。”

他說著,看著容溪的手慢慢的伸向腰間,他身邊的侍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年輕男子的腰身纖細,並沒有什麼兵器之類的東西,宋海致的眼底已經微微爆出喜色。

莫不是給自己送的另一份大禮就在那兒?

他坐在書桌後麵等著,書桌這麵的容溪卻摸啊摸,掏啊掏,就是拿不出來,他有些急了,按捺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踱步轉過了書桌,在距離容溪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

終於,一個微黃的信封從容溪的腰間抽了出來,薄而挺,容溪的手指微微彈了彈,信封輕輕跳動了兩下。

宋海致的眼睛都亮了。他知道,類似於這種東西,越是薄的卻有可能越貴重。

“請。”容溪說著,把信封往前一遞,雪白的指尖握著微黃的信封,讓人想起那一大片翻著白浪的蘆葦蕩,風輕輕一吹,美不勝收。

宋海致看著那指尖,微出了一下神,心中暗道,這小子的手還真是細嫩,象姑館的頭牌都沒有他這樣的一雙手。

可眼下他顧不得多想,伸手接過了那個薄薄的信封,手指輕輕用力,感覺著裏麵的東西,似乎隻有一張薄薄的紙。

他一邊撕著信封的封口,一邊看著容溪說道:“王爺真是太客氣了,本宗主定當會把好這邊的事情,全力配合。”

“噢?”容溪輕輕的笑了笑,揚起眉如一把彎彎的刀。

她的笑意有點涼,目光清亮如水,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宋海致微微愣了一下,隱約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容溪的手指輕輕撫著身下的紅木椅子扶手,語氣輕輕的說道:“宗主?”

宋海致的眉心跳了跳,他有些摸不透容溪的意思,明明是一個稱呼,但是到了她的嘴裏,怎麼聽起來都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還是稱呼你為烏克青,更為確切一些吧?”容溪話音未落,她的身子已經離開了座位,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劈到了宋海致的近前。

“哧。”一聲微響。

在容溪跳起來的同時,冷十六已然衝了出去,手中的鋼刀在燈光下銀光一閃,射入人的眼眸,宋海致的侍衛揮刀招架,卻被容溪那邊的聲響驚得魂飛魄散,於是,冷十六的刀往下一壓,他的魂也便真的散了。

宋海致看著刺入他手臂的烏黑匕首,鮮血從傷口處不斷的湧了出來,雖然猙獰嚇人卻並不致命,他想快速的後退,卻發現腿腳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