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生路(1 / 2)

嶽戰鳴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郝連紫澤,笑意淡淡如天邊的雲,眼睛裏的華光似夜間的星辰,那兩片紅潤的嘴唇比一般女人的還要嬌豔。

他不禁在心裏嘀咕,一個男人,怎麼會長成這樣?幸虧是生在皇家,身份貴重,否則的話……這副皮囊去像姑館,肯定是頭牌。

郝連紫澤看著嶽戰鳴那似乎能夠伸出兩把小鉤子一樣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骨碌碌的轉來轉去,知道他肯定沒有打什麼好主意,但是--也沒有相屋,他居然想到了那種地方。

郝連紫澤不想理會他在想什麼,他要做的,是來拖住嶽戰鳴,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把他帶離這裏,那麼,冷亦修就能夠少一分危險。

他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嶽王爺,收獲如何了?”

嶽戰鳴見他說得雲淡風輕,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異樣的神情來,他心中的警惕雖然依舊存在,但也回了回禮道:“一般,隻打了幾隻兔子和一頭雄鹿,不知殿下……”

郝連紫澤麵露幾分慚愧,擺了擺手說道:“真是慚愧,在下隻打了幾隻鳥,看來晚上隻能是烤一烤,湊個數罷了。”

嶽戰鳴聽了哈哈一笑,拍了拍馬後麵的雄鹿說道:“無妨,本王這裏有頭雄鹿,如果殿下有興趣,可過來喝杯鹿血酒,據說對男人最為有益,隻是……”

他的目光又在郝連紫澤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兒,帶著幾分隱隱的戲謔,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是如刀鋒刺著郝連紫澤的尊嚴,“殿下你……敢喝嗎?看殿下容顏嬌媚,怕是喝不慣這些血氣東西吧?”

郝連紫澤身後的侍衛的臉色都微微一沉,嘴唇抿得更緊,於這嘈雜聲中黯然而肅殺,郝連紫澤卻是淡淡的一笑,理了理朱紅色的衣袖,那一片袖子柔滑如水,紅光一閃,他笑道:“這鹿血本王還真是沒有用過,隻是去年路過明峰山時,偶遇一頭黑熊襲擊路人,便殺了那自以為是的黑熊,當晚飲血吃肉,倒也沒有什麼不同,不知道王爺可知道這鹿血與熊血的區別?”

他說得輕描淡寫,像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往事,而嶽戰鳴的心中卻驚了驚,熊?那可是凶猛的大獸,豈是雄鹿可比?他突然想起來在前段時間明宵與大昭起的那一場戰事上,據說就是眼前這位看似妖媚如女人的七殿下,戰勝了戰神寧王。

嶽戰鳴在心裏微微一詫,又想起剛才郝連紫澤的自稱是“本王”,他不禁心中疑惑,訕訕笑了笑道:“七殿下威武,本王眼拙,隻是……不知七殿下什麼時候封了王?”

“封王是父皇多年前便提及的,隻是本王覺得時機未到,沒有建立功業,如此受王位之封有些慚愧,不如嶽王爺,戰功赫赫,所向無敵,是本王的好榜樣。”

郝連紫澤話說得誠懇,但是那表情和語氣聽著卻完全不像那麼回事,總是讓人感覺有幾分諷刺的意味,嶽戰鳴心中有隱隱的怨氣,卻不得抒發。

“七殿下過獎了,”嶽戰鳴不想再和郝連紫澤做什麼口舌之爭,眼下他最關注的事情,還是那片火場之內的冷亦修。

郝連紫澤卻是像剛發現一樣,微皺眉頭問道:“咦?那邊是怎麼一回事?好像走了水?”

嶽戰鳴心中微微有些煩躁,此時他最想知道冷亦修到底怎麼樣了,怎麼火場內也不見有人出來?莫非是都葬身火海了?

按說……不應該啊,雖然說水火無情,但是冷亦修可不是一般人,嶽戰鳴從來不曾小看冷亦修,他不相信,這麼一場火就能輕易的取了冷亦修的命。

可是,為什麼不見有人逃出來?也不見自己派出去的人回來複命?

煩躁的心緒讓他無法再平靜的與郝連紫澤對話,“應該是。”

“噢?”郝連紫澤語氣驚訝,“不知是否有人被困住,王爺,我等與王爺一起去盡一些綿力可好?”

“不可!”嶽戰鳴下意識的冷冷拒絕,話出口才覺得不妥,轉過頭對上郝連紫澤微微訝異的目光,這才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本王的意思是,這火勢看起來不小,冒然闖入的話,救不了人不說,還有可能會傷及自身,不如本王在這裏接應火場中的人,七殿下去通知大昭皇帝可好?”

他的話在情在理,此時聽在郝連紫澤的耳中,卻是滿滿的諷刺,郝連紫澤自然明白他打的是什麼算盤,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幾分焦灼之色,望著騰騰的火龍說道:“王爺可聽到了鼓聲?想必大昭皇帝已經得到了消息,不如本王在這裏與王爺共同接應,多幾個人也好多幾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