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七公主被皇帝下令壓回宮中的時候,他的心頭便有了一絲不安,隨即他想到那些養在公主宮中的東西,而他隱約的感覺到,這次的事情,看似是自己這一麵的人在布局,卻好像意外的被別人慢慢拉進了局裏。
多年來養成的敏銳感覺讓他立即決定拋下一切,連公主的宮殿都沒有回,直接出了皇宮,直奔城外。
而他的敏銳,成功的救了他這一次。
隨即展開的全城搜捕,讓他冷汗淋漓,也讓他恨意翻湧。
他冷靜下來仔細的想了想,總覺得這件事情和寧王府和容溪有脫不開的關係,他把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幾乎可以斷定,千方百計算計的人沒有被算計到,反倒是自己不但丟了駙馬之位,還成了喪家之犬。
達克列很想報仇,可是他現在連城都進不去,更何況是戒備森嚴的寧王府。
當他聽到馬蹄聲,不禁被嚇了一跳,當他攏目光看到馬背上的人和坐在亭子中的人時,他不禁心頭大喜,想起了“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
隨即,他放心養了多年的蛇,咬傷了郝連蓓兒的馬,也成功的俘獲了郝連蓓兒。
容溪坐在馬上,身子坐得筆直,清亮的目光俯視著他,“原來是駙馬爺,不知此舉是何意?”
“駙馬爺?”達克列冷笑了一聲,臉上的笑意愈發的陰森,“寧王妃還記得本世子的駙馬爺身份?隻可惜……現在應該不算是了吧?”
“怎麼會?”容溪不冷不熱的一笑,揚了揚眉道:“本王妃還沒有聽到皇帝陛下頒過此類的聖旨。何況,七公主與駙馬爺感情深厚,豈是尋常人可以拆散的?”
她的話字字像是尖銳的刺,刺入了達克列的心裏,特別是她所說的最後兩句,什麼感情深厚,什麼豈是尋常人可以拆散的,無非就是暗示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因為那蠱毒罷了。
達克列短促的一笑,眼睛裏的寒光一閃,手中的匕首往郝連蓓兒細嫩的脖頸上靠了靠,聲音冰冷道:“寧王妃不必諷刺本世子,什麼感情深厚,這其中的意思本世子心裏明白的很!現在七公主自身都難保,城中城外到處都是想要抓住本世子的人。”
他說著,突然舔了舔嘴唇,嘴角浮現一絲陰毒的笑意,“可是誰能夠想得到,本世了現在正在抓著別外一個人,這個人還不是別的人。”
他轉頭看了看郝連蓓兒,另一隻手拉了拉她頭上的小辮子,郝連蓓兒不得不向後昂了昂頭,隻是依舊一言不發。
“小公主……”達克列的聲音低而緩,帶著幾分挑逗,“你可別怪我,怪隻怪你自己倒黴,和什麼人在一起不好,偏偏和寧王府的人在一起,我隻好來借助你來和他們談條件了,至於,他們答不答應,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他說著,手裏的匕首帶著絲絲的冷氣,在郝連蓓兒的臉上拍了拍,冰冷的刀鋒帶著淩厲的殺機,讓郝連蓓兒的臉色不可抑製的慢慢白了起來。
“小公主,”達克列依舊還在玩著他熱衷的遊戲,“你說,本世子怎麼懲罰你好呢?是直接抹脖子呢還是在你的兩個臉蛋上各來一個X?你會選哪一種?”
郝連蓓兒不說話,隻是聽到達克列最後所說的話,眼睛裏的水霧裏多了一絲的慌亂和恐懼,她的臉色一分一分的白了下去。
如果……毀了容貌……郝連蓓兒不敢再去往下想,這實在是太恐怖了,別說再見冷亦修了,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見了。
“達克列,你想要怎麼樣?”容溪的聲音比他還要冷,像是在萬年的冰潭裏浸了浸,每個字上麵都結了冰,“你應該知道,如果傷了小公主,你也別想有好下場。”
“我現在的下場還不夠壞嗎?”達克列歪頭一笑,手中的匕首光芒一閃,映出他眼底那幽冷的光,“堂堂的世子爺,駙馬爺,居然成了喪家之犬,現在全城都在搜捕我,本世子居然成了過街的老鼠……哈哈!”
達克列冷冷的笑了起來,笑聲嘎嘎難聞,像是空中掠過的被獵人的箭驚著的鳥,“寧王妃,不如……你來陪著本世子過上幾天這樣的日子,如何?雖然沒有了好衣好食,但是本世子會給你其它的……快樂。”
他最後兩個輕輕,卻讓容溪的目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