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一聽,急得一口飯卡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差點沒把她給噎死。
剛才這男人明明說了會給她一份工作的,現在居然又說要重新麵試,這不是成心耍她嗎?
好不容易把那口飯給吞下去,卻又不敢表現出不願意重新麵試。
她哀怨地看了某人一眼,隻得忍氣吞聲地低頭繼續吃飯。
她現在隻能寄希望予這次的麵試不要太苛刻,否則她還得重新去投簡曆再找別的工作。
吃過飯之後,即墨軒帶著她了回到臥室。
然後從床頭櫃的一個抽屜裏拿了一支藥水和一支針管以及消毒棉遞給恬心,“會打針嗎?”
“會。”
“先給我打一針。”
恬心伸手接了過來,抬頭一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解地問,“即墨先生,你生病了嗎?針可不能隨便亂打的。”
然而,即墨軒卻麵無表情地說,“讓你做什麼就照做,哪來那麼多廢話?”
恬心一聽就氣不打處來,心想好心當作驢肚肺,人家好心提醒你,還被當作廢話。
看你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看也不象是有病的人啊。
可是看到那家夥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她知道這男人習慣了自以為是的,自己說什麼也沒用。
隻得折斷那支藥水的瓶子,把藥水抽進針管,然後對他說,“把袖子卷起來。”
沒想到即墨軒不但沒有卷袖子,反而將雙手環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女孩,俊臉一沉,並沉聲道,“麵試不合格。”
恬心一聽嚇了一跳,“為什麼不合格?我做錯了什麼?”
她分明什麼都還沒有做,怎麼就說她不合格了?
不想給她工作就明說啊?何必找這種借口式拒絕她。
看著她一臉委屈的表情,即墨軒卻是神色淡然,“這種藥明明是肌肉注射的,你卻讓我卷起袖子,你連肌肉注射還是靜脈注射都分不清楚,還什麼當護士?”
一聽他這話,恬心瞬間又有了底氣,當即理直氣壯地反駁道,“這種針分明可以肌肉注射,也可以靜脈注射的好不好?”
即墨軒一愣,不過還是一臉不容抗拒的強勢表情,“我已經習慣肌肉注射,你難道要我為你改變習慣不成?”
恬心瞬間無語,感覺這男人簡直就象個土匪一樣霸道。
這隻不過就是紮屁股和紮手腕的區別而已,他怎麼就成了習慣了呢?
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然而,這種藥水是肌肉注射和表脈注射都可以,即然病人不願意,她還真不能勉強他用靜脈注射。
畢竟從安全性來看,肌肉注射確實比靜脈注射更安全。
她剛才之所以會選擇靜脈注射,就是因為讓他脫褲子自己會覺得尷尬。
如今也隻能按他說的做了,恬心一張小臉已經莫名地就紅了,“那你脫褲子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其實也幫男同學紮過臀部的,那時候都不覺得尷尬。