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喜出望外,“多謝公子,今天這一頓,在下請了,還請公子不要客氣。”
那公子也不推辭,笑吟吟道:“可以。”說罷,他抬頭,目光在老板身邊的那位俊雅書生身上一落,“這位是……”
“這位是鴻來賭坊的石二爺,”老板介紹道。
石鴻林“唰”的一聲打開扇子,俊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不知石二爺,有何指教?”那公子看著石鴻林那一股子酸相,挑眉問道。
石鴻林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人家的包間裏,他清了清嗓子,又收了折扇,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手心說道:“也沒有什麼事,不過是這老板說,你們這裏的香氣特別,便跟來看看。”
那公子輕輕一筆,轉過的眸光中閃過一絲譏諷,“原來如此,不知石二爺可有興趣一同用膳?”
“好啊。”石鴻林立即點頭道,一般來說他是不會同意的,不過嘛,今天這香氣實在是太誘人了一些,而他一貫喜歡新鮮的事物,自然是不願意放棄的。
“如此,在下先告退了,”天香居的老板識相的說道:“勞煩公子用過膳後指教一二。”
“好。”那公子點了點頭,天香居的老板這才轉身離去了,叮囑夥計一定要好生伺候,千萬不能得罪。
“石二爺,請嚐嚐,看這味道如何。”
“好,好,”石鴻林夾了一筷子羊肉嚐了,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前所未有的鮮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再配上那獨特的蘸料,各種不同層氣的香氣在舌尖跳躍開來,讓人的心都為之沉醉。
所謂美食,果然能夠讓人從心往外感覺到愉悅。
石鴻林臉上的酸氣也慢慢退去,露出幾分笑意來,“二位,這味道果然和本公子屋中那鍋子不同,簡直就不能相提並論,二位居然能夠搭配出如此美味,不知……是做什麼營生的?”
那矮個公子一笑,拱了拱的,指了指旁邊的那公冷麵公子道:“這位是在下的兄長,名喚寧希,在下寧玉,我們兄弟二人是初到帝都,想著帝都地大繁華,想來做點小生意。”
“噢?”石二爺的臉上一喜,“那二位想到要做什麼生意了嗎?”
“沒有,”寧玉搖了搖頭,麵帶幾分愁容,“正琢磨呢,還沒有個頭緒。”
“二位這手藝不錯,”石鴻林筷子指了指晶亮的銅鍋,裏麵香氣四溢,肉菜翻滾,“不如,算是石某一個,咱們一起合作開個酒樓如何?肯定是這帝都的頭一份啊。”
寧玉微微一笑,心中卻在暗罵,要是真的想要做酒樓的生意,非要拉上你做什麼?真是異想天開。
見對方隻笑不答,石鴻林也有些微微的尷尬,他自己也知道,的確,如果對方要是想開酒樓的話,那自己可算是可有可無的,但是,他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得把臉皮再厚上三分。
“二位,”石鴻林一笑,抹了抹嘴角的芝麻醬說道:“不瞞二位,在下呢是鴻來賭坊的二爺,方鴻來是鴻來賭坊的創建人,那可是我親親的大哥。”
寧玉一聽他說“親親的大哥”,嘴裏的一口湯差一點噴出來,這位是被淘寶店主給靈魂附體了嗎?
石鴻林自顧說道:“可惜啊……大哥去的得早,本來身子硬朗,誰知道……”他歎了一口氣,垂下眼瞼說道:“竟是得了一場病,去了。這賭坊一大家子,裏裏外外,不容易呀……”
寧玉飛快與寧希對視了一眼,嗯?怎麼聽這語氣像是他當家似的?可是,根據觀察,貌似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寧玉見狀,安慰道:“是呀,石大爺英年早逝,二爺自當擔起這副擔子來,這裏裏外外幾十口子人,可指著二爺吃飯呢。我們可是聽說了,這鴻來賭坊可曾經是帝都最大的賭坊。”
適時的恭維,讓石鴻林抬起了頭,他端起一杯酒灌下,不禁歎道:“好酒!”
寧希在心中冷笑,能不好嗎?這是本王珍藏了幾年的窖藏,這一杯好幾兩銀子呢。
寧玉在下麵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因小失大,不就是一杯酒嘛……她還真擔心這位爺傲嬌得不行,到時候再不喝這酒了。
“你們也聽說了?”石鴻林趁著酒氣道:“別的行業不敢說,說到賭坊,我們鴻來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寧玉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豔羨,“真的?”心裏卻是在冷笑,那是曾經嗎?你是不是有間歇性的耳聾?沒有聽到我說的“曾經”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